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节 - 世无双 - 大姑娘浪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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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节

不妥不妥,宣平侯府是个什么去处,厅殿楼阁戒备森严,岂容犯下此等龌龊的事,除非嫌命太长。”

秦天佑惊疑问:“莫非真是妖魔诡怪作祟?!”

玉贞看向潘衍问:“潘小爷怎么想呢?”

潘衍把盏里的酒吃尽,开口道:“宣平侯历辈尽守北关,而如今皇帝为削其兵力,又不好摆明面上,遂调拨其入宫掌管禁兵宿卫,看似重用却是削权,宣平侯心高气傲不甘权势被夺,便请道法精深的术士在府中结界,豢养小妖,以防他日不测,这些花木蝶虫皆为妖化幻境,郑生无意闯入窥得秘密,宣平侯恐泄露出去若祸上身,便想将这些小妖一并根除,结果却被他们反噬而丢了性命。”

众人皆若有所思地看他,他笑了笑:“不过随意胡诌几句,博君一笑,切勿当真。”

其实不然,他并没有扯谎,宣平侯的性命确实因皇帝猜疑而丢,其它妖怪之说皆为虚妄。

郭英摇头:“若非知晓你始来京城,否则以这番话、确实大有深意,反觉不像假。”

陆荣赞道:“潘生不愧是乡试解元,随便的玩笑话都令人深刻入骨。”端盏过来敬他。

潘衍与他吃过酒,菜也摆的差不多,最后上的是竹笼里蒸好的螃蟹,个大膏肥流油,郭英奇道:“这样的季节怎还会有螃蟹?”

秦天佑指着陆远,压低声道:“他乃是扬州盐商陆河昭之子,家中或许比你我都殷实,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几只螃蟹算得什么。”

潘衍也不动手,由玉贞亲自卸脚揭壳剥肉挖膏喂他嘴里,他眯觑眼睛吃着,心内感叹,都快忘记曾经如何身娇体贵被伺候的日子了。

酒饭用毕再吃过茶,虔婆来接郭英去入洞房,煞有介事的拜天地,男女对拜,众人围观,背地取笑一回,这才见天暗夜深,复坐马车回到高中客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的话:再说一次吧,长姐那本因为写得不愉快,所以不会在那里更了,并且我也进行了删除。本来不打算再写,但读者很多坚持不懈私信我,舍不得想看到结局,才有了世无双,也是给读者们的交待,或许会出现同样的误会,感谢有读者替我解释。

第柒陆章潘娘子谨言醒阿弟萧姨娘怀情诱常爷

潘莺在房里,搭俯着窗子往外眺望,下面是个天桥,天黑夜市就开了,由远及近漫的皆是人声,及炉上滚锅里冒出的烟气。

衣衫褴褛的贫民,着青巾素袍的儒生,带孩童的老妇,拥挤着一顶顶轿子,都在摊贩间慢慢穿梭。

离得远,虽不晓得再卖什么,但能闻到丝丝诱人的香味儿。

听叩门声,巧姐儿去拉门,“哥哥,哥哥。”她高兴地拍手,一觉睡饱了,精神的很。

潘衍将纸包的黄米粘糕搁桌面上,还热腾腾的,掰了块递给巧姐儿,潘莺也尝一口,是枣泥馅的,香甜黏牙,在南边倒没吃过这种糕。

她问:“你今儿去哪了?身上又是酒味又是脂粉气?”

潘衍坦承:“秦天佑邀我和陆生陪郭英去百花院吃酒,郭英乃翰林院编修。”

潘莺皱眉劝诫:“京城不比桂陇县,天子脚下皇城根上,两步一个官儿,三步一个王孙,四步一个富贾,皆是身价彰显得罪不起的人物,收敛傲气低调做人乃生存之道,且那种烟花柳巷,妓儿见钱眼开,是个不掏空你的口袋不放人的去处。”

潘衍冷笑一声,他倒是想使钱,她也没想过给他点钱使,忆起方在走廊里秦天佑的话:“郭编修所提的周大人,我打算以学生之名携礼登门造访,拜帖已递只等回复,还有常大人及吏部尚书龚大人,皆与家父有些交情,也需轮次前往,我们曾经交情深厚,如今一道春闱科考,若能皇榜高中,想来是桩喜事,我愿将这些位高权重的官爷一并介绍你相识,日后仕途之上亦能彼此照应。”

他只道:“我自有分寸。”

潘莺心如明镜,这前朝的大太监岂会听进她的话,也就不再多说,又听他嗤笑道:“原来常大人正妻虽未娶,倒纳有几房娇妾,真是艳福不浅。”

潘莺回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你勿要学他,萤窗苦读要紧,一门心思备明年春闱为正途。”

潘衍听得无趣,便回房念书,潘莺拿出笸箩做针线,恰伙计来送燃炭和鸡汤,要拿两文钱给他,他便摆手笑道:“不用哩,秦爷交待皆记在他的账上。”

巧姐儿喝完鸡汤,又自顾玩会儿,炭盆烧起来,房里暖和,小童觉多,不久便趴在枕上睡熟了。

且说常燕熹至晚间才打马归府,长随福安白日里已先将箱笼送回房,吩咐嬷嬷和丫头收拾整理。

他去浴房洗净周身劳顿,换身干净衣裳出来,丫头婆子守在门前,见他至,都慌乱起来,回报的回报,打帘的打帘,待他进房,却是肖姨娘和另两房姨娘都在等着,听到响动,不敢怠慢,皆站起上前见礼,数年未见了,都有些拘谨,常燕熹微蹙眉,淡道:“天已全黑,都回房歇息去吧。”

肖姨娘让那两位姨娘先退下,她却不走,打量他,笑盈盈地:“五年余不见二爷,却是半点没变。”纵然他洗漱过,仍能闻着一丝酒气,又问:“可是吃过酒了?和谁吃的?”

常燕熹简短道:“和同袍吃了几盏。”寻椅坐下,桌上摆着五六碟小菜不曾动筷,先问:“你还不曾吃么?”

肖姨娘摇头:“以为爷会早回来,所以等着.....”拿捏几许委屈,原是撒娇求怜的妇人心思,却不知他并不喜这样。

前世里潘莺待他清冷寡淡,从不会温言暖语哄着他,他偏犯贱,喜欢的不行......不过他现在清醒了。

开口沉声道:“这百果酒我嫌太甜香,弄坛三白酒来,你再陪你吃些。”

肖姨娘大喜,连忙吩咐丫头去拿酒,自己则到他身侧坐着,端摆碗碟,斟酌给他布菜。

不一会儿三白酒取来,她执壶斟酒递给他:“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终能再陪老爷吃酒,定要满饮了这盏。”

常燕熹爽快地接过仰颈吃尽。

肖姨娘接着说:“不让老爷白饮,我陪你这盏。”自斟酒吃下,又给他倒满端起:“再恭喜老爷终得平乱归京,还请再饮。”

常燕熹无二话就着她的手饮了,肖姨娘照陪再吃盏,又给彼此斟满,眼波荡漾地看他,说道:“老爷还有一喜呢!如今回到京城,皇上要替您赐婚。”

常燕熹慢慢吃酒,早在扬州听龚自清提起,却装不知,面无表情地问:“可知哪家的小姐?”

肖姨娘道:“听闻是龚府家的小姐,吏部尚书龚大人的妹妹,闺名文君,姿容秀丽,以端庄贤淑名动京城。”微顿道:“安府大爷说族谱,老爷只能娶潘家小姐方能子嗣昌盛,可潘小姐如今不知所踪,龚府又是皇帝赐婚,老爷怎办好呢?想来颇头痛着。”

常燕熹不答,仅“嗯”了一声。

肖姨娘难辨他是欢喜还是恼怒,不敢问,再把盏里酒与他的相碰饮过。

三五盏酒下肚,她已是颊腮酥红,热浪袭身,胆子也大起来,见窗外夜色发黑,正是良辰美景时,便悄解绦子松脱外衫,露出内里簇新的大红肚兜,故意抻腰挺了挺:“老爷还不就寝么?”这肚兜是福安从老爷箱笼里拾掇出后送来给她,她一看不得了,经年不见,老爷倒改了性,愈发讲起情趣来。

常燕熹瞟她一眼立刻会意,想到所做绮梦里,与潘莺总能酣畅淋漓一场,醒来暗自愤懑,掂量再三,恐是这几年忙于战事不近女色之故。

他年富力强,血气方刚,且相貌英武,要得个美人儿红绡暖帐易如反掌。

前世里和潘莺一夜春风几度谓为常态,他这方面恰如他武将身份,很是威猛彪悍。

如今搬师回朝,身心皆闲散,想女人抒欲乃阴阳正伦,但绝不该梦里还堕落于那毒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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