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个软枕而已,伤不到毫发。
玉晏天也不躲避,任由南宫盛蓉挥着软枕胡乱打砸。
她恼火絮絮叨叨骂着,来来回回还是那一套说辞。
“玉晏天,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南临国没人了吗?非得你来逞英雄,本公主最讨厌你自作聪明的样子……”
虽是软枕,可南宫盛蓉用尽全力。
也打得玉晏天身上一阵火辣发麻,他眉头都未皱挺直腰板直到对方没了力气。
南宫盛蓉手有些酸软,愤力将软枕扔回床上。她则坐到床沿,叉腰怒视玉晏天。
“殿下,微臣错了……”
玉晏天立在原地,没有不悦不说嘴角甚至噙着笑意。
惹得南宫盛蓉怒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老天对我不薄,有蓉儿全心全意待我。”
南宫盛蓉此刻在气头上,撇脸冷哼道:“少说这些花言巧语,你究竟又打什么算盘。”
气归气,可她也明白方才玉晏天所言不无道理。
在玉晏天眼里公主分明气消了一半,他先是坐到她身旁见其不躲。索性更大胆,伸臂将人揽进怀里。
南宫盛蓉虽未反抗,可嘴上依旧凶巴巴威胁道:“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本公主绝不轻饶你。”
嗅着青丝的茉莉花香,一股莫名的躁动腾起。
他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低沉魅惑道:“裴大国终究是心头大患,他若当真一命呜呼,裴泫铭又得了失心疯,他裴家后继无人,以裴啸凌的性子,决计不会犯上作乱,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南宫盛蓉窝在他怀里,口吻软了下来,叹道:“你说这些,我自然都明白,只是……”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与我分开……”
玉晏天含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间,公主心中的忧虑他哪能不知。故意说这些,只为了安抚她罢了。
“本公主才不是,只知道儿女情长的闺房女子,你,笑什么?”
南宫盛蓉发觉玉晏天笑意玩味,似有几分不信之意。
蹙着娥眉张口想要言语呵斥,可她愣在那里。
玉晏天直勾勾望着她,抬手一勾纤腰与她贴面,轻柔复上了娇唇。
心如擂鼓气息凝固,她晕红了玉容。浑身软绵无力,闻见玉晏天低哑浓欲之言。
“夜深了,该就寝了。”
他扯下幔帐,遮掩住积攒多日的欲~念。
暖香迷帐娇软樱语,神魂颠倒纵享巫雨。
新月低垂藏进黑云中,夜风裹着细雨翻滚而来。
一辆马车行走在街上,天降夜雨人迹变得稀少。
马车内,是魏英南与魏子越母女二人。
这母女二人起了隔阂多年,从离宫到现在竟未说上一句话。
魏英南终究是个母亲,看着女儿昔日白净的容颜被风霜雨雪蹉跎的没了光亮。
心中一阵酸楚,启齿心疼道:“这些年,你在边疆吃苦了。”
原本便是母女怄气,魏子越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听闻母亲语气关切,她这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动容哽咽。
“母亲,女儿知错了……”
魏子越这一声哭腔唤母,惹得魏英南亦是热泪盈眶。
魏子越俯身伏到魏英南膝上,这么多年在军中一刻不敢懈怠。
唯有此刻在母亲面前,她可放纵松懈一番。
魏英南轻拍魏子越的背脊,慈眉善目哄道:“阿越,母亲其实一直以你为傲,你也是有志女子们争相效仿的表率。”
魏子越噗嗤一笑,只觉得母亲拿她当孩子哄了。
心中却甜滋滋,笑道:“想不到阿悠竟与姜丛成了亲,还有阿良都成了亲,新妇是哪家闺秀?”
魏英南写了家书,将弟妹的婚事告知却未说魏子良与何人成了亲。
“是,原本云家的幼女。”
虽远在边疆,云家抄家斩首之事她也多少有耳闻。
魏子越直起身子,十分感兴趣道:“是阿良中意,还是母亲的意思?”
魏英南听出几分质疑,想必魏子越误以为是她逼迫弟弟娶罪臣之女。
魏英南叹了口气,调侃道:“儿大不由娘,你也知道你弟弟与楚清在宫中伴读,是你弟弟他倾心于人,非人家不娶。”
魏子越更来了兴致,打趣道:“阿良这臭小子,想不到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