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相公招进门 - 董妮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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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武梅渲发誓,这辈子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修道人。

当她按着文若兰的指示来到礼部尚书府,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文父不要逞一时之气,行那死谏迂事,暂且忍耐,待文若兰出狱,便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谁知她还没看到文知堂,就见一群小道童先把门房打趴下,然后砸破文家大门,轰轰闹闹地冲进去,见什么砸什么,偶尔发现几件值钱的,还顺手牵羊,摸进了自己怀里。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她一掌扇飞了两个道童,阻止他们继续祸害文若兰的家。

“哪里来的臭女人,居然敢打道爷?可知我们师父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道童被打飞了两颗牙,依然气焰张狂。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师父是谁。”但即便是太上老君的童子,敢在她面前干这种偷抢打劫之事,她一样揍。

“我们师父便是当朝国师、有名的‘活神仙’,白云道长。”道童神气得不得了。“礼部尚书不识天数,得罪我师父,上苍震怒,师父这才派我们来给他一个教训,以全天意。”

干坏事还能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武梅渲嘴角抽了抽,算是服了白云老道的不要脸,难怪教出一群不长眼的徒弟。“我管你师父是活神仙还是死神仙?总之这里姑奶[nǎizhào]了,识相的全给我滚,否则……”她扳着手指,不排除杀鸡儆猴。

“你竟敢对我师父不敬,我——唔!”

没等他把话说完,武梅渲已一拳打晕他,将人扔出大门外。

她就这样一路打进去,只要看见穿道袍的,绝对揍晕了事。

在天牢时,她听见很多探望文若兰的女人怒骂白云道长。

但初入京城,她却听很多老百姓交口称赞白云为“活神仙”。

那么白云道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名声竟是如此两极?

可因为她的心是搁文若兰身上的,所以她还是讨厌白云道长多一些。

而今看了白云道长徒弟的德行……那白云老牛鼻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她反而担心文知堂了,文若兰是有一身好功夫,父亲却不知如何?如果担忧儿子的时候,又被这群混账气出个万一……该死,她怎么跟文若兰交代?

她下手越发狠辣,本来只是打晕人,随着心绪紧张,个别骨断筋折的道童也陆陆续续出现了。

“可恶,这么大的房子,怎地半个护卫也没有?”放眼看去,都是那些不良道童,瞧得她都快气死了。

但同时,她也更加忧虑起来。倘使这偌大的尚书府除了外头被打晕的两个门房,就剩文父一人,怎抵挡得住这些穷凶恶极的道童?

“文大人,你在哪里?”她从大门打进中堂,还是没见到文父,不禁忧心地叫唤。“文大人、文大人……”

“是谁在唤老夫?”一把中气十足的声嗓自后园传来。

武梅渲的轻功提到极致,化做轻烟一抹掠向声音的来处。

结果到后园一看,她下巴差点掉下来。

实在不该小看文若兰的父亲,毕竟能养出那样的儿子,做老子的又怎会逊色到哪里去?

后园里,就见须发皆白的文知堂,手中一柄黑铁剑,剑刃未开锋,因此绝对杀不了人,但打起人来,保证够痛。

白云老道派来那些道士,一个个被打得嘴歪眼斜、都成猪头样了。

即便她不来,文知堂只要不犯浑,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武梅渲看着后园倒下的道士越来越多,多到妨碍文父行走对敌了,于是弯腰,一手提起一人,走到墙边,随手丢了出去。

文父见了她的行为,也微微一惊。这些成天吃喝嫖赌、搞得脑满肠肥的假道士可不轻啊!这不知名的姑娘却能一手一个丢出墙外,果然强悍。

不多时,最后一名来犯的道士终于被文知堂打倒了。

而武梅渲也将这些不速之客清理干净,同时将两名受伤的门房扛进来,接骨、裹伤,弄完一切后,这一老一小、一男一女既好奇又尴尬地对视起来。

最后还是文知堂老成持重些,轻咳一声,开口问道:“姑娘高姓大名,怎会来此?还……帮老夫对付那群上门恶客?”

“我姓武,武梅渲,是文若兰的朋友,受他委托,前来请伯父安心,他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望伯父勿行险招,免得落人把柄,反招祸端。”

“原来是我儿的朋友……”文知堂意味深长地将武梅渲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虽然是个相貌平平的姑娘,但谈吐大方、行事磊落又知分寸,也算是个良配。

武梅渲被看得浑身像爬满虫子般,只觉得痒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文若兰素来不喜与女子纠缠不清——不是他不喜欢女人,实在是她们太热情了,他消受不起——因此活到二十八岁,从没提过成亲一事,更未让爹爹见过他任何一位女性友人。

不过在遇见武梅渲前,他有女性友人吗?好像也没有。

反正不管怎么说,武梅渲都是文若兰第一个刻意“介绍”给父亲认识的姑娘。

武梅渲只知文若兰一肚子花花肠子,哪里晓得那家伙的心机也跟鬼一样,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有好几个目的。说他多智近妖,一点也不为过。

真正比较了解文若兰的人,也只有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文知堂,因此他一听武梅渲的自我介绍,便知道这是儿子看中的姑娘,自然对她多所好奇,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观察武梅渲的同时,他心里也在想,自己从未干涉过儿子的任何决定,文若兰若真喜欢武梅渲,回家禀报一声,他自会请人上武家提亲,有必要把人弄到家里让他看吗?

武梅渲说,文若兰是担心他因为忧伤过度,做出傻事,给全家招祸。

拜托,几十年父子了,儿子会不了解他的性子吗?身为礼部尚书,他确实很讲究礼法,但他并非顽固不通的老夫子,否则也教不出文若兰这样的儿子。

他晓得文若兰让武梅渲来找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现在就看他怎么从她身上探出答案了。

“伯父,我……有什么不对吗?”她被看得快抓狂了。

“呃。”文知堂垂下眼眸,脑筋一转,一个借口便出来了。“我只是好奇,武姑娘可知我文家得罪的是何许人?”

“不是白云那个老牛鼻子吗?”

文知堂咳了一声,差点喷笑出来。“老牛鼻子”,多好的形容!

“姑娘莫忘了,白云不只是个道士,还是当朝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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