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生死财定 - 偏爱 - 常文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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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生死财定

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普希金

赵佳欣第一次带孩子,照顾孩子和照顾弟弟完全不同,但她至少不会手忙脚乱,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女儿开始慢慢接受她,也很少再说想念爷爷奶奶的话。

奉良生的职工待遇是出了名的好,转正之后,她带着孩子被分到一套独立的公寓,只是她不怎么想面对孩子,就借口工作忙让孩子寄宿在学校。

离异又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是被贴在赵佳欣后背上的标签。

“樊总,我还不想丢了现在的这份工作,请您别再这样了!”赵佳欣从路口折回身来敲开樊演的车窗,诚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樊演微微颔首看着窗外的人,他的墨镜被搭在鼻梁上,姿态闲散,典型的公子哥模样。

赵佳欣逆光对着他,他把墨镜往上一推,挑眉问:“我哪样了?我奉三哥之命过来帮他照顾妹妹和外甥女,有问题吗?”

提及孙择良,站在阳光下的赵佳欣觉的浑身一冷,那些背后的闲言碎语猛地钻进她脑子里。

“樊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您这样的人是我高攀不起的,甚至都不是我能靠近的,请您……”赵佳欣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人贵自知。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樊演打断她,推门下车,依旧的一副痞像,“难道你是外星人?我靠,不得了了!”

赵佳欣后退几步与面前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樊总,您上次在酒吧帮我解围我十分感谢,您亲自送我回公寓我也十分感谢,我知道自己不算什么,所以请您顾及一下您自己的名声,我是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离我太近对您没有好处。”

说完,还穿着工作套装的女人转身离去,留樊演一人站在原地。

他散漫地靠到驾驶室的车门上,价格昂贵的墨镜遮住他双眼中的所有思绪。

附院,骨三科。

同样神思复杂的还有孙择良,科里几天前的中午来了一个农民工,姓申,摔伤脊椎,一直没见过其母亲,其父老申五十多岁,却苍老的如同六七十。

老申是典型的民工形象,他穿着后背印有“百翔瓷砖”字样的半截袖和一条绿色迷彩裤,嘴里叼着被磨的发亮的烟袋,常常蹲在科室一个不显眼的墙角里暗自叹息。

他儿子小申和孙择良一样的年纪,28岁,是正当年的劳动力,可是小申的手术风险极高。

老申为了给儿子手术已经变卖了自己几乎所有的资产,抵押了房子、田地,甚至还向村里人借了两万,然而医疗组却不能给老申一个确定的手术结局。

医疗组的人焦虑,患者家属犹豫,就怕最后人财两空。

晚上八点多,车子刚开进院子就看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孙择良心头一热,甫一进门就看见邱萱坐在沙发前的空地上有节奏地揉腿。

“回来啦!”她仰着脸朝他傻笑,“吃饭没?”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能让看见的人跟着开心,孙择良点点头,走过去在她脚头的瑜伽垫上坐下来,“怎么还没休息?小东西闹你了?”

“没有,他很乖。”邱萱朝他伸出左手,笑容灿烂,“我只是在等你回来,拉我起来吧。”

邱萱被人牵着手往主卧走,好奇地问到:“桂香阿姨说小玉回老家了,她怎么了?”

“她母亲病逝,回乡安葬,请了一个月的假。”孙择良回答的简单,话语间已回到卧室,他摸摸耳垂问:“你洗澡没?”

“简单冲了冲,桂香阿姨帮忙的,我还在石膏上缠了保鲜膜。”听了孙择良的话后,邱萱心里一酸,却还只能面色如常。

顿了顿,她邀功似的微微仰起脸看他,好像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棒的事在等待夸奖,“就是不能洗头,我都要臭了。”

孙择良微微俯身看了一下她右小臂上的石膏,干燥清洁,“暂时先不要洗澡了,可以用水擦擦。”

“那样我真的会臭掉啊!”邱萱小时候有过夏天时一个礼拜没洗澡的经历,工作后也有,虽然能忍受,但滋味实在不好受。

“轻度骨折,很快就会好,没事。”孙择良端详她手臂上的石膏,皱着眉评价到:“这石膏打的真难看。”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啊!”邱萱伸手在他肚子上挠了一下,“孙医生医术精湛,只乐意给别人看病啊。”

是,我只乐意给别人看病,因为我见不得你不舒服,如果我能替你承受所有的痛苦,那么邱萱,你的余生一定健康无虞。

“呵……”孙择良只是笑着躲开,“我去冲个澡,你先睡……”

“哎!”她快一步揪住他的衣角,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我可不可以洗头啊,难受。”

孙择良查看她头上的伤,可以洗头,不过得他给她洗,“我现在给你洗吧。”

“你要给我洗头?”邱萱的眼睛瞪的很大,里面盛满惊讶,“怎么洗?”

孙择良捏她的脸,“干洗。”

///

患者小申的情况颇为复杂,不知道是谁给家属透露了一个坏消息——手术风险大,病人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人财两空的结局谁都不愿看到。

家属来找温尚陈时,温尚陈正在和医疗组的一帮人讨论小申的解决方案。

老申直明来意,要带着儿子回家。

整个医疗组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让他走,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结果,不让他走,万一结果不好,他们要如何给家属交代?

放——是命!不放——是钱!

医疗组的人不死心,病人不是“完全没希望”,大家商讨再三,决定由温尚陈和皇甫汉良医生一起去和家属好好谈谈。

温尚陈毫无例外地带上了孙择良,临出门前,他又回头叫上了马聪。

小会议室里,几人邻近而坐,憨厚老实的老申没什么知识,也不太会表达,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当天下午,患者22岁的弟弟赶来医院,弟弟是一个受过教育正在服役的军人。

作为医疗组负责人,温尚陈把那父子二人叫到一块进行了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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