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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97章应泊失联了。……

第97章第97章应泊失联了。……

应泊失联了。

便衣民警在龙德集团门口发现应泊的踪影后,路从辜并没有立刻声张,而是要民警们继续监控,得知应泊平安出来后才松了口气。然而,他随即给应泊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始终没有接听,后来甚至直接关机了。

也许是还没从危险中脱身?路从辜耐住性子,一面拜托几名民警跟紧那辆带应泊离开的黑色越野车,一面攥着手机等待应泊的消息,等来的却只有民警行动失败的长吁短叹。

“追丢了,头儿。”民警砸了下方向盘,“那司机太狡猾了,根本追不上。”

“看清司机长什么样了吗?车牌号记住了吗?”

“他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脸,车牌号记了下来,但我们怀疑是套牌。”

“套牌也是线索,我让人去查。”路从辜已经顾不上太多了。

办公室门被叩响,方彗带着尸检报告进来:“头儿,翟敏的尸检结果出来了,鸿姐让我给你送过来,你看完部署下一步方案。”

她见路从辜面色凝重,呼吸也粗重,猜到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心翼翼问:“咋啦?”

“没事,你去忙吧。”路从辜接过尸检报告,心乱如麻。

方彗还是没有打消疑虑,可又不方便多问,将信将疑地退出去,轻轻带上了办公室门。路从辜草草翻阅了一遍尸检报告,毒物检测的部分,法医结论是胃部食物残渣和血液中都发现了安眠药成分,而死者口唇、口腔黏膜、牙龈处都有挫伤出血,牙齿也有所松动,充分说明翟敏是被人活活捂死的。

并且,在翟敏的指甲里也发现了皮屑等残留物,极有可能是被害过程中醒来,与凶手搏斗留下的。那么案情非常明朗了,食物残渣里有安眠药残留,说明医院里也有凶手内应,把安眠药掺在饭菜里让翟敏服下,为凶手夜间行动做好准备。假定那晚出现在医院的彭建就是凶手,他趁着夜色上到七楼天台,借助塑料管和蚂蟥钉下到六楼窗台,潜入病房,捂死了翟敏。

何况,嫌疑人曾经还作为赵玉良的杀手犯下605爆炸案,一直在逃,更是把幕后主使的嫌疑引到了赵玉良身上。

可路从辜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赵玉良把翟敏拘禁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又要杀了她?很明显,翟敏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到他的可能了,再害命无疑是惹火上身。

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让他左支右绌,路从辜合上案卷,起身在办公室内焦躁地踱来踱去:

“应泊,你别再吓我了……”

一连几天都得不到应泊的半点消息,所有拨出去的电话都被机械女声拒接,连同应泊的所有联系方式和社交平台都没有任何动向,路从辜只觉精神近乎崩溃。他也找过应泊的单位,除了应泊停在那里的车一无所获。

就连他知道的应泊的那些朋友,他也不敢打扰。张继川还是个学生,除了干着急帮不上任何忙,陈嘉朗重病在身,急火攻心很有可能出什么意外。

他每天按时下班,就是祈盼着打开家门的一瞬间,能看见那个高瘦的身影端着碗走出厨房,告诉他一切都是个恶作剧,可希望一次次落空,家里空空如也,应泊的所有贴身物品都被带走了。

……蓄谋已久么?又是这样。路从辜躺倒在沙发上,脑子里迷迷乱乱的都是些不该有的想法。他这些天晚上根本不敢闭眼,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应泊被那些人胁迫残害的样子,而后在死寂的夜里猛地惊醒,流着眼泪挨到天明。

抱着一丝希望,路从辜委托交管部门搜集车辆经过路段所有的监控,可黑色越野车专挑车流量高的路段走,仿佛在跟民警们反复兜圈子,宛如大海捞针一般。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辆车离开了望海市辖区,往省城方向走了。”这是交管给出的结论,“至于后续的行进路线,我们没有权限调取。”

左思右想之下,路从辜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坐以待毙。他反复斟酌,应泊如果是有预谋的离开,离开前不可能不提前交接任务,那就必须跟一个人产生沟通。

他拨通了电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听,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对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路队?”

“是我。”路从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循序渐进地试探,“蔚然,应检察官这些天去上班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徐蔚然似乎并不惊讶。她稍有沉吟,再开口时语气同样平平淡淡:

“师父么?我确实很多天没看到他人影了,我还以为他跟您在一起,怎么了?”

“他不见了,什么方式都联系不上。”路从辜长叹一声,“你再想想,真的没跟他联系过吗?”

“哦,对了。”徐蔚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直接把话题岔开,“师父那天安排我帮忙查一个资料,说他不在的时候可以汇报给您。可我这些天有点忙,就给忘了——是关于一个叫做翟敏的记者曾经撰写的长篇报道。”

“翟敏?你说。”路从辜只好暂时按捺不安,听她说下去。

“我从师父那里听来的细节是,翟敏的丈夫把这篇报道出示给了你们,但他反复研读后发现其中上下文之间的连接不太通顺,像是被人故意删减过。他曾经做过文宣,在大学也写过报道,对文字很敏感,猜测删减的段落一定有蹊跷,但是因为太忙抽不出身,所以委托我查查这篇报道有没有原文。”

路从辜倒是没有留意这一点,或者说他压根也没有兴趣把一篇报道从头到尾串读好几遍,更何况报道里都是他们已经掌握的信息。听徐蔚然的口气,大概是找到原文了,他便继续问:

“原文写了什么?”

“我在各个网站找了很久,也托张继川帮忙找了,最后在论文网站找到了这篇报道和当时刊登的报刊,却因为被撤销无法下载,张继川发动家里的人脉联系上了报刊出版社,才找到原文,我给您发过去。”

很快,对话框里跳出了徐蔚然发来的pdf文档,路从辜点开来看,果真与当时秦衡向他们展示的那一篇大有不同。路从辜快速浏览,徐蔚然也在电话里仔细地指示道:

“您看,第三十七段的小标题‘龙德集团发家史’到第四十五段,您手上的资料应该没有这些内容,提供报道的人刻意截掉了这些,也许是为了在您面前掩盖什么。”

路从辜很快找到她所说的段落,文字在左侧排成竖排,右侧则大大地放置了一张船只的照片——正是金海鸥号!

“早在上世纪,龙德集团刚创办之初从事的是运输行业,以海运为主,借助望海港得天独厚的条件,赚了第一桶金。但……其他港口迅速崛起,龙德集团的境遇大不如前,仅仅依靠运输普通货物已经不足以支撑整个企业了。”

徐蔚然简要地将报道内容总结下来,缓缓道:“后来,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能源行业,90年代发展出了许多民营企业,统一把主意打到了我国稀土能源上,但不是提炼应用,而是对外走私,龙德集团走私的对象正是以日本为主的邻国,从中牟取暴利。”

“而龙德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壮大,离不开国企华泰集团的支持,赵玉良最早就是华泰集团的总经理。他动用了大量资金扶持弟弟赵玉生的龙德集团,就是为了分一杯羹,可没想到赵玉生压根不想让他插手,稳固势力后把赵玉良扔到一边,引起了赵玉良的不满。”

“……这是卖国啊。”路从辜听得头晕目眩。他预想过面临的并非窃钩的小贼,可未曾想到对方胆大包天到窃国的地步。

“走私本身不算重罪,要紧的是在这一过程中包庇、牟利的官员,赵玉良为了保住他们,也不可能把这段过往暴露出来。”

“这些事,应泊知道吗?”

“他……知道。”徐蔚然吞吞吐吐的。路从辜听出了异样,语气冷了几分:

“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抱歉,路队,我不能说。”徐蔚然为难道,“我答应过他。”

“……蔚然,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裂,路从辜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乞求,“哪怕……哪怕你告诉我,他现在安不安全,我不会打扰他的……好不好?”

徐蔚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听着路从辜强忍住的粗喘,终究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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