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c32
也不是走不动路,就是想让他抱着,跟梁净词待在一起,莫名就想要吹灰不费地博得恩宠,她也有这样的好运,是他惯的。
姜迎灯躺在床上欣赏簪子,薄薄的毯子盖着裸身,梁净词出来时,眼睫与发上还有淡淡湿气。
“我要是天天戴去上课,老师会不会说我?”她捏着簪子,360度旋着看那颗珠宝,仔仔细细观赏。
“上课?”梁净词走近,在她的身侧坐下,认真道,“不建议。”
姜迎灯转念一想:“也对,太招摇了被别人看到,惦记它。偷走怎么办。”
“东西丢了倒没什么。”梁净词捞过她的腰,一手把人托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是怕你让人盯上。”
姜迎灯把毯子裹在身,他微垂眸,看着这双天真柔和的眼,说:“多留几个心眼。”
财不外露,道理她自然懂。
“嗯,”姜迎灯乖乖点头,凑过来亲一亲他的脸颊,小声说,“它比我的脑袋还贵。”
梁净词被她这句话逗得笑了起来。
“我大概八月份休年假,带你出去玩一玩?”
姜迎灯问:“去哪里?”
“非洲去不去?”
她愣了下,猛摇头,不可思议地看他:“我害怕的。”
梁净词笑说:“怎么什么都害怕。”
“你知道我胆子小呢。”
“跟我在一起也怕?”
她不想说话,就在他颈上蹭。
听起来她不大情愿去非洲,休假旅行的话就暂且搁置了。姜迎灯转而问:“你上回说的,以前养的那只猫呢?后来去哪了?”
梁净词说:“送人了。”
而后,他简单解释了句,“小的时候粘人,大了就不搭理我了。”
姜迎灯对这个回答十分讶异:“就因为不粘人就送走了啊。”
梁净词不答,只是浅浅一笑,随后拍一掌她的臀,眼波里沾些坏意。虽然声音淡淡,却有那么点警告的意思,说:“你可不能这样。”
姜迎灯故意跟他唱反调:“长大了谁还粘你啊,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要工作,我找不到你,你也别想找到我。”
她说着,稍稍昂起脖子:“我也冷落你,给你点颜色瞧瞧。”
梁净词意外地扬眉:“厉害。”
他覆在她后背的指骨微微一收,薄薄的毛毯攒在掌心,再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剥得一干二净。姜迎灯惊呼着往被子里钻,被人捏紧踝骨,他说:“你不如现在就给我点颜色瞧瞧?”
末了,她埋着脸,在被窝里,像缩进壳里的乌龟。好半天才闷闷说了句:“梁净词,你这个人也挺下流的。”
他又去简单清洗了一下,回来后上衣没穿。姜迎灯探出一只眼,看他光裸的身体,线条分明的胸腹,在他躬身而来的一刻,她又谨慎地将被子扯回。
梁净词在她耳侧轻轻一吻。
“色令智昏。”某人理不直气也壮,“下流不是人之常情?”
“……”
姜迎灯将枕侧的簪子放回盒子里,合上一瞬,梁净词关掉了灯,她忽而听他说:“那猫是我爸送的。”
声音是那么云淡风轻,但她仿佛看到他记忆的波涛在翻滚。
梁净词又说:“有些东西,虽然惋惜,但能不留就不留了。”
姜迎灯诧异地抬起眼,又被他用掌遮下来。没容继续问下去。
“睡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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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梁净词带姜迎灯去了一趟云亭山,今天是真有法会,文殊菩萨过生日,半山就有僧人在清扫落叶,到了殿前,遥遥听见诵经声。姜迎灯买香,在坛前参拜。
梁净词长身鹤立在一棵千古银杏之下,隔一道薄薄的晨雾看着她。
他很多时候觉得姜迎灯尚纯真清雅,还是个孩子,偶尔看她,又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或许已经不适合用小孩来形容了。
“今天阿姨也在吗?”她过来,问道。
他不答反问:“不想见她?”
姜迎灯没说话。
她的手被牵起,梁净词拉着她往阶上走。
有方丈提着小缸,在净坛,姜迎灯好奇观望了好一会儿,昂首问身侧的男人:“大悲水是什么?”
梁净词稍稍思忖,回答道:“可能是雨吧。”
姜迎灯笑了:“你就扯。”
不明白她笑什么,梁净词认为自己的揣测有几分道理,“没听见那经文么——妙雨降吉祥,宝智透心光。”
远远听去。果真那低垂肃穆的经文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