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皇叔与娇娇 - 九月榴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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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出了寝房,花怜焦急地在外等候,见沈念出来,便问道,“小姐当真想好了,待进了宫,就不能再反悔了。”

沈念微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手里有摄政王的那枚玉佩,进出摄政王府都无人敢拦,便顺利出了摄政王府。

待出府便乘坐花怜事先便准备好的马车,去往宁安街的南阳侯府寻谢长庚,沈念轻掀开车帘,见到南阳侯府御赐的烫金牌匾,便对花怜微微颔首。

花怜快速地环顾四周,见并无可疑之人跟着,便轻叩南阳侯府的大门,将一封信交给了侯府的小厮,便在府外焦急地等着,待一刻钟后,见一身红衣的谢世子从府里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低声地道:“小姐已经在马车上等候多时了,还请谢世子随小姐走一趟。”

谢长庚整理了衣衫,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拢手作揖,尽量让自己显得优雅从容,“不知沈娘子特地来寻在下,所谓何事?”

沈念为谢长庚倒了一盏茶,“今日确又一事想请世子相助,此事非世子不能办到。”

谢长庚优雅地捧茶,十分欣然地答应,“沈娘子是在下见过的最有眼光之人,只可惜……”

“今夜我去太子手中取解药,世子医术高明,我想请世子辨别那药的真假。”沈念打断了谢长庚的话,再让他说下去,定又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

“在下乐意之至……”他掀开车帘,往外望去,却并未见到季凌洲和摄政王府暗卫的身影。便不由得心下大惊,“沈娘子是瞒着摄政王出来的?”

他激动得险些将手里的茶盏摔了,“你可知殿下好不容易才将你从太子的手里救出去,沈娘子再进宫岂不是羊入虎口,不是白费了他先前的一番心思和苦心吗?”

沈念的心中隐隐作痛,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可我没有办法。如今解药就在太子的手中,只有夜国的解药才能救他的病,我私下里问过张太医,张太医说他一直在咳血,急怒攻心,又经历了丧母之痛,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只怕连三年都撑不下去了……”

谢长庚见沈念眼圈都红了,他最是见不得美人落泪了,从前他觉得沈念是个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娘子,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却没想到她竟有为了心中所爱,豁出一切的勇气。

除了心生爱慕,更添了几分钦佩之意。

他给沈念递过去一方帕子,笑道:“沈娘子想让我如何做?”

沈念掖了掖眼角的泪,“太子已经答应给我解药,但他的条件是用解药换我进宫,待我得到解药,便将解药交给谢世子,便劳烦谢世子仔细检查解药,再想办法让摄政王服下解药。”

“沈娘子请放心,在下必不负沈娘子所托。”

沈念点头一笑,沉默了一瞬,看着谢长庚的眼睛,认真地道:“待殿下的病好了,劳烦世子告知殿下,只说我是心甘情愿入宫的,希望世子不要将我进宫换解药之事告知摄政王。”

她将紧攥在手里的那块玉佩交给谢长庚,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逃来逃去的,我也累了。”她不想再看到摄政王为了救她,死更多的人。

更不想看到摄政王和太子叔侄相争,不死不休。

谢长庚犹豫地接过玉佩,继续追问道:“你心系摄政王,甘愿为他做出牺牲,难道你甘心,就算是日后再也见不到摄政王,你也不后悔?”

沈念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手上捧着茶盏,仿佛那茶盏的温度能给她带来几分温暖,能给她一些力量。

长夜寂静,天空无星无月,像是罩着一块巨大的黑布,让人觉得心情压抑。

马车驶向大明宫,便渐渐地远离了坊市的热闹与繁华,那巍峨庄严的宫殿,象征着地位和权势,也给人带来无边无际的孤寂。

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前。

沈念福身道:“还请世子不要忘了今晚的约定。”

谢长庚还待要劝,却听到马车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安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见沈念的马车前来,他便走上前去,对看守宫门的守卫命令道:“殿下有令,放行。”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躬身行礼道:“沈娘子请随属下入宫。”

马车并无动静,沈念那冷冰冰的声音传出,“李将军,太子殿下答应的解药呢?没有解药,我是绝不会入宫的。”

李安无奈,只得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双手将解药奉上,花怜接过解药,将解药交给沈念。

沈念将解药交给谢长庚,谢长庚激动地接过解药,放于鼻尖轻嗅,便冲着沈念点了点头。

沈念起身缓缓一福,“如此便有劳世子了!”

沈念刚要下马车,却被谢长庚一把拉住了手腕,“沈娘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南阳侯府可不怕得罪太子。”

“不必了,多谢谢世子,今日世子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了世子。”

她了解季容笙,若他知晓谢长庚在暗中与他作对,他定会心存报复,她会连累了整个谢家。

李安奉上了解药,便催促道:“沈娘子,殿下已经履行承诺,将解药交出,那沈娘子也该履行承诺,随属下入宫。”

沈念在花怜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将解药交给谢世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太子自控制大明宫以来,便一直没对谢家出手,南阳候谢家和谢皇后沾着亲,谢长庚定能将解药带回去。

沈念抬了抬手,“再等等。”

她必须亲眼看着谢长庚乘坐马车离去,她才能放心。

直到马车走远,去往朱雀街,汇入热闹熙攘的街巷,沈念才道:“我可以走了。”

她跟在李安的身后进了宫。

从宫门到紫宸宫还有一很长的距离,太子重伤在身,不能下床,他已经在紫宸宫等了沈念许久。

此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王贵正为他上药,包扎伤口,他挣扎着起身,望向宫门外,皱眉问:“李安去了多久了?”

王贵抬头看了看刻漏,“大约去了半个时辰。”

王贵为他的右臂上了药,再提醒道:“还请殿下转身。”

背上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尤其是那道箭伤,实在骇人。

季容笙等得有些心焦,那药涂在伤口上,感觉有些刺痛,他不喜这般漫长地等着,而那阵阵疼痛让他更觉心烦。

便端起手边的茶盏,却不料碰到王贵正在涂药的手,不小心将茶盏打翻在地,牵动了伤口,那道箭伤又渗出了鲜血。

季容笙也疼出了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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