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昨夜三堂会审奸臣璋?◎
江春月没想到自己会酒后乱性。
当眼睛感受到朦胧的光明时,江春月伸了个懒腰,四肢舒展,没有舒服,只有浑身的酸疼,还未睁眼,痛楚的嘤咛已经从唇边泄出。
她不适的扭动几下,忽的手指摸上一抹温热,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倏地睁开了眼睛。
天已大明。
扭头,她就对上了一双满带笑意的黑瞳。
脑子里混混沌沌,却有几个深刻的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伏在程玉璋身上,大喊着要在上面;中间好像换了好多姿势,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还有自己无法描述的吟哦;是谁吵着轻重,是谁嫌弃快慢……
江春月望进那双黑瞳,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肉眼可见程玉璋那张玉脸也逐渐红了。
“啊——”江春月尖叫一声,拖着被子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昨晚干了什么!
她好像不顾廉耻,对程玉璋恣意纵情,甚至对程玉璋说什么“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的放浪之言来。
程玉璋也跟着起来,为防她醒来羞涩,昨日完事之后,擦拭后就为她穿上了寝衣。
“皎皎,怎么了?”
江春月并非未经事的姑娘,她没打算让程玉璋素一辈子,这对巩固她的地位没有好处。
江春月捂住脸:“我昨日在祖母那里醉酒,他们灌我……”
“无事,祖母吩咐我过去接你回来,一切安好。”程玉璋伸手,胳膊圈住她的肩膀,低声抚慰。
“我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事吧?”
江春月朦胧之间,好像来了个三堂会审奸臣璋?
有这回事?
若他觉得奇怪,说明他没有重生,若他反应平平……
程玉璋深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玉面染霞:“可是‘笑语问檀郎,今夜’……”
他还未说完,江春月就两颊红红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她气闷的垂下头,杏眸水雾雾的,羞怯又担忧:“我是说,我有没有说什么浑话,比如骂你了?”
程玉璋沉吟片刻,点点头:“皎皎确实说了一些。”
江春月一惊,抬头去看他,不料落入秃鹰的爪牙,被他逮到机会,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被他亲上,辗转含吮,技巧丰富,不一会就让她软了身子,呜咽出声。
她杏眸浮上一层水光,只觉得心中燥热。
程玉璋适时松开了她,暗自平复情愫,恨道:“皎皎说我不行,昨日实战,你可觉得行否?”
就这?
江春月反倒松了心。
她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下床去:“学艺不精,只是个半吊子水平罢了。”
程玉璋:“……”昨日若非她作怪,他也不会头次轻易就……
江春月放下腿就要站起来,不料腿竟酸软无比,一时无法支撑,好在程玉璋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坠落的腰身,将她扶回了床上坐着。
江春月只觉羞耻,挣开他的手,美眸嗔了他一眼:“昨日我是醉酒了,才那样的,我本是个菀菀有仪、举止规矩的人。”
她脑子时不时蹦出一些鲜活画面,现在又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还抱着他的头抚摸,叫他“乖乖”,想起这些,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程玉璋忍住笑,看着她只觉满心欢喜,脸上故作几分认真:“为夫忘记了。”
这态度令江春月更加生气,伸手就掐上他的胳膊,见他疼到嘴角抽搐才松开,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去准备,你不说今日下午回宫去吗?”她隐约记得。
说完,她扶着床慢慢站起,咬着牙忍受着小腿抖动,这能怪谁,好像是她说“再来一次”的,日后万不能再看那些放浪本子。
“一会就走。”程玉璋想伸手扶她,被她躲开,只能随着她的步子,在她身边护着。
“一会?”江春月脑子滤过这个词,看向角落里的自鸣钟,只一眼,她心都跟着颤了。
已经过了午时!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喊我,今日还是祖母寿宴的第二天。”
江春月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她竟然睡到了下午,还错过了祖母寿宴,这让她怎么面对祖母,将来怎么掌程家的权!
程玉璋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失笑道:“我清晨起来已经去过一趟,向祖母说了情况,说你今日身子不适,况且今日只是一些远方亲戚来庆贺,无需你这位二少奶奶出面。”
江春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都能猜到明天去给祖母请安时,尹氏怎么挤兑她了,她一定会成为大家笑料。
绝不能纵欲过度,她心中暗自警告。
哄着江春月温存缠绵一会,程玉璋恋恋不舍的换上了官服,江春月伸手为他抚平补子上的皱褶,看着上面绣的鸳鸯,笑道:“七品的官服虽小,却挺好看的。”
程玉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可以为你换锦鸡图,亦或者仙鹤也不是不行。”
江春月睫毛一颤,他果然还是要走权力之路的,不知道她能掌控程玉璋多久。
她要做的就是,在程玉璋失去自己控制之前,坐稳他正室夫人的位置,有自保的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