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
路灯下,姜眠的世爵驶向停车场,从来没有觉得那辆车那么恶心过,顾兮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甚至冷静地拿着杯子在饮水机那里接了热水才回到沙发上坐好,等姜眠回来有足够的嗓力和他展开一场骂战。
打开门客厅一片黑暗,姜眠换完拖鞋有些惊讶,这么早睡不是顾兮的风格她一直是要闹腾到很晚才裹进被子里睡的,正要开灯就听到顾兮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过来,“别开灯,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声音有些隐隐的哭腔,姜眠走到沙发边伸手揉揉顾兮一在家就乱的鸟窝头,“怎么了,小家伙?”
他的指尖很冷,顾兮闭上眼睛眼泪就再一次落下来,其实她也没看懂过他,不知道为什么爱,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其实很多人说,我喜欢你没有原因,就是喜欢,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没有原因的爱情。
没有原因就没有安全感,不知道哪一天我失去了你爱我的那个原因,也就没有了被爱的资格。
晏晏说无原因的爱情就像是一个陷阱,爱的时候你疯狂地付出一切,直到后来有一天你知道了那个原因才后悔,可是那时你已经陷进去无法自拔。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幸福,就像如果没有那个原因韩脉脉和顾焱会一直走下去。
总有一个瞬间,他突然心动,总有一个理由,他开始接近。
无迹可循的爱情,就像断线的风筝,在天空中飘荡,它比任何一只风筝都飞得高飞得远飞得肆意,可是一旦坠落也比任何风筝都摔得疼。
现在,愧疚,是不是就是这场爱情开始的原因,果然有时候知道不如不知道。
除了他是a大的博导,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他的过去,他的情史,他的前女友,可是他有她的照片,了解她的男友,甚至偷窥过她的爱情又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毁了她的爱情。
他的手指曾经擦过她的眼泪,曾经揉过她的长发,曾经给她切过牛排削过苹果,也曾经深入到她最柔软的地方,他曾经给过她的所有温暖现在都张牙舞爪地扑到她身上噬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今天拿错电话了,”吸吸鼻子,顾兮把姜眠的手机放到他手心,“那个女生是谁?爱情的开始,是愧疚吗?”一片浓重的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顾兮低着头长指甲在茶几上画着几个简单的字符。
姜眠皱皱眉头,手移到顾兮背上像对待任性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几下安抚她,顾兮以前一直觉得这样很幸福这次却简直难以忍受,死命地咬着下唇顾兮觉得自己的唇都要被咬破了,手指死死抓着沙发,她在忍,在转移话题,其实她想对着他嘶吼,想爆发,想把手里的一杯水狠狠地泼向他,想问他害死了橙子还不够为什么招惹她,想咬破他的手腕尝尝他的血是不是冷的。
沉默了一会儿,顾兮喝了一口水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低头一把抓过姜眠的手腕一口狠狠咬上去,牙齿深入他的皮肤,血的腥甜在口中弥漫,顾兮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她要他的血,她要,为什么让她一个人沉沦。
当我心痛的时候,你必须比我更痛,更何况我所有的痛都拜你所赐。
姜眠任她咬着,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却并没有抽手,她的牙齿深入他的肌肤,姜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的流逝,她在吸自己的血,手腕被几滴冰凉的液体打湿,顾兮还是低头死命地咬着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很多时候她骄傲地像一只小天鹅,很多时候她却倔强地像一只小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苦笑了一下,姜眠用左手搂过顾兮微微颤抖的肩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可是在这一瞬间姜眠却想起那个在车祸现场微微发抖的小姑娘,那时她的眼睛里一片空旷,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是什么都没有缩在角落抱着膝盖,那时的她有多疼。
口中弥漫着血的腥甜,顾兮抬起头缩在姜眠怀里还是微微颤抖,“对不起,我犯病了。”这时候,攻击型人格障碍症就是她最好的保护屏障,顾兮闭着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恨一个人时恨不得喝他的血,舌尖伸出来舔舔嘴周围的血。
“没关系,我不记仇。”姜眠声音风轻云淡,顾兮刚刚松了口气就被姜眠按在了沙发上,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染上一丝绝望的色彩,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感觉到夜的丝丝凉意。
“不要,不要,姜眠”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兮一下子慌了起来,声音已经有明显的哭腔,手拼命地去推姜眠却被他一只手拉过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他做这种事情。
“宝贝,那你知不知道我拿着你的手机又收到了什么”姜眠的手指拂过顾兮的眼角,一路向左在她眉心的痣那里轻轻描摹,“程梓坤说他在迷醉等你,这么晚了,宝贝要去迷醉做什么,嗯?”
手终于获得自由,顾兮惊得一身冷汗,程梓坤还说了什么,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姜眠按在沙发上一把扯掉了小内裤,姜眠的两只手分别握住自己的脚腕,一个用力向两边打开,顾兮只觉得好冷还有一种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辱感,虽然现在在一片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的腿被钳制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合拢,“姜眠,放开我,我会恨你的。”
“顾兮,我们做一个游戏好不好?”姜眠手指一路下滑在顾兮的肚脐画着圈,“你不是想去英国吗,我让你去做a大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交换生,为期两年。”
“真的,吗?”顾兮微微晃神,她刚才确实给程梓坤发邮件说想去英国,难道他知道了?
手指轻轻抚上微微颤抖的花瓣,姜眠声音认真地继续,“两年之后,如果你没找到你要找的人,你回来那天就是我们结婚那天。”
如果她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他是指橙子,还是指其他,顾兮突然发现姜眠其实是深不可测的,自己居然还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太天真以前低估了他,也许自己现在想太多。
“好吗?”姜眠的吻落在顾兮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温热让顾兮有些痒,不等她回答姜眠已经俯身封住了她的唇,手指直接刺入,在她的甬道里搜刮。
顾兮还来不及拒绝他已经抽出了手指,抱起自己走进房间,被一把甩在大圆床上,顾兮挣扎着想逃出去,姜眠却已经先一步锁好了密码门,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领带,“顾兮,不要跟我耍心机,别背叛我。”
他的语气不是刚才那样的邪魅,而是认真的警告,顾兮心里一惊,姜眠已经脱下衬衣姜眠已经脱下衬衣,一把扯过她抱着胸微微颤抖的手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拉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顾兮大口的喘气,像一尾快要窒息的鱼,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干涩而紧致,被异物充满的饱胀感让顾兮难受的皱紧眉头。
他的手指,捏起一片柔软,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画了一个圈,“这里,是我的。”
手指上移到她的左胸,狠狠一按,“这里,也是我的,顾兮,你问我爱情的开始是不是愧疚,那么,你呢?”
手指死命地抓着他光滑的背,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我要你的身和心都属于我。”一阵天翻地覆,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
重力让顾兮完全坐在了姜眠身上,体内的炙热也更加深入,顾兮呜咽一声无力地趴在姜眠身上,“宝贝,你不是喜欢主动权吗,我给你。”
(此处请脑补~)
皎洁的月光洒在床上,顾兮对着窗户睁着眼睛睡不着觉,姜眠从背后搂着她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闭上眼睛顾兮浅浅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手臂缠上姜眠的脖子。
《《《《《《《《《《《《《《《《《《《《《《《《《《《《《《《《《《《《《《《《《《《《《《《《《《《《《《《
“关于这个项目,我只想和你们程总直接谈。”姜眠转着手中的笔,如愿以偿地看到昨晚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签好字的交换生资料被一张便签纸取代,顾兮的字体不同于女孩的清秀,有些恣意和潇洒。
“姜老师,文件我拿走了,算是你潜我之后的报酬,天下没有白潜的美女~。我现在还只有18岁,情感和理智都不成熟,如果两年之后我回来了,我没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也没找到你要找的人,我就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和九块钱请你结婚,ps,从小到大,我都没参加过钢琴考级,我唯一会弹的曲子是卡农,顾兮。”
勾起嘴角,姜眠浅浅一笑,她总会把自己的每一条路都留好,“让程梓干今晚亲自来,否则免谈。”
窗外,是一片碧蓝的天空,一架飞机从天边划过,所以亲爱的,你一定找不到你要找的人,而我也不打算找那个我该找的人,也许这是我们最美的误会呢,不是吗?
而我背负这么久的十字架,也许终于到了卸下来的时候。
机场门口,一个高挑的女孩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踩着一双深筒帆布鞋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走进那个旋转门,门的另一边,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色体恤男生推一下门走出机场。
他们穿着同样的款式的白色t恤,从远处看像漂亮的男生女生像一对完美的情侣,甚至手腕上戴着同款的手表。
她没有看到他,他看不到她。
其实悲剧,从来没有最强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