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19-10

过完整个夏天，张婵并没有暴富，因为开学要交学费了。交完学费，她就大二了，张婵找导员聊校外住宿的事情。

“什么？你要出去住了？”王导看了张婵一眼，“这是打工打魔怔了？”

“也不是，是校外兼职的工作调整，出去住方便些。”张婵解释道

“那我们可说好，学校能做的补助，也给你申请到位了，你自力更生可以，有家要照顾，我们理解，但你说到底还是个学生，你的学业可不能耽误。”王导很严肃，继续说：“这一开学，你就大二了，你们专业，可是要求专业知识过硬，你可不能耽误啊。”

“嗯嗯，导员，我会平衡好的，你看这一年，我不把自己照顾的挺好。”张婵脸上多了一些成长的痕迹

王宁看在眼里多了些欣慰“那你就按社会实践申请，校外住宿吧！”

离开导员那里，张婵去了图书馆，时间啊，怎么一点不够用，再次取舍一二，告别了图书馆的零工。

晚上去了李春山家里，李春山不在家，跟佳姐，宝宝一起吃饭。

“佳姐，我打算出来住了。”张婵边说，边刷碗。

佳姐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不用分的那么清。”佳姐抱着孩子，晃着。“他给你买什么，你就收着，别总想着还回去。”

佳姐顿了顿，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声音轻得像叹息，“也别像姐似的，把自己淹没在日常琐碎里。以前觉得两个人好就行，现在……有时候对着镜子，都觉着陌生。”她苦笑了一下，“他眼里大概只有‘孩子妈’，早看不见‘李佳’这个人了。”

“啊，收太多，还不起了，怎么办？”张婵疑惑。

“你以为谈恋爱，同居，是你来一下，我来一下？”佳姐没好气“还还不起？”

“凭自己能力，问心无愧就好了。”佳姐说完，张婵似懂非懂。

“好复杂，之前第一次来你这边，我就觉得婚姻好辛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张婵刷完碗，走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给佳姐倒了杯。

佳姐抱着孩子坐下来，给小孩儿擦了下口水。“过日子，还得看你自己的心态，你心思狭隘，老瞅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一天难过一天，我是想开了，不想自己死撑着。”李佳想起自己那些又哭又喊的日子，觉得换个男人，难道日子就会变吗？

“你结了婚就知道了。”李佳不想让这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失望。其实她心里每次在婚宴上看到新人结婚，都有种前边是悬崖，想拦下来的冲动跟急切。

“我不结婚，也想知道。”张婵认真道。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不是要向下看，两个人合伙一起过好日子，不能总揪着彼此的错处不放。”李佳拍着孩子“我嫌山哥忙，山哥也嫌弃我总要操心娘家事。我们两个的日子过的越来越疏离，这段时间我在家给他理理账，看着他的流水，就知道他的不容易。”

“看来，你们最近挺好的。”张婵为佳姐高兴。

“是啊，挺好的，你山哥微信因为大量转账，被封，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公司走上正轨，该交的税交了，业务接洽，工作流程都梳理好了，我也出去上班，偶尔在家里办公，身心舒畅，日子自在啊，等忙不过来了，请个保姆！”李佳仿佛解脱了，好像那个想拦别人结婚的不是她。

张婵抱过孩子，跟小朋友交流：“你妈妈现在幸福了，你也跟着开心是不是？”小朋友笑了，冒出个鼻涕泡。佳姐拿纸巾给孩子擦擦。

“今年，山哥让我负责招新了，带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张婵跟李佳说。

“哦，你有经验了，以后再锻炼锻炼，跟你江敏姐一样，都是要强的女孩子。”想起她吃饭的时候，用力为自己说话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头。

说起江敏，发现学姐都毕业两个月了。学姐跟男朋友去了更大的城市，未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时间不早了，张婵决定回去了

张婵在路上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下，就接了。

“妈”“妈”电话那边比张婵先喊出了口。张婵台词被抢了，心里愧疚了，这是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才让母亲一接电话，脱口而出，自己平常喊的话。

母亲：“终于等到你打电话了，急的我都不知道说啥了。”

张婵：“你说啥都行啊，可别一急，又喊一声。”

母亲：“死丫头，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一天天的忙啥呢？干活，也不睡啊，睡不着不会给你妈打个电话呀？”

张婵：“我妈想我想的睡不着啊。知道了，以后睡不着给你打电话。”

母亲：“钱还够吗？我再给你凑点。”

张婵：“够够地，你别操心了。”

母亲：“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操心么？”

张婵：“嗯嗯，那你先受累吧。我在外面好好着哩。”

母亲：“嗯，不高兴了，就给你妈打电话，哦，别忘了。”

张婵：“嗯嗯，瞌睡吧，妈，我好着哩。”

挂完电话，在公交车里看看窗外，车里没开灯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