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霸总文里的小员工9
将她微微红了脸的反应纳入眼底，殷暨的笑容加深了些，他缓缓道，“五几年的时候霍老还很年轻就瞒着家人随同自己兄长一起去打仗，而当时候霍老有一段年少感情，两人的情意很深，早早就约定好了要去拜访双亲正式成家，可霍老算是留下信就不告而别。”
“等两年后霍老活着回来时，他的心上人已经失踪不见，可那时候的霍老的心脏中有子弹命悬一线，好几次都要死了，他即便想要去找也没有精力。等他身体好些时时局又敏感紧张，这一耽搁下来错过最好的时间，从以后就和大海捞针没有区别，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时候也乱，可不像现在这样走到哪儿都有信息记录，而且还过那么久，殷暨想对方或许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霍老心里也明白，可这是他一辈子的精神支柱，是不会去承认的。
“算下来，霍老应该是快要九十岁了。”程绾震惊，尔后又是升起悲伤，“霍老喜欢的女子和他差不多大，而且还颠沛流离不知去向，或许早就···”她没有说尽，可彼此都懂。
以前的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和现在是没法比的，能够活那么久除了是注定寿命外那就是靠外在能力维持了，比如霍老身份高，就算他不想活可为了霍家的荣誉，他活着就代表很多权势。
同为男人，殷暨是佩服的，“是啊，霍老心里也懂，可这是年少时一直坚持的梦还有愧疚，即便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放弃的。”
至于他自己，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拥有一段真挚感情，孤独终生是他一直都认为的未来，可没想到忽然就遇到了，快三十的老男人尝到了怦然心动的甜苦滋味。
“霍老的身体不好，近些年愈发衰老，他跟我透露可能就在这两三年里了。他会一直投资办画展就是他心里的人喜欢画画，或许也是在努力了却和弥补遗憾。”殷暨的信息网非常庞大，再加上霍老的身份能动用不少力量，连他都查不到一点线索，恐怕早就不存在于世了。
程绾也是想到这层，她沉默着不懂说什么好，殷暨也没想过是要给她心里添上一层悲伤，他给程绾空的杯子倒满茶，浅笑道：“人生不如意八九十，哪里有完美的。看我也变成碎嘴巴了，说给你听反而影响了你今天出来玩的好心情，就要是我没点眼力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师兄可不要这样说，明明是我自己想要听的。”程绾摆手，但他这样一打岔确实也冲淡了心里的愁绪，师兄还怪贴心的。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两人难得有机会独处不能浪费，而且他当然察觉到了程绾这两天的躲避但正因为如此更能确定程绾对他不是没有任何感觉，殷暨可不想程绾的心神被其他杂事占据，“等吃过了饭你是要回家，还是有其安排？”
“回家吧。”一个人出去也不懂去哪里玩，程绾的好姐妹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和对象约会，有的还在外地相隔较远，分给她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进入社会都是这样，时间好像过得更快，而感情也愈发变淡了。现在见一面还需要提前预约很久，有时候约好了也会因为临时有事情无法来，久而久之，她更喜欢独处的感觉。
如果没有事就冒昧邀请约会，殷暨知道程绾会拒绝的，他搬出了老教授，“昨天我和金老师约好下午去看望她，绾绾要是不嫌弃我霸占了你周末休息的时间，趁着现在难得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我想，绾绾要是出现的话，金老师见到你比见到我还要高兴万分。”
“看我，忙起来都忘记是有半个月这样没去看金老师了。”程绾有些自责，老师一个人住很清静孤单，她自然也就没有拒绝，“那我就和师兄一起去，给老师一个惊喜。”
“好”
两人吃了午饭，再去超市买了些礼品这才登门。
他们去到时，金老师在阳台浇花呢，她住的这里是教师楼，很久以前就分的房。
“绾绾来了，金老师早上还在念叨你呢，总是担心工作太累没法照顾好自己。”是家里阿姨开的门，她熟悉程绾，笑着迎进来。
看见殷暨的时候她想起金老师说过会有客人来，应该就是了，“殷先生也快些进来。”
她是请来照顾金老师的家政阿姨，已经做好几年了，为人老实诚恳。
“金老师，绾绾和殷先生来了。”阿姨回头喊了一声，在阳台的金老师听闻欣喜，放下浇水壶走过来。
她已经银白了头发，带着老花镜，看起来很有气质，退休的年纪了可闲着无聊还在学校任教。
金老师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是登对般配，她笑着走上来拉过程绾的手，“绾绾今天也来了，我瞧瞧，人都瘦了。小暨，你答应我的要照顾好绾绾，可没有做到啊。”
她后面那句也没有是质问，而是笑着打趣口吻，无形中将殷暨和程绾之间的关系拉近好似照顾程绾是他的责任，宛如责备孙女婿的家长口吻，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就是这个理。
“是我的错，老师放心，今后我会加倍照顾好的。”殷暨将提的礼品放好，含笑目光看向程绾保证，犹如在说着什么誓言，程绾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也挑不出毛病来，她归为是自己敏感多想了。
“老师，师兄有照顾我的。”程绾亲昵挽着金老师的手臂，扶着过去沙发坐好，“而且我也不瘦，每天蹭着师兄的好伙食，人都长胖了两圈，再胖下去都要没身形了。”
其实她的身材刚刚好，肤如凝玉，前凸后翘，既不会显得干瘦也不会过于丰腴，恰到好处的完美，看着是国泰民安的东方美，笑起来眉眼一弯好似汪汪春水，叫人心生喜爱。
“瞎说，女孩子就是要有点肉才好，你可不兴追求现在的什么竹竿瘦，饭也不好好吃的就整天说减肥。”金老师故作严肃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叮嘱。
她以前就想要程绾住在家里，这样好妥帖照顾，而且女孩子自己住外面不安全，但她一个老人家了，年轻人和她住不方便，也就没有拘着，只是程绾刚出社会时她每天都会问怎么样。
程绾拉上了殷暨做保，“冤枉，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老师不信你问问师兄，我吃得可多了，荤素搭配很齐全。”
“这点我可以作证，绾绾没有节食减肥。”殷暨接过了阿姨要倒水的工作，阿姨也知趣的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回了厨房忙活，今晚肯定是要出最好的饭菜手艺招待。
“这就好，这就好。”金老师眉开眼笑，“我们两个也许久没下棋了，今天可是要好好的玩一局。”
她的兴趣爱好也就那么几样，平常也会和老姐妹们下，其实金老师也是在纪念她那身体不好早早离去的丈夫，金老师的丈夫是个科研人员，因工去世了，金老师的棋艺还是她丈夫教的。
“您可饶了我吧，每次我都被您虐得投降。”程绾是幽怨的小表情，她自觉棋艺不差但每回都败给了老师。
小辈来看望，金老师的心情很好，“今个儿你可以请外援，小暨就不错。”
“我没问题，只要您不怪我们以多欺少就成。”殷暨将水杯放在她们面前浅笑，他对金老师的提议没有反对，心里也明白金老师在拉线呢。
金老师气定神闲，“听听这口吻，好似笃定一定能赢，你们两个联手我也不带怕的。”
程绾将棋盘拿来放好，眨了眨眼睛略是俏皮，“您可是老棋手了，我可不敢打包票能赢。但是呢，赢了算我的，输了就算师兄的。”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亮，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小暨答应就成。”金老师一笑，心里却很满意程绾的小作怪性子，证明她现在过得很好，心态上依旧保持着年轻朝气。
“绾绾的话，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殷暨摸了摸程绾的头发，笑容里的纵容宠溺很明显。
程绾脸一热，没敢再打趣，摆好棋局就坐在殷暨身边看他们两个斗，两人不相上下没分出胜负，程绾看得雀雀欲试，然而殷暨让位给她来时没落两个棋子就输了，金老师是高兴了，她就是颦着眉，捧着棋子一脸愁容，抬头看着殷暨很自责，“师兄，不好意思，都怪我拖后腿了。”
她昂着头，清澈双眸亮亮的，看着格外乖巧，有些可怜巴巴的抿着嫣红唇角。
“没关系，再赢回来就是。”殷暨浅笑着重新摆好棋局，绅士抬手，“老师先请。”
“小辈的孝顺心，我就不推辞了。”金老师也没说大话，她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呢。
后面几回下来，殷暨本来是要赢的，但是在程绾接手后又被逆风翻盘，她就没有敢再碰都交给了殷暨，就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看两个大佬在棋局上厮杀。
别看金老师是很文气的老人家可棋风却步步紧逼，企恶君羊易乌儿儿七舞尔吧宜像是做一道数学题一样环环相扣，而殷暨却是以柔克刚化解。
程绾看得入迷，最后殷暨胜的局数多了一局堪堪赢了，想起前面都是她拖后腿，程绾还有点心虚来着，待吃饭时，她很热情的帮忙添菜，当然也不会忘了金老师。
晚饭后他们又是陪着金老师去散步，两人在楼下院子里打太极消食，这里都是退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