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一滞,原本混沌着的神思突然清醒,紧跟着脸迅速红透。
昨晚她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为情的话,如今神智清明,想起来就不禁头皮发麻,那些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可那都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不是针剂,那和强迫又有什么分别?
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由着本能,步步沦陷,任由时屹挑逗勾引。
时屹的手渐渐移到她的腰间,拇指轻轻按压腰阳关:“说的那些能做到吗?”
郁欢不说话,将眼前的水杯推远。
他有些不耐:“嗯?”
郁欢声音很沙哑:“时屹,你觉得自己失败吗?”
时屹微愣,没想过她会说出忤逆自己的话来。
郁欢接着说:“要我听话的办法有很多种,何必用这招呢,那催情的药也不便宜吧。”
时屹神色一冷:“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为什么还要我说。”
他声音渐凉:“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轻轻一笑,稍显落寞:“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吧。”
时屹冷哼一声:“那郁江野呢?”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指尖,屋里一时间寂静无比。
郁欢觉得厌烦无比,恨透了现在的处境。
时屹还在说:“你想让他陪你一起死?”
她苦笑几声:“你不是说过吗,那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时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她粉白的指甲问:“知道逃不掉开始拿自杀威胁我了?”
“是啊,你会在意吗?”
郁欢像是万念俱灰,没了往日的朝气,竟是连嘴都不犟了。
时屹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
逆来顺受有什么意思,非得你来我往,闹的面红耳赤才有意思。
“郁欢,你乖一点,说好一起去斐济。”
郁欢没说话,长舒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原来云枫的海棠树也开了啊。
还记得原来家里的小院也种了一棵,每到春天她会采好几枝放进花瓶,那抹靓丽的颜色能维持许久,装点了整个屋子。
后来妈妈嫌落的花瓣太多,就找人砍掉了。
她放学回家看着树桩愣了许久,俯身捧了把海棠花瓣,一声不吭进了屋。
晚上爸爸进了她的房间,从兜里掏出个木头做的发簪来,放在她的书桌上就出去了。
郁欢拿起来看了看,簪子上刻了朵海棠花,看木头颜色应该就是拿海棠树做的。
这大概是懦弱的父亲唯一的反抗了。
后来郁欢将簪子送给了时玥,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在云枫很压抑,唯一的颜色就是院外这棵海棠树了。
时屹看她愣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一只手敲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郁欢神思收回,嗓音低柔:“时屹,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去招惹周景辞。”
时屹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十指相扣的手迅速抽回,他从床上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郁欢:“心疼了?”
她摇头:“不是,原本就和他没关系,景念只有一个哥哥。”
时屹冷冷一笑:“你非要提他。”
明知道他会生气,明知道这求情来的不合时宜,可郁欢还是说了出来。
郁欢笑的勉强:“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他。”
时屹很冷淡:“既然知道还和他厮混?”
“他是看我可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郁欢伸出手来,轻轻牵住他的手指,语气近乎讨好:“时屹,从今往后我不逃就是了。”
她仰着脸,被子只到胸口,锁骨上满是吻痕,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只有嘴唇红肿的厉害。
她很卑微,眼里都是祈求。
时屹心里猛地有些刺痛,她为了其他男人来求自己,只为了让他平安。
她可曾为自己这么虔诚过?在寺庙前,她许的愿又和谁有关?
可郁欢爱的不该是自己吗?
时屹克制住心底不断翻腾的情绪,敛眉看着郁欢:“先吃点东西吧。”
说完转身想走,可郁欢死死拉住他的指尖,固执的问:“你还没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