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
“你……”舒馥接过奶茶,还有点不可思议,“给我买的?”
于野点点头,接着把她的水杯也递给她,交代道:“帮你接了热水,练舞时记得多喝水。”
舒馥:“……”多喝热水。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句话是贬义啊。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举着奶茶问:“你专门出校园给我买的?”
于野没回答她,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展开后向她伸了过来,舒馥身体晃了一下,无措的看他。
“别动。”于野低声道,按住了她的头,然后拿着纸一点点帮她擦额头的汗。
舒馥嘴唇嗫嚅,撅噘嘴半晌乖乖闭上了眼睛,还配合的抬起头,感受着舒软的纸慢慢擦过她的脸,毛孔在这一瞬间幸福的舒张。
于野温柔的撩起她额前发丝,一点点细心地擦过她滴汗的额头,汗湿的眉角和红润的脸颊。
结束后,于野说离开。
“这么快?”舒馥回神看了眼练舞房的表,都还没说话,怎么这么快就要上课了。
“拿着。”走之前,于野把兜里的纸都给了她。
舒馥疑惑:“给我纸干嘛?我有纸。”
于野不说话,顾自手塞给她,错目指了指她的脖颈,转身就走了。
舒馥茫然地飘回练舞房,仔细看镜子检查她脖子看有什么问题。
摸着摸着触碰到颈间的汗都在往下流,凌乱的发丝深入衣领内,她恍然地窃笑起来,怪不得他刚才表情那么不对劲,离开的背影像落荒而逃。
因为于野的出现,还有他送来的奶茶和热水,让舒馥心情大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任劳任怨的练习,吴俞没完没了的叫嚷训斥也都顺耳许多。
练舞一结束,舒馥和吴俞说了再见,换了鞋就往教学楼跑,呼喘的热气遇到室外的冷空气,瞬间化为一圈圈白雾,额头的汗水被冷风吹过,飕飕寒意似乎剥掉了她的厚棉外套,直戳她的皮肤,一阵阵刺疼。
她跑得飞快,台阶三个三个往上爬,满心欢悦像是归家的候鸟,迫不及待冲回了教室。
一踏入门口,却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路上的凛冽寒气都没像现在于野空空的座位来得刺骨。她傻笑了一声,睫毛抖了抖,垂下眼睛,耷拉下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她的座位。
她该想到的,他不过是来给她送个水杯,顺便买了她喜欢喝的奶茶,又能说明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她满腔热血的往他身上扑,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就像别人说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要是有一点喜欢她,就不会连等她几分钟都不愿意。
舒馥死瞪着于野的位置,越想越委屈,咬了咬嘴唇,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凳子。
凳子一击而倒,她愣了一下,忽的一下跳起连忙伸手去扶,手指碰到凳子边缘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她背起书包,绕过他的凳子径直离去。
第二天,舒馥推开后门,于野坐在教室后面,一如既往地安静做着他的事情。
他总是那么有规律,周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玻璃,硬生生让他与别人隔了开来。
她不过就是想在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他,不仅仅是她来校时,还有她回来那刻。
可是,他不愿等。
舒馥坐到凳子上,于野扭头看向她,问道:“昨晚你回来,看到我的凳子倒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保姆。”舒馥口气不好的说。
于野一愣,犹豫着问:“……月事?”
“是啊是啊,我大姨妈来了,满身火气看谁都不顺眼,你最好离我远点。”
于野:“不要随便发脾气。”
“我都说了我不爽你还要多管闲事,我坐我的位置上还不能大声说话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脾气了?我告诉你,我……”
她喷□□似的说着话,于野的手突然盖在了她的肚子上,轻声问:“会疼吗?”
舒馥木木的看着他,她又不是真的来大姨妈了,怎么会疼。
“我没事……”舒馥按住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
“真的不疼?”于野轻轻揉了揉她的腹部。
舒馥躲闪的看了眼教室,低下头红脸,“你快把手拿走,在教室呢。”
于野没说什么,收回了手。第二节下课,他没做眼保健操就离开了教室。舒馥虽然奇怪,但是她还单方面生着气,很生气的那种,当然不会问他是要去干嘛。
结果眼保健操没做完,于野就端着她的水杯走进了教室。
舒馥看向她杯里的红枣枸杞等补血的养生物,模模糊糊中似乎捕捉到了他的用意,还是怀疑的问:“这什么啊?”
“红枣水,养血安神,补中益气,这今天喝刚刚好。”
果然:“……”
舒馥探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都说了,我没有来那个。”
“嗯,没来也可以喝。”说吧,于野不容置疑的把水杯放在她的桌上,还盯着她喝完。
舒馥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喝完了红枣水。
一杯红枣水下肚,舒馥整个肚子都热烘烘的,不过相比心脏上的某块空缺,他的温柔善意和体贴入微除了让她三分感动,还不足以消除她昨天的失望,所以之后的课,她没再对于野冷嘲热讽,不过也没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