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揭秘 - 锦绣芳华之郡主无双 - 苏小桐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55章揭秘

当晚沈茗溪累的不轻,翌日她再睁开眼,日光以斜射入窗,一看司琴摆放的都是她爱吃的,心情更好了,正捧着碗吃得不亦乐乎时,司琴斟酌着禀报:“郡主,世子吩咐,您若醒来,用过早膳后邀您去书房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昨晚给他留下那么一句话,他能憋到现在才问也算沉得住气,沈茗溪倒也不觉得意外,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点点头。

银灯捧着一套新衣裙上前,沈茗溪收回往外迈的腿,不可置信地看看衣裙,低头审视一番自己的家常穿着,又看看暧昧笑着的银灯:“见他就商量个事还要打扮?疯了吧!”连连摆手让她收回去,摆眼前看着扎眼,就穿着休闲自在的薄衣裙扬长而去。

守在书房门口的长庚眼睛贼尖,隔大老远就看到笑得温柔的郡主娘娘,待沈茗溪走到书房近前,长庚点头哈腰地恭请沈茗溪入内,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郡主安好,世子早就在等您大驾,您快请进,快请进!”殷切的让沈茗溪为之侧目,跟在沈茗溪身后的银灯瞧着他狗腿子的模样,极为不屑,睨着眼看他。

待到沈茗溪进去后,银灯转过身,好奇地问:“你怎么今天这么殷勤?”

长庚挠挠头,真诚发问:“很明显吗?”银灯一副难以言表表情地点点头,长庚扯扯嘴角,打哈哈,心里不住嘀咕:我敢不恭敬吗?世子可是自己说了,郡主是唯一的女主人,第一次见心似冰雪般的人儿心里如此珍惜地放置一位姑娘,长庚暗自惊叹爱情的力量。

这边沈茗溪一进屋,伏在案边的宋谨之一瞧见是她,忙不动声色地笑着同她搭话,手悄摸摸地把案上的东西卷起放进书堆里掩埋起来,沈茗溪眼力一向不错,自然看见他藏东西的举动,虽有些好奇,但也明白二人如今虽说是夫妻,实则只是盟友关系,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合适,自觉地移开实现,恍如无事地明知故问:“不知世子邀我前来有何事相商。”

眼中充满了狡黠,宋谨之遥遥看过去,自然知晓她是在逗自己,偏偏自己还吃这一套,扶额轻笑,抬头眼中满是柔情:“今日谨相邀,是想请郡主将二叔一事相告。”说完还一本正经地行了个拱手礼。

沈茗溪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瘪瘪嘴,说起正事坐直身子,纤瘦的背像极了一根风吹不断、雪压不倒的翠竹,长长的睫毛快速煽动两下,据实相告:“你不是跟我说过,母亲等人照你说的去查带你进京的那个侍卫,但沿路找来的证人都表示只你一人上京,我就用了些旁门左道找了另一帮人问了,有位老乞丐说你是和一个穿墨色斗篷、下巴有道疤的男人一起进京。”

沈茗溪轻飘飘的几句话让宋谨之面色变了又变,他克制地抵住心中的悸动:“时隔近十年,他是如何会记得我们?”虽是问句,可宋谨之对于沈茗溪的话也信了,毕竟他从未告诉过沈茗溪同行侍卫的样貌。

沈茗溪将小臂支在案上,用手支着头,看着他:“因为他说他一生第一次忽悠到一个富家小公子施舍重金,眼看就要飞黄腾达,却被那该死的一脚踢翻了饭碗,他记仇,记恨到现在。”沈茗溪是在模仿那老乞丐说话时的模样,张牙舞爪不显吓人,倒显出几分可爱,宋谨之不合时宜地笑了。沈茗溪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这镇国公世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吧,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宋谨之及时忍住笑,努力回想沈茗溪所说的这件事,他自幼记忆力超群,沈茗溪这么一说他也就想起这回事。宋谨之由族叔抚养长大,族叔是个儒家养出来的君子风范,达则兼济天下,宋谨之一直谨遵族叔教诲,上京一路遇贫则济、遇弱则帮,但也因此耗费了不少时日,自称是国公府侍卫的那个人一开始对宋谨之毕恭毕敬,无所不从,但后来渐渐不耐烦,明里暗里催促过他快些走,不要为这些小人物浪费时间,宋谨之怀疑过,但最后都归咎为自己是个不受宠的公子,侍卫怠慢也有迹可循。直到在离京最近的一个村子旁,他看见一位灰扑扑的老乞丐,天气寒冷,老乞丐却仅有片布裹身,宋谨之下马前去帮助,侍卫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劝阻,说离京近了还是先行赶路为好,国公府众人都在等呢,再到后来看宋谨之将一大块金子放到老乞丐乞讨的破口陶碗里,侍卫轻蔑地将碗踢倒,陶碗应声而碎,金子也滚落不见。侍卫比那时的宋谨之高一头,抱剑冷声问道:“公子,可以走了吗?”宋谨之怕侍卫愤恨之下伤害老乞丐,就轻叹一声翻身上马进京,这件事经历这么久早被宋谨之遗忘在记忆深处,哪怕当时他央求周氏查找真相时也未曾想起。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沈茗溪:“我万万没想到最后能证实我清白的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沈茗溪白了他一眼,她在红尘中行走多年,反而比宋谨之更能看破世间尊卑贵贱:“莫要轻视你口中这些个小人物,大人物往往能被收买,会因为这些、那些个缘故去编造谎言,这些小人物反而因为人微言轻,常常不被重视才能看清真相。”

宋谨之挤到她身旁,和她并肩坐下,闻言忙陪笑:“多谢郡主相告,谨受教了,那这和二房有什么关系?他们确实有野心,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借我父亲的手惩戒我罢了,我一开始确实也对他们怀有疑虑,但派人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沈茗溪安静地听完,她的声音让闷热的初夏都清凉下来:“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我的人查到你二叔的人对你的归程很在意,两天一封书信,但具体内容是什么不可得知。”说罢,揉起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顿了顿,张张口,纠结一会才说出口:“至于那道疤……我听他的描述,觉得不是简单的

伤疤,倒像是……倒像是为了去除下巴上的东西而割伤的。据我所知,皇家有一队暗卫就是下巴刻字……”

她说完后书房一片寂静,门外麻雀叽喳声声可闻,在一片日光的映射下,宋谨之的面容模糊,他不说话,沈茗溪闭了闭眼,想怎么安慰他有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好一会后,宋谨之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将脸埋进双手中,笑意支离破碎:“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阴谋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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