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午饭的时候,沈迢迢懒得去吃饭,做饭的阿姨早上一个一个的问,队里一共才二十二个人,十七个组队去镇上了,剩下的三个教练开车去市里了,一个男队的队长叫周鸣在上面宿舍休息,只剩一个沈迢迢,在院子里晒太阳,做饭的阿姨做饭前有点遗憾问:“你真的不吃午饭?”
沈迢迢刚喝完燕麦牛奶,一言难尽的诚恳拒绝:“阿姨,我吃过了,真的不饿。”
她是吃怕了阿姨的菜,是真的不好吃。
尤美婷也在,因为有名运动员受伤退出,然后她替补进来了。比她迟进队几天。
沈迢迢看着见尤美婷第一次吃饭,她吞了口菜,五分钟脸上都没表情,饭桌上都是人,她不好意思吐出来,最后就那么咽下去了。
沈迢迢终于确信,不是她口味的问题,是阿姨做饭真的难吃。
怪不得男队的几个人经常几个开车去镇上吃饭。尤美婷和她住一个宿舍,两个人网购了一堆吃的。
她起来后,温砚沉顺势坐在躺椅上,长手长脚的感觉椅子有点小,他仰头看她问:“吃饭了吗?就躺这儿晒太阳?”
沈迢迢觉得也算是遇见自己人了,老实说:“没吃。”
温砚沉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抿着嘴像在克制。但是就不说请她吃饭。
沈迢迢见他又不说了,白了一眼,叫:“你起来,我要晒太阳补钙。”
温砚沉听话的站起来,笑话她:“是该补钙,大高个子小心骨质疏松。”
“你来是专门来气我的吗?”
温砚沉问:“那你跟我说说,我现在前面排队的有几个人?”
沈迢迢快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警惕问:“你想干什么?”
问完又戏谑问:“找他们决斗吗?”
温砚沉摇头:“不是,就是想跟他们讲讲,我,是你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合法伴侣,和他们那种流动人员不一样。我是正式员工,他们只是待上岗的应聘者,我有权淘汰掉他们。”
沈迢迢问:“合约马上满两年了,你就可着劲气我。”
温砚沉看了眼院子,三层小楼是队里租的,很规整的院子,像个乡村小学。他好奇问:“你们其他队友呢?在的话一起出去吃饭吧。”
沈迢迢摇头:“都出去吃饭去了。”
温砚沉问:“饭做的不好吃?”
沈迢迢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形容,犹豫了一下问他:“你吃过生菜炒冬瓜火腿吗?”
温砚沉没吃过也能想象到,混搭不好吃。
哄她:“那起来出去吃饭吧。”
问完才意识到:“你们队友都出去了?就你一个人在?”
沈迢迢下巴指指楼上说:“男队队长在楼上睡觉。”
温砚沉挑眉看了眼楼上,问:“你们男女住在一层?”
沈迢迢仰头看了眼三楼:“不是,男队住在三楼,女队住二楼。不过经常晚上一起打扑克。”
温砚沉不动声色问:“你也玩吗?”
沈迢迢兴致勃勃说:“我以前不会打牌,不会麻将。结果来这里没两天就学会了,昨晚打牌我赢了一百多。”
温砚沉讲:“那正好,你请我吃饭吧。”
沈迢迢的兴致,被他一句讲没了。
冷冷说:“你们家家大业大,财经版首页这段时间天天你们家的新闻,你跟我装傻。”
真是大智若愚的老实姑娘。
温砚沉问:“还看到什么了?”
沈迢迢不想说,细数了他们家每一个人履历,包括温砚沉的情史。
官方统计他前任就有六个,还是官方统计,不官方的还不算,真是狗男人……
想起就生气了,她白了他一眼起身上楼去了,温砚沉笑笑也不辩解。
家里这段时间真是翻的底朝天。
温砚沉跟着她,在门口她回头警告他:“别进来,我和队友同住的房间,你进来不方便。”
其实就像个小套间,里面只有一个洗手间,两张床面对面放着,旁边各有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她的床是天青色的,桌子上是洗漱用品,宿舍里有股洗衣液的味道。
温砚沉问:“你们这儿有洗衣机吗?”
沈迢迢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去吃饭了。
坐在床上翻手机,方杨和吴默奇给她发消息了。
温砚沉隐隐带笑的脸问她:“镇上有家鱼做的非常好,想不想吃?”
沈迢迢瞪他,他又说:“少打牌,抓赌很严的,被逮进去我还要抽时间过来捞你。”
沈迢迢问:“你知不知道,我就只要和你待超过半小时,就想踢死你。”
他笑起来,神采奕奕的。像哄小孩一样哄她:“请你吃鱼怎么样?”
沈迢迢扭头脸上也有了笑意,不说话。
他站在窗前,感觉不是很干燥,说:”这里气候湿气重,你的腿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