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事
郁欢就是案板上的鱼,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羞辱。
杨宛眼睛有些发红,死死的抓着她的头发:“你还来害我的儿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杨阿姨,我没有,我没有要害时屹。”郁欢摇头,只觉喉咙疼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脸上的血痕慢慢渗出鲜血:“阿姨,你先别这样。”
“住嘴!少给我来这套,你们全家人都该去死,凭什么死的不是你,凭什么!”
气急的杨宛力道极大,拽的郁欢头皮生疼,半个身子已经到了病床外,打着石膏的腿却又动弹不得,郁欢死死的抓着床单,哽咽着说:“阿姨,我没有勾引时屹,也没有要介入他的感情。”
“你哪来的脸说这些话?郁江野的住院费是谁交的?你陪着时屹睡觉又是什么?”
郁欢果然反驳不了,可这些并非自愿,她也是被逼迫的一方。
“还觉得自己无辜?颂年呢?她才是时屹原本的女朋友,你本来就是小三,贱人!”
郁欢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杨阿姨对不起。”
护士终于姗姗来迟,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连忙挡在郁欢身前,想将她扶到床上,可杨宛犯了病哪里还顾忌这些,一把推开护士,厉声骂道:“滚开!你还来帮这个小浪蹄子。”
郁欢死死拉着杨宛的衣服,泪混着血湿了一片:“别这样阿姨,求你了,别在这里,是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有勾引时屹,”
护士一看自己拦不住连忙去叫医生,临出门前看了眼郁欢,心里重重的叹了声气,太可怜了。
杨宛说的越发难听:“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还真是母女同心,我就让别人看看你的真面目,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一家子贱人!”
杨宛用力甩脱郁欢,拿上照片就站到门口大声喊:“贱人,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人,都来看看,这种小三不得好死。”
医院走廊本来就有不少人,这么一吆喝视线都被吸引,伸着头往里看,杨宛将照片往空中一扬:“都看看小三长什么样,害死我女儿不算,又来勾引我儿子。”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妈妈当小三,女儿也一样,一家子贱人!”
郁欢身体湿透,仿佛坠入冰窟浑身冰凉,头上的水滴滴落在床单上,仿佛有人将心脏攥在掌心,慢慢按压揉挤,酿出酸楚血浆。
门外的人越来越多,对着病床上的郁欢指指点点,又低头看着照片小声嘀咕,他们都是住在隔壁病房的,知道时屹经常过来,好不容易有热闹谁都想看,还纷纷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医生也凑了过来,低声劝告着杨宛,又劝散着人群,可大家都在看热闹,谁也不肯离去。
郁欢双眼无神,眸里的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门外的一切动静响在耳边,可她却一句话都听不清,疼痛渐渐没了知觉,似乎成了行尸走肉。
现在的自己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她闭上眼,泪跟着滑落下来,很凉,经过脸上的指痕时有些刺痛,也只有这点疼痛在提醒着自己,还没死,这条命还在时屹手里。
医生和保安对这个发病的女人束手无策,只能驱散开人群,但那些照片和话还是被人知道不少,大家对屋里的郁欢瞬间开始鄙弃。
周景辞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提着果篮到了走廊,看到病房门口围着的人时还有些狐疑,以为是发生了医疗事故,结果看到房号时心里一怔。
这是郁欢的房间。
他有些慌乱起来,拨开人群进了屋内,果然看到了床上的郁欢,
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茫然无神的看着窗外,像个被挖空的木偶娃娃,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她巨大的悲哀。
杨宛的声音响在耳畔:“就是这个贱女人,她妈妈当第三者插足我的家庭,现在她又来勾引我儿子,我儿子都已经订婚了她还纠缠不休,看看这些照片,真是不要脸。”
围着的人群脸上表情很一致,鄙夷中带着八卦,都拿出手机拍照,恨不得将床上的郁欢扒光。
周景辞蓦地有些难过,回头看着还在发疯控诉着的杨宛,一向斯文自持也忍不住生气:“你们保安是吃素的吗?就在这看着?”
说是保安,结果个个伸着头往里看,都在看好戏,被他一说都面露尴尬,伸手去抓杨宛的胳膊。
“女士别再这里闹了,”已经影响到其他病人了。”
杨宛却跟没听到似的,回头盯着周景辞看,手里紧紧攥着照片质问:“你是谁?和屋里的贱人什么关系?为什么来替她撑腰?”
周景辞皱眉看着她:“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当众大吵大闹都不合适,还有这些照片。”
他不敢细看,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你知不知道这已经侵犯了她的隐私权,随时可以起诉你。”
杨宛这会怎么会顾忌这个,理智全无,踉跄着又跑回病床边,一把扯住郁欢的头发骂道:“贱人,你到底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
郁欢没有办法力气,只觉得头皮几乎要被扯掉,眼眸中弥漫着巨大的悲哀,就这么看着杨宛:“阿姨别闹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杨宛怎么会信,一只手扬起眼看又要打下来,可惜在半空被人抓住,周景辞原本干净的皮肤因为愤怒有些泛红,用力向后一扯,杨宛顿时后退好几步。
他趁势上前几步将郁欢护在身后,对着旁边看着的保安厉声道:“还不把这人弄走?非得闹出事来?”
保安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抓住杨宛的手腕:“女士先跟我出去吧,这边....”
杨宛死死咬住保安的胳膊,那架势似乎是咬下块肉来。
保安使劲箍着她的肩膀想把人弄走,可惜疼的厉害,一时间只能大声尖叫:“啊,疼疼疼。”
周围连忙有人来帮忙,可惜都束手无策。
几人面面相觑,对这个明显是精神市场的女人没有办法,何况杨宛看衣着就知道非富即贵,真要硬上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僵持时有人拂开人群进了病房,声音柔和如春风:“杨阿姨,你这是怎么了?”
病床上的郁欢听到声音转头看去,来人是阮颂年。
和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相反,阮颂年穿着白大褂,衣着整齐,发髻低垂,温和的安抚着杨宛。
就像是救世主,几句话便稳住了杨宛。
郁欢没了看下去的欲望,侧过头闭上眼,好累,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