第41章锁骨吻
周萱也是最后一遍搓完沐浴露后,才想到衣服这一点。
她的衣服都在职工宿舍放着,这里一件她的衣服都没有。叫她光披着浴巾出去吗?这种事她可做不来。光是想到男人目光一寸寸淌过她□□肌肤的情景,女孩便樱唇紧咬,头皮发麻。
“现在外面在下雨,不好回去拿衣服,你先穿我的。”梁津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似乎比之前的还要更沙一些。
“好。”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那道黑黢黢的、给她极大压迫感的人影暂时离去了。周萱估计,那是梁津给她拿衣服去了。除了穿他的衣服,眼下也别无他法,她不能一直缩在浴室里,她都要缺氧了。
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水汽。
女孩伸手拧掉水阀,水声终于停了。从浴缸里站起来,“哗”地一声,带起不少水花。
从浴室出来,洗漱台旁的架子上,挂着好几条干干净净、未曾被使用过的纯棉毛巾。
女孩拿起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长发,又拿一条,擦掉肌肤上的水珠。
正当她用浴巾把前胸裹起来时,忽然瞥到门上那道黑影,透过磨砂玻璃有种毛茸茸的质感。一想到她赤.裸着身体,只和他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女孩手指一松,差点儿把浴巾弄到地上,又赶紧拿起。
“衣服我挂在把手上了。待会你自己出来拿。”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嗯。”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讷,男人仔细听了听,才捕捉到。
磨砂玻璃门上,那道影子淡了,远去了。女孩又等了好一会。浴室里实在闷热,水汽蒸腾,就这么一小会儿,又重新将她闷出汗来了。
其实,梁津还是照顾她的,不然他就自己隔着门递进来了,不会说让她她待会自己出去拿。女孩试图说服自己,驱散自己对梁津那一丝恐惧感。
梁津将衣服挂好在浴室门把手上后,就转身回了客厅。客厅的吊顶极高,有一整面以菱形碎格镜面装饰的墙。梁津面对着菱形镜面墙站着,微低着头。
不曾想这玻璃门正对着浴室门,将那浴室门的磨砂玻璃映得蒙蒙的一层,“哒哒”两声清脆的金属声,男人下意识转身,朝浴室门看去。
浴室门里,探出女孩修长、□□的手臂,一道莹生生的光。磨砂玻璃后的情景,也是人不可去想象的,她现在的模样。
男人复又把头转回去,压下起伏的心潮。
他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徐正阶,让他找个女sa,请人帮忙买几套女孩子的衣服回来。
浴室里。周萱拿到梁津的衣服,是两件衬衫,一件是浅竖纹天蓝条纹,另一件是月牙白色,羊绒面料,摸着有一种干燥舒爽感。除了衬衫,他也没别的可以给她穿了。
裤子、贴身的衣物,这些她统统穿不上的。
好在他身高比她高不少,他的衬衫她能拿来直接当裙子穿了,待会穿着的时候小心一点走路,别把衣服下摆翻起来就行。
女孩将这两件衬衫拿起来比划了又比划,在灯下细细看了一轮,最终决定选月牙白色这件。这件衬衫虽然颜色比天蓝色条纹的更淡一些,但是料子摸着更厚,不会透。
衣服有一种清冷的、极淡的香,很耐闻,像是西伯利亚的冷杉木森林,极缓地浸透出来。这也是梁津身上一贯的气息。
她就这么磨蹭了好一会儿,外头梁津等得都有些不耐了,却见女孩推门出来了。
吊顶的灯光照下来,她湿润的头发如海藻,披在脑后。因为洗完澡的缘故,她肌肤越发显得水润而吹弹可破,一双杏儿眼中有粼粼的雾气缭绕,清丽有如夏日荷叶上一滴露珠。
衬衫在她身上不合身,越发衬得她肩背薄瘦,仍有一种少女的体态在里头。衬衫垂直大腿中沿,将她曼妙美好的曲线遮住,只露出一双修长的、笔直的腿。
她比上一周更瘦了,那张小脸,下巴尖尖的,看着让人心疼。
周萱咬着唇站在那里。
梁津这种目光,她实在太过熟悉。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很多次都这样——就光是看着她,就能让她双腿发软,走都走不了路。
“站在那干什么,过来。”男人看她像只鹌鹑似的一动不动,沉声。
“喔。”女孩应了一声,仍觉得喉咙有些沙哑。她朝窗外望去,那扇半弧形的观景平台,蒙上了一层水雾,外头一片漆黑,有雨丝被灯光照亮,像细小的、瞬时的流星。
屋内有种低气压的发闷感,通常在这种环境下,心中便有异样的情感要破土而出。
“下雨了。”她低低地补充了一句,蹭到男人身边。
“嗯。饿了没有?”男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头发湿润,手指轻轻一捻,柔软的发丝散开。
“还不饿。”周萱仔细地感受了下,摇摇头。她是那种累过头就不会觉得饿的体质,这几天忙着录制综艺,都累坏她了,胃口不太好。
“那等我一下,我洗完一起吃饭。”男人说。
“好。”女孩应声。她朝一旁看去,这才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盖在瓦煲和青白的瓷盏里,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在保温。
梁津在行李箱里拿了一套换洗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周萱走到卧室,在床头柜摸出吹风机,手指按住其上的扣钮,嗒地一声按下,热风呼呼,她捋了捋头发,开始吹头发。
等梁津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女孩小臂抬起,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她的头发被风一吹,一根根地散开了,在空中如舞动的波绸。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两条纤细的小臂抬着,牵扯得衣服下摆都扬了起来。
他的衬衫不合身,随着她的动作下摆起起落落地摆动着,越发勾勒得她腰肢玲珑,仿佛两只手掌一合,就能掐住。
男人走了过去。
“不吹了。”女孩这才注意到男人洗完澡出来,忙忙将吹风机关停。男人却已经在她身旁的床上坐下,伸手扣住她腰肢。
“怎么不吹?头发都还没干。”男人低哑的声线轻轻擦过她耳边,手指在她发间掠过,她发丝柔软,满满地缠着他的手掌,异样地柔软,还有些湿润,似乎能从里头沁出水来。
“再吹一会,头发都没干。”他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慌乱间撂在台面的吹风机,打开风档。呼呼的风声响起。
“冷风还是热风,这个距离合适吗,会不会烫到头皮?”男人嗓音低哑。
“冷风,合适的。”女孩应声。风从她发间掠过。她偷眼看向梁津。明明他嗓音哑到了那种地步,但是神情却是专注的,好像他确实专门只是来给她吹头发的,而不是来占她的便宜——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窗外雨滴砸在窗棂上的沙沙声,以及屋内吹风机的呼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