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最终章 - 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 - 宅小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八章最终章

第五十八章最终章

季玶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福枝时,就新奇得不行,于是在此人被迷晕之后,将他从头到脚地扒拉了一遍,竟发现他眉毛中的那颗红痣都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两个人长得十分相像是纯属巧合,那连眉毛里的红痣都是一样的,这也太巧合了吧!所以从那时起,季玶就开始产生了一丝怀疑——莫不是这人和自己是双胞胎?

虽然福枝籍册上登记的年龄比自己小三岁,但季玶觉得这样一个记录在册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决定等以后方便的时候好好去查一下。

福枝被调换出宫后,季玶便安排了专门的人把他看管了起来,赢畊皇子本就是个不会滥杀无辜的人,加之又怀疑此人和自己有些关联,自然就更不会杀他了。但这样一个人把他放出去也不行,毕竟自己还要顶着他的身份行事,所以只能看管起来。

福枝被送去了临安府郊外的一个光复军的据点里,那些看管他的人都是光复军里的一些外围兵将,只知道这个被看管的人是个从宫里被抓出来的太监,至于为何被抓,为何要这样看管,其余事项都一概不知。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这个人好吃好喝好住地看管起来,尤其是在总攻之日前,必须严加看管,不能让他给跑了,总攻之日后会有人来专门处置此人。

总攻之日那天,整个据点上一共就只剩下几个兵将看守,因这个犯人在此处待了数月,从来没有出逃过一次,所以看管他的兵将都有些疏忽了,于是福枝便趁着据点兵力薄弱,兵将麻痹大意,寻了个机会从据点逃了出去。

福枝大概是知道看管他的这些人是一

“快快快,赶紧上吊!”大牛催促道。

季玶两只手紧抓着那绳圈的两边,似乎是十分不舍尘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迟迟不肯有所动。

“怎么?舍不得死啊,那你就看着乔婉儿被这爆竹炸得稀巴烂吧!”福枝见季玶迟疑,恶狠狠地再次威胁道。

“福枝,你可知道,我二人为何会长得如此这般相像吗?”季玶面朝着那绳圈,罔顾那二人的威胁和催促,眼神空蒙地看向前方,就如同穿过了绳圈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用一种低缓而深沉的语气问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个人凑巧长得一模一样,也并非不可能。”福枝回道。

“非也,你我二人长相这般相似,并非是因为凑巧。”季玶转头看向福枝,面色凝重、语声低沉地继续说道。

“什么?并非凑巧?那是何故?难道你我二人还是双胞胎不成?”福枝语声拔高了好几度,很想听听季玶为何会起这样一个头。

群自称光复军的叛军土匪,逃出去后,竟然听说光复军已经把临安城给攻破了,至于这群叛军为何要把他看管在这里,他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

福枝的养母是苏宁府一个地主家的二房太太。这位二房太太嫁进地主家后,一连生了三个闺女,为了母凭子贵,一心想生个儿子,怀第四胎时,便就谋划了个偷梁换柱的方法——若再生个闺女,就找个男婴调包。

于是在她生产前,便就偷偷找人去寻刚出生或是出生不久想要送养的男婴,最终机缘巧合地寻到了那个给苓妃娘娘接生的稳婆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男婴……那男婴刚刚被稳婆转交到苏宁府的亲戚手上,想让那亲戚帮忙寻个送养的人家。

于是这位被偷偷送出来的皇子便成了苏宁府地主家二姨太的儿子。

二姨太得了这个儿子后,一点也不心慈手软地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溺死了。自从有了这个儿子后,她在家里的地位便就直线攀升。

所以,福枝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疏通那个暗道,然后从皇宫里往外“搬运”东西。

但那个地道真的疏通起来,比想象中要慢很多,被松软的泥土填充的地方比较容易疏通,甚至有的地方本身就是空的,没有被任何东西填堵,根本不需要疏通,但有些地方却是被一些坚硬的沙石充斥,非常难挖,几天的进度只能以寸计。

且福枝做了太监后,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去挖,只能抽空或者趁半夜去挖。所以,直到季玶把他调包出宫,他在宫里已经待了整整四年,那个地道还是没有被挖通,但是已经快了。

福枝以前曾跟乔婉儿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带她逃出宫去过日子,还真不是吹牛,他就是想着,等这个地道挖通后,就可以从皇宫里偷些金银财宝,再带上那个他十分钟意的女子逃出宫去。

福枝对乔婉儿的钟意,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

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屋外玩耍时,忽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只大狼狗,扑到他身上撕咬,且正好咬中了他的命根子,他又疼又怕,哇哇大哭地喊救命。但是和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有的躲得远远的,有的直接吓跑了,这时,一个看着年龄比他大些的女孩子,忽然就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根竹竿子,拼了命地把那只恶犬打跑了,期间恶犬也向这女孩子发起攻击,她差点也被咬伤。

恶犬被打跑后,那姐姐见他伤得有些严重,命根子都被咬掉了,伤口处一直在流血,于是先吩咐旁边的小孩子赶紧去叫大人,随后,她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条长条形的布条,上去先给他止住血,再用那布条做绷带,帮他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这位勇敢的小姐姐就是乔婉儿,乔婉儿当时是住在舅舅家里,在舅舅家的院子里晾衣服时,听到了外面的大哭声便跑了出来,看到恶犬伤人的一幕后,便勇敢地上去击退恶犬,救下了地主家的二公子陈二牛。

自那以后,这位勇敢的邻家姐姐,便在地主家的二公子心里扎了根儿,小孩子总是会对保护过他的人生出十分深厚的感情,所以当陈二牛多年以后在宫里再次遇到乔婉儿时,那种深厚的感情便发酵成了对这个女子的好感。

福枝进宫当太监后,偶尔能有一些出宫办事的机会,出宫后,自然会尽量寻个机会去找陈大牛,询问他从外面挖地道的情况。但这种出去的机会是没法往外偷东西的,宫门门岗对进出之人都盘查得十分严格,万一被搜出来身上夹带私货出宫,定是小命不保,再后来,因各地有叛军作乱,隆昌宫的进宫出宫被限制得非常严格,他要间隔好几个月才能得个机会出宫一次。

所以,福枝被季玶调包出宫,送到宫外看管起来的数月,陈大牛并不知道他已经不在宫里了,还是每天像只勤奋的小老鼠,从那地道入口处钻进去打洞。直到有一天,从光复军据点逃出来的福枝跑过来找到了他,他才知道这个弟弟已经出宫数月了。

福枝查看了陈大牛挖地道的进度,立刻兴奋不已,说是马上就要挖到自己在宫里所挖的那个位置了,也就是说地道马上就要挖通了。

地道挖通之日,好巧不巧的正是在总攻之日后的第二日,也就是隆昌宫被攻破的当日,两个人偷偷从地道里爬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变了天,到处都混乱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在打扫战场了。不过这样也好,越乱的时候越好偷东西,于是两人寻了个机会,偷了两套太监的衣服换上,先躲回地道藏着,准备伺机爬出来偷窃,好在他们挖的这个地道是新鲜出炉的,没有第三人知道,且位置十分隐蔽,外面再如何打打杀杀,他二人藏于地道里,都是安全的。

宫里的地道出入口不仅一处,而是两处,且这两处是连通的,出入口都非常窄小,只能供一个人钻进钻出,位置也都十分隐蔽,福枝还特意用了砌宫墙用的石块临时封堵,反正从外面看是很难被发现的。

好巧不巧的是,其中一个出入口正好在明心殿里小皇上寝变卖家产时,于一堆古玩字画里发现了一张很特殊的图纸,那是一张大型建筑的地基图,听大娘说,他们家祖上几代人都喜欢收藏字画,在买来的一幅古字画的裱层里发现了这张图,至于这张图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甚清楚。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毕竟都是读过书的,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张地基图,很有可能就是古皇宫,也就是现在隆昌宫的前身的地基图,至于那张图为何会夹带在字画里,最终流传到他们家,因为年代太久远,已是不可考证。且他二人在研究地基图时,发现那地基中竟有一条暗道的设计,那条暗道竟然是连通皇宫内外的,至于为何要设计这样一条暗道,或许是为了方便执政当局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逃跑或藏身吧,反正也是不可考证了。

隆昌宫经历了历朝历代很多年,地表上面的建筑不知重新修缮过多少次,但地面下的地基应该是一直被沿用的,如果地基被沿用,那么那条暗道应该就是还在的。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在看到地基图上的那条暗道时,都不约而同地琢磨起了同样一件事——若是能找到那处暗道的入口,是不是就能偷偷潜入皇宫,把皇宫里的宝贝偷出来?毕竟他们家没落了,实在是太缺钱了!

于是两个人说干就干,跑去了临安府,在隆昌宫的外围踩点。他们按照图纸上所示,寻到了那个暗道出口的位置——在隆昌宫南院墙后山上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但即便是再隐蔽,这里也属于隆昌宫护卫巡逻的范围,好在那出口的位置被枝繁叶茂的树木遮掩,很难被发现。

二人带上工具,避开护卫巡逻的时间,在那个出口位置试着挖了几次,竟然有收获。确实有个类似通道的出口被他们挖了出来,那通道被一些松软的泥土填充,把泥土挖出来后,显露出来的通道就越来越深……那这里定是地图上那个暗道的出入口无疑了。如果继续宫的不远处,福枝就是在那个出入口向外观望时,听到了不远处几个负责看守的光复军将士和陆乙的闲聊。他这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人绑架出宫,原来是因为跟赢畊皇子拥有完全相同的外貌,且这位皇子竟然还抢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从偷听到的谈话中,还知悉了,乔婉儿已经是小皇上身边的宫女了,并和小皇上一起被关押在寝宫里。

最终大着胆子,客串了一回赢畊皇子,成功地把乔婉儿和小皇上骗走了。

说福枝胆小怕事,遇事像缩头乌龟,可真是冤枉他了——不仅敢客串皇子,还敢密谋杀皇子夺皇位。

乔婉儿被福枝骗了出来,一开始是很相信这个“对食”,“对食”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对食”说赢畊皇子是个嗜杀之人,下令不杀小皇上只是缓兵之计而已,早晚都会将其处决的,乔婉儿结合小皇上差点刚被剁掉脑袋的事,更加深信不疑,一听福枝说要带着他们俩逃走,没有一丝怀疑地就带上小皇上跟着福枝从地道逃出了宫,后来才发现此福枝非彼福枝。

福枝最初想要骗乔婉儿出宫,只是因为喜欢乔婉儿,想把她从赢畊皇子手里抢走,但是后来在陈大牛的撺掇下,便就生出了想要杀死赢畊皇子自己去当皇上的想法,还谋划了那么一个漏洞百出的闹剧……这反倒是正中了季玶下怀。

*

幽静的林间小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骑在同一匹高头大马的背上,坐于前面的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虽是穿着一身绸质衣衫,但衣衫上到处都是开了线的口子,还脏兮兮的,头发也跟杂草似的随意而又散乱地披着,脸上更是东一道西一道的脏印子,很像是个小叫花子。这小娃子穿着一身锦衣的落魄样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样一种流浪狗——曾经被富贵人家豢养,后来不知怎么就流落街头,身上会佩戴着些高贵的挂件,但毛发已经没人打理了。

骑在马上的另一人是个身形矫健的成年男子,穿一身黑色武服,腰间还配着一柄剑,头戴一顶帷帽,帷帽的帽沿处垂挂了一圈黑色的罩纱,遮住了他整张脸,此人很有些侠者风范。

“大侠,您真的能帮我去救娘亲吗?”骑在马上的小孩子回头对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问道。

“那是自然,只要小公子说话算数,某必不会失言!”黑衣大侠回道。

那黑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带着些微微的颤音,像是嘴巴里含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为了不让人听出说话者本人的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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