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本文纯属虚构

午休时间过后，母女俩人往医院去。

一路上，傅静好都在听妈妈说着曹老爷子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时间环境的不同导致她对这些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赵秋见女儿开车，也就不说太多，将视线转向窗外。

军医院离公寓不远，也就是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去重症监护室的路上，傅静好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夜的时间，曹煊会如此的憔悴，眼底下的血丝显而易见。

曹煊听到脚步声后，视线才从地面上移开来，见到来人也不惊讶，“阿姨，静静。”

赵秋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看他如此憔悴，心疼的，“怎么这么憔悴，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的？”

“有的。”曹煊扯出一个笑容来，视线对上傅静好的后，只有一秒钟，他就将视线移开。

“爷爷怎么样了？”傅静好透过玻璃望进去，心里一抽一抽的，平时生龙活虎的老爷子，现在就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

“不乐观，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最后那几个字眼，曹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声音里的颤音傅静好听得一清二楚。

气氛安静的很。

赵秋作为在场唯一的长辈，心里虽难过，但也安慰着两人，“生老病死，你们小辈也要看开点。”

这句话刚刚落下，监护室里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询问道：“谁是傅静好？”

几人视线相对，不明白医生的意思，傅静好往前迈了一步，“我是。”

“是这样的，病人找你。”

傅静好闻言与曹煊对视了一眼，看清楚他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疑惑后，内心更加没有谱，但还是跟着医生去换衣服。

监护室里很安静，只有各种各样的‘滴滴滴’的声音，傅静好走到病床前坐下。

曹老爷子听到声响后，艰难的睁开眼睛来，语气虚弱的说：“你来了。”

傅静好听到这三个字，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轻握住老爷子愈发瘦弱的手腕，“我来了。”

曹老爷子扯出一个笑容来，另一边手艰难的抬起来，轻轻的拍打着傅静好的手，“孩子，曹爷爷想让你帮我个忙。”

“您说，别说一个，多少个我都愿意的。”

傅静好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愿意。

先不论两家世交的友情，就说曹老爷子这么多年的照顾，傅静好没有理由去拒绝。

“我走后，最担心的也就这个孙子了……”曹老爷子的话音非常的慢，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静静，你帮我照顾他，可以吗？”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结下来，傅静好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视线也在闪躲着。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爷爷知道你们不可能，你就当作是哥哥，兄妹就好，帮爷爷看好他。”

“好……”傅静好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应下。

老爷子放心的点着头，右手无力的摆了摆，说：“代煊儿谢谢你了，你曹爷爷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了。”

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睛。

傅静好惊慌失措的看向一旁的医生，“这是……”

“没事的，老爷子只是累了，休息了。”医生也是经历过无数生老病死的，对这种情况，也见过许多次。

傅静好那悬着的心稍微落地，她注视着病床上的老爷子。

老爷子现在说休息就休息，自己都控制不了太多……

她出去后，曹煊就迎上来，“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他睡着了。”傅静好轻描淡写的说着，见他眼底的血丝，不忍跟他说过于沉重的话题。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嘭’的一声。

曹煊的手，大力的砸向墙壁。

傅静好赶忙抓住他的手臂，跟妈妈对视了一眼后，就将他拖出去。

曹煊也不挣扎，跟着她的步伐走出去。

两人来到医院的后花园，这里树林茂密，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傅静好将曹煊推到椅子上坐下，见他确实不反抗，才坐到他身边去。

“你自责什么？”傅静好抓住他的手，仔细的观察着他手上的伤口，确定没大碍后才放下。

自责什么……

曹煊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啊，他是在自责，只是自责什么呢？

自责这么些年跟老爷子对着干？自责这么些年不听话？自责这么些年回家次数太少？

他双手捂住面孔，无助的说：“我也不知道。”

傅静好闻言，心情也十分复杂，两人一起长大，是了解彼此的，当曹煊这一句‘不知道’说出口，她也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