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chapter48 - 山茶花之宴 - 枕衣入梦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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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chapter48

玉笛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昨日的惊心动魄荒唐得像一场梦。培训学校今天下午有一个小班课程,玉笛要给十位学生上雅思听力课,昨天还是电影,今日被拽回了现实,她还是要工作赚钱,这种割裂感让她有些不适应。

门被打开,风予安穿戴整齐,但发梢还有些湿漉漉的,可能是刚从浴室出来,他今天也起得很晚。

“想吃早餐,哦,中餐吗?我出去买给你怎么样。”

玉笛用被子将自己裹好,转身趴着,把脸埋到枕头里,闷闷地说:“我吃什么都可以。”

“那瓦煲饭可以吗?你小区对面有一家。”

“随便。”这个禽兽!他走后玉笛大骂出声,装得人畜无害的模样,昨晚却浪荡轻狂到了极点。

风予安回来时提着一个腊肉煲饭,一个黄鳝煲饭,两碗冬瓜排骨汤。

两人坐在茶几边吃,玉笛抬头看着电视机摆放的地方,心有余悸,微微发抖。

“都已过去了。”风予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他们都已被抓了,我们现在很安全。”

玉笛平复了下心情,喝了一口汤,问道:“昨天你是不是早知道那家伙拿的是假枪?”

风予安笑说:“真假我可看不出来,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而且我早跟你说了,昨天我就跟你一样害怕,只不过是你站身边,我不能露了怯,所以硬着头皮跟他们周旋罢了。”

玉笛嗯了一声,又喝了几口汤,内心对他昨日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予安又说:“昨晚我确实非常害怕。幸好你我命里有福星,那三个年轻人还不是穷途末路的凶恶之人,心中尚牵挂的家人,他们不过是被joey的男朋友给利用了。我今天还要跟joey见个面,问清楚这件事。我想警也应该找过她了。”

玉笛问:“你会解雇她吗?”

风予安正色:“如果此事跟她无关,我不会,但如果与她有关,那我就不能再用她了。你呢?今天要去上课吗?培训学校好像周六日都不休息。”

玉笛点头:“周六日有课我们都要去上的。”

“身体没问题吧?”

玉笛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问的是例假推迟的影响,但见他嘴角带着坏笑,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在桌下踹了他一下。昨晚的记忆纷沓而至,劫后的风予安不知是受到了刺激还是鼓舞,回家后她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从前两人亲密,风予安总是顾着她的感受,让她舒舒服服的做完,昨晚他却一点温柔都不施舍,花样百出,像要驯服她,全程冷着一张脸。动作狠辣,将她折成了各种样子。玉笛叫了一声,将脸埋在枕头里。玉笛隐约记得破晓之时尚未结束,不然一贯早起的她也不会到睡到现在。

“谁叫你,谁叫你——”

此时任何的言语都会为气氛增添一丝暧/昧,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似乎更适合努力奋斗,而不是谈论这些风月之事。

她站起来想去喝杯水掩饰尴尬,却发现双腿发抖,风予安一把将她按下去,笑说:“我来为你效劳,谁叫我昨晚不知分寸。”

他倒了水回来,玉笛一口喝光,气鼓鼓地说:“你这人肯定每天都是那点想法,不然怎么会包里就带着那玩意?”

风予安举起手,示意“投降”,笑说:“我认罪,跟你重逢后,确实满脑子都是那种想法。你原谅我吧,我们男人都很浅薄。”

玉笛低低地笑了一声,风予安抓住她的手,柔声说:“玉笛,你现在还很痛苦吗?在我身边还觉得难受吗?”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要说我并没有后悔过离婚,你会生气吗?”

他摇摇头:“不会,我想发生那样的悲剧,换成是谁都会做出离婚的选择。玉笛,我并不奢望你重新爱上我,待我如初,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陪在你身边,能时常来看你,为你做做菜,如果你愿意,我把元仲也带来给你工作解压。”

“那以后呢?万一我以后交了男友?”玉笛试探性地问。

风予安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怅然,有一种释然之后由心而生的疲惫感:“那我也只能认命,祝福你和他。就像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事,我也不知道命运对我们那么好,一番话就能轻易的化险为夷。”

玉笛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那三个人的家属你真都打算帮忙?”

风予安点头:“这事我们既然答应了就遵守诺言吧。”

玉笛不悦:“你不要去充烂好人了,那个姓张的可是想绑我们换钱啊,不管他是出于给妹妹还是妈妈治病,他都是做了坏事。他妹妹死与不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玉笛,别这样,能帮就帮一把。”

“你肯定想骂我冷血是不是?我还不是为你好了,你已经够忙了,哪还有时间去管那人的破事?他就是一社会的渣滓,我再没钱也不会去绑架别人。”

风予安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曾也对李玉竹说过很多次为你好吧?”

玉笛的样子像是被他抽了一个耳光,她腾地一下站起,将碗筷推开,躲到了房间里。

待得她再出.来,双眼红肿,但这次她说:“找个时间我跟你一起去见见张晓军的妹妹。”

他想,自己大概是让她想到了逝去的李玉竹。

三位匪徒里年纪最小的那位姓张,名叫张小军,他名字普通,经历却很坎坷。今年二十二岁的他,初中没读完就到琴洲来打工。因为文化程度低,找不到稳定工作一直做着散工。小军家中有两个妹妹,二妹二十一岁,名叫小梅,性子温和沉稳,是家中唯一的大学生,却不幸患上了白血病。

如此一来,张家父亲不得不卖了房子给女儿治病,后来张父因事故身亡,小军将赔偿金也投入到了小梅的治疗里,却还是无法根植。

他还有个最小的妹妹叫小姚,今年十九岁,性子顽劣,早早就辍学不读到琴洲的夜总会里打工赚快钱,无论家人怎么劝都置若罔闻。

风予安和玉笛商量了一下,两人均觉小梅两姐妹已是成年人,加上对小军的审判会从轻考虑,所以直接告知其小军的处境会更好。

小梅得知后十分悲痛,但也礼貌地感谢了风予安和玉笛的帮助。风予安知道她是个很优秀的学生,笑说:“等你病好了不妨到我们公司来应聘,听说你在学校时成绩很出色,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玉笛也说:“是啊,您一定要好好治病,你哥哥有什么消息,我们都会告诉传达给您的。对了,你哥哥还叫我们多照顾你小妹。”

小梅闻言蹙眉:“你们说小姚吗?听说她最近又换了家夜店工作。”提及妹妹,小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这人从小就不好好学习,爸爸和哥哥在外面辛苦赚钱供我们读书,她倒是好,各种翘课不说还非要辍学跑到夜店工作!那里的男人又坏又好色,我就担心她吃了亏。”

“你哥哥请我去劝劝她。虽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想愿意试试看,方便告诉我是在哪里上班吗?”风予安问。

小梅给出了一个地址,风予安和玉笛找了过去。

已是夜晚,正是夜总会营业的时间,带着古旧风格的霓虹灯在夜色里闪烁。两人站在门口,玉笛冷不丁地问道:“你来过这里吗?看起来好像很大。”

店内漂着一层厚重的香水气,正中央的舞台上,五个女孩正在献唱跳舞,粤语歌词从麦克风下流淌出来。女孩们正面被黑色衣着包裹的很严实,但转过来却是极性感的大v镂空设计,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尽显声色场所的暧/昧荼蘼。弹奏钢琴的男子同样画着浓妆,一样夸张的v字领设计。

风予安摇头:“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又不是小五。”他有心机的在玉笛面前打压小五,然而玉笛对小五完全没往男女之情方向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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