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母亲 - 替嫁后我驯服了草原狼王 - 序临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87章母亲

兰达带着昭昭从昆山上走了下来,两人的伤势都不严重,也幸亏之前他们准备了伤药,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再有三日就能出汴京城了,到时候他们可以租一辆马车前去昭城。

“兰达,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前几日,兰达跟她说,当初的北庭曾经因为一场灾祸导致灭族,北庭人称那场灾祸为巫蛊之乱。

他的母亲也是死在了那场灾祸中,所以他想去昭城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巫蛊之乱有关的线索,还他母亲一个清白,顺便为自己正名。

如今的北庭三十六部虽说都归他管理,但是人多,首领也多,许多部族并不是真心的臣服于他,只不过是打不过他才表面臣服的。

那场灾祸说的是他的血脉不正,才为北庭招来杀身之祸,要把他烧死,如果不是他母亲还有王叔拼死将他带出去,也许他早就死了。

这世上能使用蛊虫的只有南疆人,而巫术也是从南疆传来的,月使是楼兰人,自然不会天生就用蛊,所以他推测她消失的那段时间,很有可能是去了昭城。

不然也不会留下那五个字,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帮昭昭解决身世之忧,若能寻得巫蛊之乱的真相,也可以让北庭各部族的心联络的更密切。

届时若是陷入战乱,他也不会受制于敌,只有让那些人诚信信服,他才能将北庭这三十六部的实力发挥到极致。

昭昭看他沉思的样子,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在想什么?”

兰达转过头看向她,笑了笑回着:“在想,你的问题。”

“嗯?这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吗?”

她其实也不太能明白,毕竟曾经的她也没有感受过什么叫做母亲,更别提母爱了。

“不难回答,只是,记不大清了。”

兰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拉着人一步一步的走着,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难回答的是就连他也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记忆里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又知礼的人,她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丈量过一样,完美到不像是个活人。

王叔说过,她是汴京城有名的才女,是那些勋贵踏破门槛也要求娶的贵女,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笑。

“我母亲,也是大梁人,是和亲被送来的,但是当时的北庭王已经有妻子了。”

他的眼中有一丝落寞,他的母亲和他一样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嫁来北庭。

一个名满汴京的才女,本应该是留在汴京嫁给权贵做正妻,享受着身份带来的瞻仰,但是她来到北庭却变成了妾。

虽说大王后小王后在北庭便是一样的身份,并无尊贵之分,但是王叔说,她来到北庭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她学北庭的礼仪,学北庭的规矩和事物,人人都称颂她端方有礼,可是最守礼的母亲却因为一个称呼,忤逆了那个人。

他名义上的阿布,他的父亲,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要叫她额吉,可是只有母亲说,要叫她阿娘,要用大梁话说。

也许在漫漫无边的岁月间,她一个人独行了许久,只有他,她唯一的孩子可以让她的内心变得柔软。

“昭昭,阿娘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些,等回到北庭,他带她去见他阿娘。

昭昭用指尖悄悄划过了他的指尖,两个人的手握得紧紧的,就像是两颗心,靠的越来越近,再也不想分割。

兰达也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他隐去眼中的忧思,也许到那个时候,他就该告诉她一件真相,关于他的真面目。

“嫂嫂,想娶你的当然是我了,怎么会是我那好哥哥呢?”

“没关系,今后我定会好好照顾嫂嫂的。”

脑中又浮现出那人恶心的话,他闭了闭眼把思绪甩出去,还想这些做什么,那些人早就死在他的弯刀下了。

“好,我们快走吧,等昭城事了,我们就去见阿娘。”

她歪了下头,一张明艳的笑颜在他面前展开,兰达真想把她藏起来,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情,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让他舒展眉头,不再忧虑。

汴京皇家围猎场,王山看着梁帝脖子间那道浅浅的红痕,强装镇定的给他往上盖了盖脖子,将那道红痕遮住。

他隐去眼中的慌乱,对着一旁的梁衡樾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奴婢去给陛下端药。”

梁衡樾点了点头,这几日堆积起来的文书,他都代为处理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梁帝还在昏迷,也没有废除太子的旨意,那这监国重任自然是他来做了。

身旁的太监给他磨着朱砂,他听到王山的话头也没抬,只是嗯了一声。

王山步伐沉稳的退了出去,交代了门口一个小太监去给梁帝端药后,他便去了梁衡瑞的营帐。

小平子看到王山,欣喜的迎了上来:“干爹。”

“快,我,我要见一下瑞王殿下。”

他毕竟年纪大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气儿都有些喘不匀了,小平子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敢耽搁,忙进去传话。

不一会儿他带着王山进了梁衡瑞的营帐,梁衡瑞看着他喘气的模样,对着小平子说道:“给王内官倒杯水,王公公,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小平子给王山倒了一杯水,王山将水喝完后才松了口气儿:“殿下,奴婢今日给陛下擦身的时候发现陛下的脖子间有红痕!”

那红痕极浅,且营帐内灯光也暗淡,但是他伺候了梁帝这么些年,那眼可太尖了,那红痕瞧着应当是过了好几日了。

这些天,梁衡樾每日都要在梁帝的营帐内待很久,,还不许梁衡瑞他们进来,有事都是在外面禀报的。

所以看到那道红痕的时候,王山只觉得,该不会是太子动的手吧。

想到这里,他便着急忙慌的来找梁衡瑞说,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是梁衡樾真有什么想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可真是全完了。

“什么?!”

梁衡瑞站起身来,语气震惊道,只是他眼里却没有什么波动,他拍了下桌子对着王山说道:“真没想到皇兄竟然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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