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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叫魂十三年前,这人也是这样抱着吉他……

第58章叫魂十三年前,这人也是这样抱着吉他……

(55、56、57三章全部推翻重写了,建议重新食用哦)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神色变得如临大敌般凝重,病房内瞬息间隐匿了所有声响。盛星星的玻璃罐滚落在地,碰撞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也唤回了些许神智。

红姨……如果猜得不错,就是于泽龙的妻子曹可红,此人是于泽龙拐卖、强迫卖/淫等累累罪行中最初也是最“得力”的帮凶。彤彤不理解大人们为什么骤然变了脸色,用力揪着应泊玩偶服上的绒毛,声音细弱:

“红楼的大房间里,也有被叫做检察官的叔叔。”

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在应泊瞬间苍白的脸上,分割出一半光明一半晦暗。他喉结微动,挤出沙哑的追问:“黑衣服叔叔……长什么样子?”

“他跟倩倩姐姐差不多高,有一点胖,脸,方方的……”彤彤比划着那人的身材和体型,又拍打着自己的脸,“眼睛小小的,离得很远,戴着眼镜……”

仿佛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找不出合适的字句吐露出来,彤彤的小脸憋得通红。徐蔚然轻抚着她的后背,拿过彩色蜡笔和画本:

“彤彤可以把那个叔叔画下来吗?”

她尽量让自己充斥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变作温和鼓励,彤彤接过纸笔,一边描摹一边喃喃道:

“那天,我看见他的口袋里掉出一个徽章……”

“徽章?什么样的徽章?”应泊忽然想起自己钱夹里还有一个随身备用的检徽,他扯开玩偶服,取出别在领口:“是这样的吗?”

“金灿灿的!”彤彤把蜡笔往应泊锁骨上戳,“跟熊猫警卫的一样!”

“矮胖,国字脸,眼距宽,戴眼镜……”应泊自言自语,思绪开始不受控地在大脑中搜寻对应的形象。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更希望这只是孩子不懂事理凭空捏造出的假人,但真相鬼魅般从脑海中浮现而起,令他不寒而栗。

他和徐蔚然对视一眼,原本是想探探她的反应,不料,徐蔚然却做出了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举动——她掏出手机,找出一篇望海检察的公众号推文,点开其中的领导发言照片,放在彤彤面前:

“是这个人么?”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应泊攥紧了拳头,怒火一触即发:

“他对你做过什么?”

彤彤的蜡笔开始疯狂涂抹,最终“咔嚓”折断,她缩进徐蔚然怀里:“我不要说了!”

“混蛋……”应泊一拳捶在地上。路从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在孩子面前失态。彤彤被他的爆发吓得突然噎住,喉咙里断续漏出嘶哑的哭腔。孩子妈妈不敢上前安抚,只能用无助的眼神恳求他们不要再说下去。

应泊死死地反握住路从辜的手,仿佛这是他濒临崩溃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掌心还是滚烫的,汗水却已经变凉。他掏出那把早就准备好的尤克里里,拨弄着琴弦,低声道:

“对不起,彤彤,刚刚太激动了。我唱一首歌给彤彤当赔礼,好不好呀?”

吉他弦迸出《小星星》的前奏,彤彤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哭声渐弱。

“一闪一闪亮晶晶……”应泊的童声模仿得蹩脚却又认真,塑料琴钮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金光,“满天都是小星星。”

女孩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沾着蜡渍的手指敲敲跟着节奏敲打。路从辜看着应泊被琴弦磨红的指尖,不由得想起十三年前,这人也是这样抱着吉他坐在自己病床前,每走一次调,脸就更红一分:

“ifyoumissedthetraini'mon,youwillknowthatiamgone.”

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好像还是没变过。

一曲终了,应泊观察着彤彤的表情,托着她的肋下,把她抱到窗边,看远处建筑工地的塔吊:“酷不酷?叔叔工作累的时候,经常站在窗边看塔吊。等彤彤好了,我就带你到近处去看。”

彤彤终于破涕为笑。徐蔚然把抱枕扔到应泊身上:“喂,哪有带小朋友看塔吊的?”

“那怎么了?”应泊刮刮彤彤的小脸,“我们彤彤不仅要看,还能开呢,是不是?”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棂,把几人的影子拉长在墙上。路从辜看着应泊被镀上金边的侧脸,忍不住插嘴说:“开不上塔吊,可以先开警车。”

应泊转过脸看向他,眼里一半是惊喜,一半是试探。就算他没说话,路从辜也能猜出含义:“你原谅我啦?”

“也许连我在气什么都不知道。”路从辜还是禁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一片温暖和煦中,病房门被砰砰拍响,两个男人拧动门把手,闯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孩子爸爸竺志强,跟在身后的中年男人穿一件灰布衫,剃个板寸,怀里揣个布包,不知道都包了什么东西。那男人进来就说:

“福生无量天尊,其余人都出去,不要打扰。”

彤彤才被安抚好的情绪又被惊动,她把头埋进应泊的颈窝,吸着鼻子,哽咽起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路从辜叫住举动奇怪的中年男人,蹙眉问:

“干什么的?”

“哦,哦……警官,我听我家大姑说,孩子这样指定是丢了魂,找个大仙来收收,说不定就好了。”竺志强赔着笑,“这位是我家村上那边有名的出马仙,都说灵,我就想请他来给孩子看看。”

“什么……”路从辜一时没反应过来。应泊一颠一颠地哄着孩子,上下打量那大仙一眼,说:“我们出去可以,孩子家长得留下看着。”

“不行。”大仙拒绝的话刚说了两个字,应泊又冷着脸接着道:“福生无量天尊也得听医生和警察的话啊,不然出了事你负责?”

见大仙吃瘪顺从,他把彤彤放在床上,裹好被子。徐蔚然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安慰说:“别怕,我们就在外面,不会走远的。”

三人躲了出去,徐蔚然匆匆去了卫生间。才把病房门关上,路从辜便急急地提高音量发牢骚,指节捏得咯咯响:“这不是胡闹吗?”

“哎呀,随他们去吧,也算是个精神寄托。”应泊倒是看得很开,“我考研的时候,宪法学的指定教科书上有一句话,‘法学就是神学’。”

他趴在门上,从窗口玻璃看进去。大仙正烧着符纸绕床疾走,彤彤蜷缩在妈妈怀里,偷瞄着飘落的烟灰。应泊随后倚在病房外的墙上,声音轻得像飘絮:“人总要信点什么,才能活得下去,要是连鬼神都不信了,那才是真的万念俱灰。”

路从辜脱口而出:“想起陈嘉朗了?”

那样刻薄的一个人,有什么可万念俱灰的?信佛单纯是因为贪得无厌吧,他转念又想。

“跟、跟他有什么关系?”应泊当即否认,目光又被路从辜眼底的血丝和乌青吸引,“……几天没合眼了?”

路从辜不看他:“结案前没空睡。”

自讨了个没趣儿,应泊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继续话题。末了,他眼睛一亮,故作神秘地转向路从辜:“你信不信?我有个朋友,也是干这个的。”

“你朋友还真不少。”路从辜终于肯瞟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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