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赵桑语望着孟鹤山,嘴唇咧开一个笑,她抬起手,揉脑门儿。
孟鹤山在看清她脸的一瞬间,双眼通红。
两人虽然还没说上话,钱锦绣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腻歪味儿,顿觉浑身难受,尤其是胃部。
钱锦绣威胁二人赶紧将秀丽山河图织出来给她,又命侍卫严加看管,便匆匆离去。
赵桑语被侍卫一把推进房里。
身后,房门“啪”一声关闭,还被拴上了锁。
孟鹤山接住赵桑语,就势抱住,好半天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赵桑语戳下他的手,反抗道:“你还不放开我?打算抱一整晚不成?”
孟鹤山没说话,低头,将脑袋埋进她脖间,深深地吸气。
赵桑语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笑道:“孟鹤山,你吸狗呢?我之前这么吸赵小黄,还被你嘲笑过,你现在变本加厉,吸起人来了啊。”
孟鹤山依旧默不作声。
赵桑语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这个气氛,好像有点悲伤啊。她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化解一下下?这可真为难人,她向来不擅长活跃气氛来着。
正当赵桑语苦思冥想该怎么安慰可怜小娇七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她再度躺稳当,人已经到了床上。
而刚才还凄凄惨惨的孟鹤山,双手不闲,正忙着扒她的衣裳。
可去他大爷的悲伤。
到底哪里悲伤了?
赵桑语抓住孟鹤山的手,真诚且疑惑,“啊这……一般来说,夫妻二人遭遇磨难,久别重逢,难道不是该先抱头痛哭一场,再说一说聊一聊发生的事吗?你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做这事儿,它合适吗?”
孟鹤山满脸理所当然,望着身下的赵桑语,言简意赅,“你我都这么熟了,何必浪费时间走那些流程……桑语,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人已付诸行动,进入正题,果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风暴轰然而至。
赵桑语发觉,身边之人似乎变了许多。
他以前,行事间,总是温文尔雅,即使有时候猛烈点,也不会如今晚这般过激。
她期期艾艾唤着他的名字,一会儿喊初七,一会儿喊鹤山,妄图同他讨价还价一番,孟鹤山却丝毫不理会。
赵桑语只好暂时放弃,腹诽他对欲望的肆意纵容。
可她并不知道,此刻的孟鹤山沉溺在恐惧里。
赵桑语出现在他面前,他如坠梦中。
唯有肌肤相亲,将自己彻底埋入,他才能感受到相见的真实。
赵桑语经过几轮,受不住孟鹤山折腾,喘息道:“你、你好歹收敛些,我可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身上的伤都没好全。拜托你爱护下老弱病残行不行?”
孟鹤山愣了几秒,俯身,轻轻吻过她身上的伤痕,“还疼吗?”
麻麻的,痒痒的,像蚂蚁咬啮般难受。
不上不下,居然比方才更煎熬。
赵桑语叹气,认命道:“疼倒是不疼。不过……你还是激烈点算了,这样更折磨人……”
一夜未眠。
直到天色蒙蒙亮,赵桑语才得以休憩,躺在孟鹤山怀中打呵欠。
她不知自己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嫉妒,语气幽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初七,不,应该叫你鹤山才是。你花样倒是更多了,难不成,这段日子里,钱大官人教得好?”
孟鹤山笑了下,把玩赵桑语的头发,“你在吃醋?”
赵桑语心里开始打鼓,他没正面回答,难道真是跟钱锦绣滚了床单?虽然钱锦绣的手段当真可怕,孟鹤山屈服于她以求生存也很合理,但她光是想想就浑身难受。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赵桑语顿感胸闷。
要是真迫于无奈,他心中因此而难过,她无论如何也是要安慰他一番。
可是他现在,却在笑!这个态度就很不端正。
赵桑语心里猛然泛酸,扯过床头的衣裳裹住身子,冷言冷语道:“哼,我可不敢吃醋。人家钱大官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又同你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关系。既是如此,你跟钱锦绣恩爱去,又何必再来招惹我?委屈了孟公子,我可担待不起。”
孟鹤山笑得花枝乱颤,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的样子。
想当年,在双鹅村时,赵桑语混成了人夫之友,他可是天天都在吃飞醋。更难受的是,他还不敢表现出来,怕落到一个“妒夫”之名。
如今,风水轮流转。
妙啊。
不过,孟鹤山可不愿意把来之不易的重逢浪费在这种无聊事上。
他拽住赵桑语,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笑道:“还说没吃醋,明明酸得这么厉害。我跟钱锦绣恩爱?你可真敢说出口。桑语,你再不出现,钱锦绣和我迟早得死一个。”
孟鹤山说了下自己在钱府的这段日子,赵桑语虽然心疼,但忍不住微微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