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出逃
“元月初六,朕恐怕不能与嫂嫂一道去。”裴涉在她身后,用试探的目光看着她。
姜窈小声道:“不碍事的,我自己去。”
她不善撒谎,说完这句就不再出声,生怕说多了露馅,脱下身上繁复的衣裳,上了榻。
裴涉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来猗兰殿,她赶不走他,却也很少同他说话,时常是他搂着她睡一夜,而她由着他抱,只是对他的话不予理睬。
帐子里暖融融的,姜窈近来嗜睡,很快就被困意包裹。
她这些天总是做噩梦,睡不踏实。
裴涉忽然搂住她腰肢,“嫂嫂。”
姜窈半睡半醒,含混“嗯”了一声。
“冬日天寒,元月初六那日记得早些回来。”
他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姜窈脆弱白皙的脖颈上,渗着蚀骨的冷意。
嫂嫂又骗了他一次。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如此的费尽心机,迫不及待。
她平生的谎话,恐怕都用在他身上了。
姜窈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蜷缩在锦衾中,睡梦中眼睫时不时颤动。
她身上的幽兰香在帐中这一方天地里悄然散开,裴涉拥着她,这股香气缠绕着,他喷薄在她颈侧的呼吸越发灼热。
自从姜窈有了身孕,他就没碰过她,夜夜都来猗兰殿,却也只是抱着她睡。
趁着姜窈熟睡,他忍不住用手掌一寸寸丈量。
她近日丰腴了些,摸上去比以往更柔软,好似揉在一团棉花上。
姜窈即便醒着,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她现在睡熟了。
他的手越发放肆,但炽热的欲.望不减反增。
姜窈从睡梦中被扰醒,蹙着眉低哼了一声。
她此时不甚清醒,直到裴涉下颌抵在她肩上,低声唤她,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声音里的欲念,她再熟悉不过。
“你,你别乱来,医书上说了,孕中不可行房。”
吃了假避子汤的亏后,她翻看了许多医书,只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她用手肘去撞他,却无济于事。
“我知道。”裴涉攥住她两只挣扎的手腕。
姜窈这些时日本就容易疲倦,一番挣扎下来,喘息连连,雪白的脸上如同抹了一层胭脂。
牢牢系在颈上的肚兜系带已经松散,一方红肚兜挂在身上,颤颤巍巍,皱得可怜。
“我有分寸的,嫂嫂。”
之前能忍那么多年,无非是不晓得其中滋味,如今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同她缠在一起。
姜窈细长匀称的双腿被他握住,并紧,唇缝间飘出一丝未来得及压制的轻吟。
姜窈咬着唇忍耐,照进销金锦帐内的烛光越来越微弱。
每每出言催促他,都被他用什么“就快好了”、“最后一回了”搪塞过去。
握住她大腿的手却未卸下分毫力道。
后来姜窈索性不再问他,只默默忍着。
他再怎么用那些话安抚她,哄骗她,她也不信了。
事了,姜窈腿根都叫他磨得红肿不堪,她挨着细密的疼,不肯叫他知道。
这回倒不是因为脸皮薄,好面子,她脸面早就丢尽了。
如今怕是人人都知道太后姜窈品行不端,与小叔子苟合。
她只是怕他给她上药,再起了意,吃苦的还是她。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裴涉也知她心中所想。
趁她熬不住,再次睡去时,掀开她寝裙,分开她双腿,查看伤处。
肿胀处浮着靡艳的红,招人疼惜。
他用消肿化瘀的药膏给她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擦上冰冰凉凉的药,待药膏化去,沁入肌肤,他才放开她的腿。
——
元月初五,姜窈一整日恍如在一场大梦中。
登基大典上,裴涉册封她为皇后时,含元殿里那些各异的目光,看得她极为煎熬。
一生能做两次皇后的人,翻遍史书也难找出第二个。
生前尚且要受人非议,身后不知要被史官写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