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六十五个女主男女情爱(二更合一)…… - 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 甜心菜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65章六十五个女主男女情爱(二更合一)……

第65章六十五个女主男女情爱(二更合一)……

谢昭昭爬树的动作很利索,只是在木屋里被关押了许久未曾进食,方才又在悬崖上攀着藤蔓向下荡,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她完全是在凭着一口气硬撑。

她沿着树枝向寺庙墙檐上翻身时,脚下险些踩了空,虽及时用双手攀住了墙头,却并未支撑住悬在半空的身体,整个人猝不及防滚进了院墙里,摔得她闷哼一声。

赵瞿感知到了骤然袭来的疼痛,下意识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谢昭昭轻喘了两口气:“我没事,陛下你等着我。”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朝着后庙的院子里四处张望。

此地该是荒废已久,院落中杂草丛生,地面上的青石砖早已辨不出原本的纹样,砖缝间肆意生长着大片绿苔藓,褪了色的寮房伫立其间,窗上结满绵长交错的蛛网。

赵瞿说那魁梧大汉便住在此地,可谢昭昭怎么看都觉得这里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生活痕迹也不曾留下。

她踩上石阶,挨着门一间一间推开寮房,腐朽的木门轴发出断断续续的嘎吱声,空气中舞动着飞扬的灰尘,她忍不住掩住了口鼻,仍是被呛得咳嗽起来。

谢昭昭不知道自己推开了多少扇门,直到行至院落最末端的那间残破危房,方才见到赵瞿口中的收贷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霉潮味,其中夹杂着浓郁的烈酒气息,地面滚落着几只酒坛,而那魁梧大汉便光着膀子躺在酒坛之间的蒲席上。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蒲葵扇,嘴里时不时吧唧着磨一磨牙,似是睡得又沉又熟,连谢昭昭走到了他面前都毫不知情。

谢昭昭将簪子抵在他喉咙上,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扇了两巴掌:“醒醒。”

大汉被扇得腮帮子生疼,迷迷瞪瞪睁开了眼,视线还未定住便看到一张血淋淋的面庞。

她披散着头发,露出苍白的脸,脸上斑斑血迹已然凝固,颈上却还在丝丝缕缕不断淌着血,浸得衣襟红艳艳,宛若厉鬼索命般。

他几乎是下意识尖叫出声:“啊——鬼啊——”

谢昭昭在大汉张嘴嚎叫的瞬间,顺手将方才进门时从蛛网上撚下来的蜘蛛,一把塞到了他嘴里。

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蜘蛛已是被他毫无防备地吞咽了下去,他缓过神察觉到抵在颈上的簪子,这才意识到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人不是鬼。

他被迫微微擡着脖颈,嗓音颤着:“你是谁?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谢昭昭俯身凑近了他,“你仔细看看呢。”

她的脸蓦然怼近,大汉总算看清楚了她的模样:“你,你是那个……主子?”

听见“主子”二字,谢昭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他醉酒未醒还在说胡话,又倏而想起赵瞿曾在她家门口对大汉说过“他们看我主子的眼神,我不喜欢”这句话。

她默了默,便算是认下了大汉这声“主子”。

“主子,您怎么这副模样?”大汉欲言又止看着她,喉结止不住上下滚动,“您方才是喂我吃了什么东西?您看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便是,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说着他便讪笑了两声,仰着脖子向后退了退。

“咱们无冤无仇的,你怕什么?”谢昭昭盯着他,语气未有起伏,“不过是喂你吃了一颗毒药罢了。服用此药半月后便会毒发,届时脏腑绞痛难忍,七窍流血,最终全身溃烂而亡。”

大汉当即被吓得面色煞白。

若是旁的女子对着他说这话,他自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哪有年轻的小娘子出门会随身携带什么毒药?

但这话从谢昭昭口中说出,便是谎话也要让人忌惮三分。

她可不是一般人,不但敢以下犯上怒怼当今天子,还毫无同理心可言,那日对着被抠掉眼珠的两人拳打脚踢,甚至瞧着比赵瞿还要性子残忍恶毒些。

大汉忍不住回想起近日的所作所为,可想了半天也回忆不起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竟惹得她追到建善寺里来特意找他寻仇。

他磕磕巴巴地干笑道:“主,主子,既是无冤无仇,您这是……”

谢昭昭不再绕弯子,只道:“倘若你乖乖听我的话,每三日我便会给你一次解药,待到五次后方可化解体内剧毒。但假如你胆敢违逆……”

她适当给他留白,说到此处冷笑一声,将大汉吓得汗水涔涔,连忙摆手:“主子尽管吩咐,小的定誓死追从!”

谢昭昭松开抵在大汉喉间的簪子:“跟我来。”

后庙的大门是从院子里锁住的,大汉取来钥匙打开门便看到了倚靠在榕树下的赵瞿。

如谢昭昭那般渗人的模样似的,赵瞿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额角磕得血淋淋,黏红的液体蜿蜒了半张脸,面色白如墙纸,唇又泛着淡淡的乌紫,活像是死了大半日的尸体。

只消一眼,大汉心中便明了谢昭昭此行的目的。

罗浮山冬狩之时,附近方圆百里的农户皆要肃清场圃,因着建善寺便建在罗浮山山麓下,此次也被划入禁苑范围之内,寺庙已是连着闭门了数日,不再接待香客。

而赵瞿明明是天子,此时却落得这般狼狈模样,还不走建善寺的正门,偏叫谢昭昭翻墙而入来寻他,这足以说明赵瞿处境极险。

谢昭昭也不瞒他:“过会或许会有官兵来搜查,你给我们找个藏身的地方。”

大汉迟疑地看了一眼赵瞿。

赵瞿自从少时离开建善寺,回到皇宫登基为帝后,便极少再与他往来,但他时常能听到赵瞿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

若说赵瞿落得今日下场,似乎也在他预料之中,毕竟赵瞿登基后树敌无数,几乎将土人和北人两大派都得罪了一遍。

虽不知道谢昭昭口中的官兵是哪一派的人,那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如今赵瞿似是丧家犬般失了权势,他要是将赵瞿藏匿起来,到时候万一被发现了,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正待他犹豫之时,胃脘中忽然有些隐痛,似是被针扎了般,刺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大汉想起谢昭昭方才说的话,再不敢拖延下去,连忙将两人请进了后庙寮院中。

谢昭昭搀扶着赵瞿起身,他掌心悬在空中摸索一阵,触碰到她手臂的刹那,紧紧握着她的臂弯,沿着布料一寸寸向前,直到攥住了她的手:“你去了好久。”

他的嗓声很低,略微还有些嘶哑,轻吐出的每个字却都沉甸甸砸在了谢昭昭心上。

她莫名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瞎了眼,在山坳中孤立无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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