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乱世枭雄的恶毒长嫂 - 满级恶女重回修罗场 - 琢玉郎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7章乱世枭雄的恶毒长嫂

魏珩身上的棍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不过淤青渗血,军中大夫只能给他随意上些药。

谁知魏珩一直冷肃着脸沉思,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也没有要上药的意思。他眼中蕴藏的杀意,嘴角的咬肌甚至在微微颤抖,衣襟上还燃着刺目的血红,这幅样子,即便他一身狼狈,也没有人敢上去招惹他。

就连魏从戎也犹豫了好一阵,才上前劝道:“表哥上个药,莫耽搁了。”

魏珩没有答他,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黑剪刀,剪刀刀口沾上了几滴鲜血,他用手轻轻擦了擦,忽然嗤笑了一声,眼中的痛楚之色被深埋,取而代之,是冷漠的果决。

魏珩,你重活一世,总是认为自己识清所有人的真面目,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殊不知这傲慢遮蔽了你的双眼。

他这一声嗤笑,笑的是魏夫人荒唐,也笑的是自己的愚蠢。他不应该用前世的过往来判定今世的种种,许多事没有发生,许多人也不再与前世的轨迹重合。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嫂嫂,李秋芙。

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又出现在眼前,她用柔弱的身躯护住自己,信任他,依赖他,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头还不忘告诉他真相。她哪里还是那个自私恶毒的女子,即便她性子深处隐藏着这些,现下对他也是情真意切,为何要用不曾到来的未来来否定眼前的一切?

魏珩从痛楚之中抽回了神,他经历两世,早已不是之前少年意气喜怒直言之人,如今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重活一世,为的就是前世未酬的壮志。

他想反了这个压抑的朝廷,他想不再卑躬屈膝,他想护住生养他的故土旧宅,他想在这世间肆意妄为万人之上!

如今,他箭已搭在弦上,就绝不会松开,即便阻挠他的人,是他的母亲!

魏珩锐利的眼眸看向魏从戎,出声问道:“你的骁骑营可在西凉。”

魏从戎微微一愣,连忙一挥手将大夫赶了出去,单膝跪在魏珩床榻边,沉声道:“表哥要救人?”

魏珩没有答话,而是在心中清点了自己的人马,除了他三个表弟的兵马,他本身就有不少心腹将士,在西凉城的势力不可小觑,真要发起难来,父亲也难以轻易压制。

“你是真的要......”魏从戎眉头皱成一团,惊讶问道:“你可想清楚了,那是魏琰的妻子,是你我的嫂嫂!”

魏珩心中决意已定,他也是此时才发现,李秋芙在他的心中是何种分量,如果他现下不去救人,只怕母亲、父亲都不会留她性命。

“你要是真救了,可还怎么说的清!”魏从戎有些着急上火,连忙劝魏珩道。

“那又如何?我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谋什么大事!”魏珩取过挂在床头的弯刀别在腰间,将剪刀塞回了怀中,全然看不出是受过棍刑之人,长腿一迈,便走出了营帐,朝一直恭候在外边的心腹将士下了命令。

魏从戎不可思议地扯了扯嘴角,愣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这倒霉催的,怎么跟了你!”他飞快从地上坐起,也跟着出了营帐吩咐自己的兵马。

魏珩飞快安排好人马,便只提了两个随从就往主帐中去,他刚走到近处,就见魏灵一脸严肃地朝他而来。

“他们可是要发落李氏?”魏珩脚步不停,只当海瑶还在帐中。魏灵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便一把掀开了帐帘,横刀立马般走到众人面前。

他飞快扫了一眼,却没有见到海瑶的影子,当即就要转身往地牢而去。

魏司马见他如此不识礼数,刚才还未散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混账东西!滚回来!”

魏珩这才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军棍打得还不够吗!要为父亲自来教不成!”魏司马横眉冷竖,举剑走到魏珩面前。

魏珩一点儿没有退缩,反倒用肩膀抵住剑尖,直视着魏司马道:“父亲莫要阻我。”

“阻你?你还要去寻那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吗!”魏司马没想到魏珩性子这么倔,心道他好不容易将此事压下,这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还嫌闹得不够!

魏珩眼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一时意气用事,而是此时才将蒙住心头的黑布扒开,直视自己心上早已生根发芽的情愫。

魏司马读懂他眼中之意,瞬间勃然大怒,也不顾魏府众人皆在,一甩长剑,伸手就要拽住魏珩衣领挥拳。

“伯父且慢!”魏从戎魏灵连忙上前拉住。

“魏珩,你这般可有脸面面对你的母亲,你的兄长!”魏司马被迫停下手中动作,瞪着魏珩咬牙说道,他征战多年,周身气度非凡,这一番话落下,帐中众人皆不敢接话,目光都汇集在魏珩身上。

而魏珩则朝魏司马行了个礼,沉声道:“父亲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但这母亲与兄长,我是绝不会认的!”

此话一出,就连魏灵与魏从戎都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魏珩。

魏夫人因为魏珩的出现本就紧张,现下一听这话只觉周身一凉,她拼命压抑心中的紧张害怕,不停地安慰自己道,即便那贱妇告诉了魏珩,他也没有证据,魏珩现下这个昏头样,魏司马也不会相信!

“珩儿,你这是何意!”魏夫人寻好时机走了出来,痛心疾首地锤了锤胸口。

魏珩没有看她,眼中却不自觉布满了红血丝,他看着魏司马低声道:“父亲早知我与魏琰并非一母同胞,但却不知我才是长子!”

即便魏司马久经沙场,乍一听此话仍是心头一跳,他当年明明将此事瞒得死死的,只为求后宅安宁,魏珩怎么会知道此事,又说什么自己才是长子?

“满嘴胡言乱语!”魏司马当即否认,不敢想里边究竟还有什么弯弯绕绕,只想将此事先压下。

魏珩飞眉一扬,扫了眼帐中众人,朗声道:“父亲不愿提,孩儿倒是要说个明白,我魏珩今日便是要救李秋芙,拿回本该属于我的!”

“弟夺兄妻,混账至极!”魏司马怒喝一声,帐中情势已是水火不容。

“娶她进魏府的人是我,拜堂的人是我,就连嫁的也是我!怎么就是夺人之妻?”魏珩毫不退让地上前一步,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厉看向已经面色煞白的魏琰。

魏琰方才受一番羞辱,现下又被魏珩当众说了这番话,只觉喉头血气翻涌,一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恨不得将魏珩千刀万剐。

魏夫人隐隐猜到他话中之意,哪敢让他再说,连忙开口道:“珩儿怕不是失心疯,怎么说这样的胡话?快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看看!”

“瞧你说的胡话,那喜帖字庚上都是你兄长的名字,李氏怎么嫁的是你?”魏二将军见陷入僵局,也走出来打圆场,拍了拍这个侄儿的肩膀,也给自己儿子魏灵使了个眼色。

“叔父此话倒是不妥。”魏珩冷眼看向形容胆怯的魏夫人,从怀中将那把点着朱砂的剪刀甩到她面前,沉声道:“这上边写着的,可是我魏珩的生辰八字!”

魏夫人没想到他手中会有自己藏在床下的巫蛊之器,立刻觉得双膝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才颤巍巍道:“这......这是琰儿的生辰八字啊,谁要害你兄长?”

魏珩轻哼一声,“这剪刀是母亲之物,怎么就不认得了?兄长是你亲生之儿,你又哪里会舍得害他,而我,是父亲原配夫人,也就是你姐姐的孩儿,你怕我挡了你孩儿的路,从小便将我们换了身份来养,这剪刀上的生辰八字,是魏琰的,而我,才应叫魏琰这个名字!”

“这......这是!”魏司马大惊失色,旁人不知其中隐情,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他原配夫人难产死后,他将她的妹妹扶正,两人的孩儿出生不差几日,他为了免去今后嫡子继母、兄弟不亲的忧虑,便让对外称两人都是魏夫人所生。

那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根本没有怎么照顾两个孩儿,若是魏夫人暗中将两人换了来养,让她的亲子当了魏府嫡子魏琰,而原配夫人的儿子成了魏珩,他确难察觉!

魏司马看着那明显是害人性命的巫蛊之物,心中虽未全然相信魏珩的话,但也埋下了疑虑,他问魏珩道:“满嘴胡话便算,脑子怎么也不清明,你怎么不说,剪刀所害之人本就是你兄长!”

他这猜测道是合乎情理,心中甚至怀疑魏琰身体成了这幅模样,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巫蛊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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