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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辛苦

鼻尖上也落了一层薄雪,睫毛上好像也有,顾言这一巴掌像是踹在落有层层积雪的松树上,因为动作太突然,厚雪不堪重负,争先恐后向下坠落。

傅璟被打得耳鸣,但他心里却是暖洋洋一片。

擡起僵硬的手臂摸向被打的脸颊,傅璟病得不轻竟然勾唇笑出了声。

他一边笑,一边睁着明亮有神的眼眸看着顾言说:“你打我了,你竟然因为这个打我。”

“闭嘴!”顾言觉得傅璟绝对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被打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他出来得急,打过人之后紧绷的心情也松懈了很多,因为不再抵抗,外界的环境很快被身体感知。

冷,前所未有的冷。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便下来了。低头,脚上的拖鞋早不知在何时被雪水浸湿。

顾言快速扫了一眼傅璟的穿搭,是基础的休闲服饰,没有穿平日上班的整套西装。

他恨恨转身,又是一语不言向所在的酒店走去。

傅璟这次有脑子,没怎么迟疑地跟了上去,顺带把臂弯里的外套抖了抖雪,披在了顾言肩上。

焦急匆匆的脚步猛地停止,傅璟不设防,一头撞了上去。

还没等他觉得尴尬抱歉,余光便见顾言一把揪下肩头的衣服转身将其甩到了他身前,脸颊顺带着又得个巴掌。

“你他妈的还知道有衣服。”

两人回到房间,顾言一秒没敢犹豫,冲进浴室浴缸旁弯腰开热水。

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下楼时那么抖了,可憋在心里的那股邪火却愈演愈烈。

蒸腾的热气随着水流升起蔓延,此刻,他恨不得一把抓过傅璟将人侵死在浴缸里。

转身准备离开,腰间忽然环上了一双手——冰冷僵硬,十指通红。

傅璟脱了被雪粘满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还有一丝余温。

他用胸膛紧紧贴着顾言弯曲的后背,手臂也适当箍紧了些,慢吞吞地开口为自己作死的行为做解释。

“我想本来想等你进屋了守在你门口,可是你之前说我半夜等在门口,要是你出门会吓到你。这家酒店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我想在大厅等天亮,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出去了。”

“本来已经走到马路那边了,可我突然就想看看你睡了没,我擡头找到了你房间的窗台,你的窗帘在动,我就那么看傻了。”

顾言觉得房间的氧气被热水的腾起的白雾挤压得没有生存缝隙,不然为什么呼吸会这么艰难?还有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又涩又酸,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硬生生熬了五年的夜似的。圈在腰上的手离开了,又落到了肩膀上,身体有点反抗,但还是顺从扭转了。

四目相对,顾言看见傅璟的眼睛也好不到哪去——很红很肿,里面的神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现在想想,我刚刚的行为应该是害怕……怕失去你,怕第二天醒来又找不到你,怕你又丢下我不要。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你,顾言,我还爱你,比五年前更爱你,我真的不想没有你。”

顾言重重叹了口气,感觉身体快要没有力气,感觉身旁站满了透明人,他们手拿利刃不知疲倦地向他的五脏六腑发起进攻,他没有反抗的心力,更没有忽视疼痛的意念。

算了吧,已经够久了。

顾言认输了,看着傅璟拼命忍着盈满眼睛的眼泪,他没有伸手替傅璟拂去,只是将额头轻轻贴在傅璟的肩膀上,哑声说:“苦肉计奏效了。”

眼泪大颗大颗挣脱,傅璟抱紧顾言,挤出一个有哭有笑的难看笑容。

“言哥,我这几年长进了特别多,虽然还比不上傅氏,但已经有了可以和他们竞争的资本。我会努力赶超哥哥,相信我,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想给你一个家,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生活了。”

傅璟想明白了,哥哥能拿视频胁迫他妥协,那他为什么不能同样威胁哥哥?他们全家最怕的不就是他有事。

这是个不太好的赌注,没遇见顾言之前傅璟从未想过这个法子,现在……

顾言轻轻摇了摇头,他要的一直不是这个。

“不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以前分开以为是为你好,如今不会再放手了。”

有些话在当下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傅璟低头吻住了顾言的唇。

*

刘长舟是个称职的合作伙伴,得知傅璟把人追到手后特别大方地给傅璟放了年假。

两人就这么过了一段荒唐又甜蜜的时光,傅璟又干起了老本行,闲得李乘之想辞职。

临过年,飞机落地,傅璟等不及放行李,开车带着顾言直奔刘长舟家——意在炫耀。

看着两人自然紧握在一起的手,刘长舟说不出的高兴。这种时刻自是少不了酒,三人一拍即合把酒碰杯,好不欢喜。

傅璟实在太高兴,身在好友家,爱人在身旁,酒量也就无所顾忌。刘长舟心里藏着事没敢多喝,顾言要照顾傅璟也在控制酒量。

最后,傅璟不负众望醉了酒,该是太高兴了,平常喝醉了只会静静瞪着眼睛的人,在当下竟然很失态地抱着顾言不停喊“老婆”。

顾言只是笑,不抗拒也不纠正,任由傅璟随心。等人喊累了,他这才和刘长舟将其扛回房间。

洗漱擦拭这种活,现在有了合适的人照顾,刘长舟很识趣地出了房间去收拾客厅的狼藉。

顾言安顿完傅璟,推门想感谢刘长舟,不妨人竟就站在门口。

“有事?”他问。

“是,是有点事想跟你说。”刘长舟抓了抓头发,哈哈笑着缓解气氛,“咱去沙发坐?”

刘长舟很紧张,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的想法对不对,但不说吧,他觉得傅璟那个狗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讲。

他略显局促地用手心搓了搓膝盖,最终还是决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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