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番外一
五月的云南,阳光温柔,微风轻拂。陈景淮带着聂莞特意来到这如梦似幻的云南度蜜月。
大理一直是聂莞想去的地方,听说洱海特别的美丽,陈景淮二话不说,直接带着聂莞去了大理。
清晨,两人骑着租来的电动车,沿着环海公路缓缓前行。聂莞的白色裙摆随风飘动,发间别着一朵刚摘的小野花,她兴奋地指着前方,大声说道:“陈哥,你看,湖水和天空好像连在一起了!”
陈景淮嘴角上扬,满眼爱意地看着她,“是啊,就像我们永远不分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洱海特有的湿润气息,偶尔还能闻到路边花草的清香。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双廊古镇。找了一家靠海的餐厅坐下,点了当地特色的酸辣洱海鱼和水性杨花。
聂莞尝了一口鱼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太好吃了!酸酸辣辣的,特别入味。”
陈景淮看着她满足的模样,也跟着笑了,“好吃就多吃点,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也学着做给你吃。”
午后,阳光变得愈发浓烈。两人漫步在古镇的小巷中,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古朴的白族民居。聂莞被一家手工艺品店吸引,店里摆满了精美的银饰和扎染制品。
她拿起一条蓝色的扎染围巾,在身上比划着,“陈哥,这条围巾好看吗?我觉得很有特色。”
陈景淮认真地点点头,“好看,和你一样。”于是,这条围巾便成了他们蜜月旅行的第一件纪念品。
傍晚,他们来到洱海生态廊道。夕阳将天空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倒映在湖面上,整个洱海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色调中。
聂莞靠在陈景淮的肩头,轻声说:“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陈景淮搂住她的肩膀,“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美好的时刻,我们慢慢过。”
晚上,他们入住了一家位于洱海边的民宿。房间的阳台上摆放着一张摇椅,聂莞坐在摇椅上,看着满天繁星,“陈哥,你说,天上的星星会不会也在羡慕我们?”
陈景淮蹲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它们肯定在祝福我们,就像我希望我们的未来,也能像这星空一样璀璨。”
第二天,两人前往丽江。古城里,小桥流水,青瓦白墙,充满了文艺气息。四方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聂莞被街边一家卖鲜花饼的店铺吸引,“听说丽江的鲜花饼特别有名,我们去尝尝吧。”他们买了几个刚出炉的鲜花饼,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品尝。
聂莞咬了一口,满嘴都是玫瑰的香甜,“嗯,太好吃了,甜而不腻。”
陈景淮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给爸妈也带点回去吧。”
接着,他们去了束河古镇。这里比丽江古城更加宁静祥和,街道两旁的店铺各具特色。聂莞在一家画室前停下了脚步,“陈哥,我们画一幅画吧,把我们的蜜月记录下来。”于是,两人在画室里,在画师的指导下,共同完成了一幅画。画中,他们手牵手漫步在云南的美景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丽江的最后一晚,他们去了一家民谣酒吧。驻唱歌手深情地弹唱着,陈景淮和聂莞依偎在一起,听着一首首动人的歌曲。聂莞轻轻哼着旋律,陈景淮看着她,眼中温柔似水。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和美妙的歌声。
回到酒店时,走廊里的夜灯晕着暖黄的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聂莞摸索房卡的指尖微微发颤,身后传来陈景淮急促的呼吸声。
门锁“咔嗒”轻响的瞬间,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黑暗骤然将两人包裹。
“闭眼。”陈景淮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聂莞睫毛扫过他掌心,尝到他虎口处残留的民谣酒吧的酒香。碎花裙摆被风掀起又落下的刹那,他的吻突然压下来,带着白天积攒的炽热,从耳尖蜿蜒到唇角。
玄关的地毯柔软得像云朵,聂莞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木质鞋柜。陈景淮的手指穿过她发间,将散落的野花揉碎在掌心,花瓣的甜香混着呼吸扑在她发烫的脸颊。
黑暗中,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被刻意压低,聂莞感觉自己的裙摆被轻轻扯落,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陈景淮起伏的肩线勾勒出银边。
“别...”聂莞伸手去挡,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墙上。陈景淮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呢喃声滚烫:“莞莞,你的眼睛比丽江的星星还亮。”黑暗放大了所有触觉,他掌心的温度顺着腰线往下,聂莞颤抖着仰起头,锁骨处落下细碎的吻。
不知何时,两人跌落在铺着柔软羽绒被的大床上。聂莞蜷起身子时,陈景淮已经支起手臂,窗外月光恰好掠过他深邃的轮廓。她慌忙伸手去挡,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不用躲。”他低头时,睫毛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你比香格里拉的格桑花还好看。”
聂莞的指甲陷进他后背,感受着体温交融的滚烫。陈景淮的吻落得又急又密,她抱着他的脖颈,声音带着颤意:“陈哥……”余音消散在纠缠的呼吸里。
晨光透过纱帘在聂莞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她刚睁开眼就被陈景淮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你看什么呢?”聂莞害羞的往被窝里缩,发顶却被他按住,温热的吻落在唇上:“我的宝贝怎么看都看不够。”
聂莞手臂缠上他精瘦的腰,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呼吸同时急促起来,陈景淮翻身将她覆在身下,昨夜的温柔与炽热又一次在晨光里蔓延。
五天的蜜月在风花雪月里悄然流逝,聂莞望着舷窗外渐渐缩小的洱海轻叹:“陈哥,云南像梦一样。”
陈景淮扣住她的手贴在唇边:“以后带你去更多地方,不过...”,他挑了挑眉,“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咱们家的烟火气。”
周一清晨,护士站飘着玫瑰鲜花饼的甜香。聂莞把牛皮纸袋挨个分发:“美琳,这是洱海边买的古法红糖,泡水特别暖;小蕊,这个扎染发带配你新剪的短发肯定好看;洋洋,这是给你带的鲜花牛轧糖。”
“哎哟,我们莞莞度个蜜月都会疼人了!”崔洋笑着接过来,忽然压低声音,“不过你这脸色……昨晚运动过量?”聂莞耳尖通红,慌忙把檀木梳子塞给小吴转移话题。
“云南好玩吗?”许一娜扶着圆滚滚的孕肚挤过来,白大褂第三颗纽扣绷得发亮。
聂莞赶紧把雕花银镯子套在她手腕上:“特别美!洱海的夕阳能把人看醉,等你生完一定要去!”
沈逸在旁揽住许一娜的肩膀,眼底藏不住笑意:“听到没?等生完孩子,我带你去。”
两周后的黄昏,急诊室突然响起刺耳的呼叫铃。正在抢救心梗患者的许一娜突然脸色发白,羊水顺着白大褂往下淌。
“快!叫产科!”沈逸的吼声穿透走廊,抱着妻子冲向隔壁楼时,掌心全是冷汗。
都怪我...早该让你住院!”沈逸蹲在待产室床边,握着许一娜汗湿的手直发抖。阵痛让许一娜疼的脸都皱在一起,却还挤出笑容:“没事的,我这不是还能抢救病人嘛...”话没说完就被新一轮宫缩打断,指节攥得床单发皱。
聂莞和崔洋忙完了手里的活,风风火火的冲进产房,护士服上还沾着急救时的碘伏痕迹。
“放轻松!”崔洋用棉签沾水润她干裂的唇,“我生岁岁那会儿,疼得把郑旭手背都掐出血了。”
聂莞抹掉她额角的汗,声音发颤:“一娜,别怕,我们都在呢!”
“哎哟,我的乖乖女!”许一娜母亲赶了过来,声音急得直打颤,“咋个要在医院生嘛!妈带了老家的催生符……”
沈逸父亲赶紧扶住老太太:“亲家母别慌,现在医疗条件好!”
暮色渐浓时,许一娜被推进分娩室。沈逸套着隔离服守在产床前,看着妻子咬着牙用力,额头青筋暴起,每声压抑的痛呼都像扎在他心上。
“再使把劲!看到头了!”助产士的鼓励声里,婴儿的啼哭终于撕破漫长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