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拜师
段伍有些气恼，道：“咋就跟我没关系呢？你说说咋就跟我没关系。首先这是我的房子，其次你住的也是我的屋子，最后那个水缸是我搬起来的。咋就跟我没关系？”
老者不屑，说到：“我不让你搬那个水缸，你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段伍一时语塞，想了好一会说到：“起码这里也有我的股份，怎么也得三七开吧？我三你七，啊不对，被你气糊涂了。我七你三。”
老者被段伍逗得咯咯直乐，竟笑出了鸡叫。随后转过身去，自顾自地走着。
段伍看着老者的背影，心中发狠。心想：“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夺。”
一只大手捏住老者的肩膀，老者轻轻一耸肩，震开了段伍的手掌。随后便是一出老叟戏婴儿的戏码，段伍呼哧带喘，怎么都跟不上老者的脚步。
最终还是老者故意卖了一破绽，拿到那个长条物件的同时，段伍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摆在桌子上，盒子是黑铁打造。其封面绘制着一种奇特的图文，金灿灿的，像乌鸦又像是孔雀。
段伍用手指指着盒子封面的图腾问着：“老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者轻捋胡须，没有回答。段伍继续问：“这个铁盒子怎么打开？”老者继续不说话。
就在段伍即将发作之时，老者动了。他将手放在铁盒上，手掌微微用力。那个怪鸟竟旋转了起来，左半圈、右一圈、右半圈、左三圈。
啪的一声，好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盒顶分两片，缓缓开启。
段伍目不转睛地看着盒子里面，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拨浪鼓。不是观石鼓，就是一个拨浪鼓。红彤彤的鼓身，白色兽皮制成的鼓面。漆黑的鼓柄，鼓柄下坠着一条长长的流苏。
段伍拿起那面拨浪鼓，拨弄了两下。弹丸打在白色的鼓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老者则伸手将拨浪鼓下的一本书，捧在手中，仔细翻看着。段伍一把抢过了老者手中的书籍，说到：“咱俩五五分，这个拨浪鼓是你的，这本书我要了。”
老者也不狡辩，将拨浪鼓揣入怀中。随后取出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书籍的封面，用狂草书写着两个字：音浪。
翻着书，书分上下两卷。上卷的内容有很多与段伍背诵的《相魄》相似，而下卷看起来有些晦涩难懂。骨声？器声？这些词搞得段伍有些头晕。
指着手中的书籍，段伍问到：“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猛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看着段伍手中的书籍，微微出神。渐渐的，老者又续上了一袋烟。随着烟气的吞吐，老者说出了一段几百年的恩怨情仇。
七百年前，在大陆上出现了一位大能者，名叫验。他通过对事物的细微观察，推敲出了一套可以验证地族人石魄的方法。
利用声音的反弹特性，将三种不同波段的声音，用灵力催发。进而通过石魄的反弹情况，来探测肚腹内石魄的状态。渐渐的，在灵石大陆上便出现了一个职业，验魄师。
随着几百年的发展，验魄师职业盛极一时。三百七十年前，大陆上出现了一位名叫异的强者。此人利用一种特殊的水晶，制成一面特殊的镜子。
再配合奇特的法诀，竟能直接看到地族人肚腹内部石魄的状态。此法一出，震惊全大陆。至此，验魄师分成了两个流派。
一为观，二为验。观主张看到即真相，而验则认为石魄变化莫测，需要通过声波来仔细判断。两派纷争愈演愈烈，最终出现了一百五十年前的血流事件。两派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五十年前，大陆出现了一位奇才，名叫刘子风。他父亲是当世验魄大家，而他的师父则是当世观魄大师。他一生的梦想，就是想融合两家之长，创出一套完整完善的验魄之术。
怎奈天妒英才，在他三十二岁那年，身患重疾，撒手人寰。最终仅留下了他的两部著作，《相魄》《三玄经》。
段伍听得出神，对那段不了解而又玄幻的历史，他心生向往。最终他回过神来，问到：“那个叫刘子风的人写的是什么？《三玄经》《相魄》？”
老者微微点头。
“那你是刘子风的徒弟了？”段伍无知地问着。
老者有些愤怒，手掌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是不是傻，我都八十多了，我能是他的徒弟？”
“那你为什么会有他写的书，还给我了，还让我背诵。”
继续点着了烟袋，老者说到：“他是我师弟。”
庭院内，摆放着一个长桌制成的香案。段伍跪在香案之前，刘叔站在香案之侧。
说到：“在大陆上虽有师兄带师弟，但没有师伯带师侄。今日我观验派就破此大例，首创师伯带师侄。今日墨城人段伍，拜师于我师弟刘子风为师，一切均由我这师伯带为管教。”
说完话，刘叔轻咳一声。随后唱诵道：“一叩首，敬先祖，保佑吾门繁荣昌盛。”
段伍对着香案上验和羿以及刘子风的排位，深深叩首。额头敲在土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起身后，刘叔继续吟诵着。
“二叩首，敬师长，用心教导勿藏私。”
“三叩首，敬自己，心正身端走正道。”
“四叩首，师长还礼，谢传承。”
每一次念诵道白后，段伍都会在地上重重地磕上一个响头。当最后一句道白念完，刘叔双膝跪下，对着段伍的身侧，深深叩首。
抬起头时，刘叔眼含泪花。而段伍则是放下了心中的隔膜，自己是跟刘子风学本事，又不是跟这个老头学本事。
收了香案，段伍问到：“老头，我现在是不是就能修炼了？”
老者瞪了段伍一眼，骂道：“臭小子，没规矩。叫师伯。”
段伍这才反应过来，继续问到：“师伯，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修炼了？”
老者打量了一下段伍的身材，说到：“《三玄经》修炼第一章。”
按照《三玄经》指引的方法，修炼了七天的时间，发现丝毫进展也没有。
段伍冲到刘叔的房间，质问道：“老头，那个功法是不是假的，或者你教我的方法不对。我这练了一个礼拜，除了不怎么饿，其他的什么进步都没有。”
老者扫了段伍一眼，说到：“你那是什么石魄你不清楚吗？能修炼吗？不改变石魄的现状你就修炼？能有进步就怪了。”
段伍听出了老者的弦外之音，连忙问道：“我这鹅卵石石魄能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