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入画 - 暗号是打死也不说 - 小酒浓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7章入画

深秋后,雨水就多了起来,黄般般翻了下日历,下周就要立冬了,外面的风像是要把人吃了,梧桐树上也彻底光秃秃了。季软最近认识了个小学弟正打得火热,根本没闲工夫搭理她,黄般般愤愤地讨伐她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黄般般无聊逗起来阿蛮,剥好的栗子就是不给吃,气的阿蛮吹胡子瞪眼嘴里喊着“盆栽,盆栽”马上就要去找管家告状昨天的盆栽是她打碎的,吓得她忙从沙发上蹦起来恭敬的喊着“阿蛮哥”又连剥了十个栗子给它才算了事。

墙上的钟表又开始报时了,黄般般给香炉添了新香。下午三点的太阳透过门窗正好照到那太师椅上,黄般般摇晃着椅子舒服的直想打瞌睡,视线在香炉里缓缓升起的烟中逐渐模糊…

宫廷庭院内一种仆从正各自忙乎,门外小厮高喊一声“将军回府”,仆从们应声下跪。

将军脚步并未停下,只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只身往后院走去,庭院廊腰缦回,将军脚步踩在走廊发出一阵声响。

薄如蝉翼的红香绿帐,层层堆叠,隔开了外间与里间,楠木桌上的雕刻狻猊的香炉烟气袅袅,还未来得及卸甲的男人被这层层绿纱拂面,透过薄纱隐约可见一婀娜的身影卧在床榻,露出大半玉肌美背,一肌一容每一动作尽态极妍,可又苦于这纱帐,这美人剪影如同隔靴搔痒。

将军手中抱着战盔,漂浮的纱帐带着帐内冷香拂到男人嘴角,宛若美人柔弱无骨的玉手,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人的心弦。将军不疾不徐的迈步上前,撩开一层又一层纱帐,直至最后一层,将军停下来脚步。

“你既是太子之妃,又何苦做这事败坏自己。”将军立在床前,语气听不出喜怒。

女人纤细白皙的小腿隔着纱帐缠到这男人的腿上,脚尖顺着他腿根往腰间划去,最后停在了腰带处:“...文臣,哪里比得过武将,是不是啊,我的将军大人…”

女人说完,那将军一把挥开纱帐,女人软若无骨的手指剐蹭着男人下巴的胡须,指尖留恋在男人唇角若即若离,在男人堪堪要吻住那指尖时,那手指却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划到了脖颈,勾着那衣领将人拉下,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倒在床上翻滚的那一刻,伴随一声惊呼,女人却被男人翻了个身被压在身下,下一刻,衣服被丢在地上,帷幔内传来女人蚀骨的娇媚声...

一阵风自门外向里出去,层层纱帐被吹起,被压在床上的女人突然抬眸,眼角内勾外翘,透过帷幔缝隙向外看去,只是这双美目却暗含杀机,半眯的美目顷刻间睁圆向外扫去,将这风换了个方向,阵阵风波将纱帐向外吹去,似在警告想透过这缝隙往里考究的那人…

“唔…”黄般般陡然清醒,案桌上的香已燃掉大半,黄般般眼睛却突然刺痛,手捂着半天没睁开眼。

与此同时,管家给黄沃嘉发过去一条信息,阿蛮凑上去看了眼,可是却不识字,嘴里“嘿哈嘿哈”的又蹦跶着出去耍了。

立冬那天,季软终于想起来还有黄般般这号人,说要约她去参观博物馆。

黄般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因为凭着对季软这么些年的了解,季软说她去博物馆,就好比是林黛玉说她要倒拔杨柳,完全是不搭边的事!

“博物馆!你快点收拾待会我去接你。”季软又说了一遍。

确定没听错后,黄般般拖着腔调,故意调侃道:“是什么让我们季大小姐愿意放弃下午茶而去博物馆呢?”

季软深吸一口气,缓缓回道:“因为爱情...你知道吗般般,我这次是真爱,真的...”

黄般般无情挂掉了电话,这不知道是季软第几次“真爱”了。

没过多久,季软就过来接人了,一路上黄般般光顾着听季软讲述她这次的新猎物。

原来季软新认识的那小学弟对一些古墓文物,博物馆展览之类的有着浓厚的兴趣,结果季软为了找共同话题,说自己对这些也挺感兴趣,所以俩人约好了周末去博物馆参观。

“他叫什么来着?那小学弟。”黄般般问道。

季软打着方向盘,一字一句道:“李!凌!人家叫李凌!”

黄般般被她的吼叫声震得掏了掏耳朵,“...那他约你去博物馆,你为啥还要约我去?”黄般般发出灵魂一问。

“我这不是得提前了解一下情况,你家不就是做古董生意的肯定比我了解,不然和他来的时候啥也不懂,我多尴尬显得我文盲似的。”

车停好后,黄般般看着那个对镜补妆的女人,摇头叹道,“你这个女人,李凌会被你玩死的。”

应该是周内的缘故,今天来参观的人并不多,季软看起来是真的对那小学弟很上心,甚至拿出来小笔记本边边走边记,在黄般般诧异的目光中季软认真解释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等等,这个香炉,你家里不是也有吗,就在那案几上我都见过好几回了。”季软指着一顶景泰蓝双耳香炉。

黄般般轻咳一声凑到季软耳边小声说道:“那什么,我家那个,是假的...”

季软眯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有三四个人都聚在一处,黄般般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在围观一副画。

画上是一个女人,一个极为漂亮华贵的美人。

黑底绣金麒麟纹鎏金袍,头上冠着凤凰衔珠凤冠加上三对流苏步摇,宽大的衣袖中露出半截玉臂,手执一把扇子,纤纤手指上染着鲜红的蔻丹。

虽然画中女人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流苏下隐约可见的双目却似透过纸张看向你,眼神流连婉转,顾盼生辉。

画像右下角字迹落款有些模糊,但不难看出有“奚”一字。根据出土的竹简记载,这位奚正是后渊国的太子。

听旁边的人说,当时这幅画出土的时候,颇为奇怪,其余的陪葬品一出坑色彩就被氧化了,唯有这幅画,色彩鲜艳如旧,画中人如同活了一般。

黄般般登时愣在原地,因为画中人执的这扇子,正是那把七翎扇!

等那人群散了些,黄般般上前仔细观摩起来。画下的展签中写着:后渊国太子妃画像,姓名不详,享年25岁,距今已有千年,陪葬物上千余件棺椁内却未见尸身,根据陪葬物品中竹筒的记载和画中人服饰可确定这画上女子为后渊国太子妃。

季软疑惑的看了看画像又回头瞅瞅黄般般,然后伸手盖住黄般般下巴也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般般,你不觉得你和这画中人,有些像吗?”说着拿胳膊肘捣了捣黄般般“你仔细看看,是真的像,那双眼睛内勾外翘的,说不定你和这后渊国太子妃是什么前世今生啊,”

黄般般死死盯住那幅画,季软这话传到黄般般耳中,只觉得自己脑袋里有根线突然通了一下,冥冥之中仿佛被什么引导牵引着往前走,脑袋里的那团迷雾仿佛就要散尽,可是散尽后等待的却是一团更大的迷雾...

黄般般自嘲道,“小说看多了吧你!还前世今生,这一世我先过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季软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后,将手机拿给黄般般,“你看,野史上说这后渊国太子妃养男宠无数,太子将军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幕下之宾,还真是吾辈之楷模啊!”

“你还真信啊,这种野史和咱现在的八卦娱乐差不多,不过当着人家面说人家野史,你就不怕她半夜找你?”黄般般说完朝季软做了个鬼脸的表情。

“也是哦,堂堂太子怎么会忍受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季软说到这,突然话题一转,“不过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前段时间上热搜的那个当红小生后霄和他女朋友的背影图,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差点都要以为那背影女生是你了!”

黄般般语塞,那背背影女生确实是她,不过不是女朋友。

“走吧,往前看看。”黄般般对着画像拍了张照片,虽然对那把扇子充满疑问但给她这把扇子的人却不知所踪,后霄对这扇子像是知道一些的,到时候把照片拿给他看,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些什么。

往前走了一段了,黄般般自言自语了好几句都没人搭话,一回头发现季软皱着眉在那鼓捣手机好像是在发信息,黄般般顿时心生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季软语气着急:“般般,我得去找李凌,他发烧了,没人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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