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一团糟
第73章一团糟
樊清扬二人一直骑马漫步到洛城府，一路上有说有笑，樊清扬感觉只有和梁洛笙在一起的时候身心才能全然放松。 梁洛笙一直问樊清扬儿时的故事，樊清扬便告诉梁洛笙自己出生没多久就被人寄放在京城的护国寺收养，直到四岁的时候才被尚书大人接回尚书府抚养。梁洛笙现在明白为什么樊清扬在情感上好似有缺失，这一点跟他童年生活的环境有关。
马蹄停在洛城府，二人下马以后，樊清扬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半尺的匕首放在梁洛笙的手里，遂道：“洛笙，这把匕首听说是我娘亲留下的，送给你！”
樊清扬说完便转身上了马笑道：“明日我会在观赏台看着你的！”说完右手向后一挥，扬鞭而去。
梁洛笙又感动又哭笑不得，暗道：“人家都送珠宝首饰，你却送我匕首！真是的！”她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心里却偷着乐。她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望着樊清扬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低头又见手中匕首，剑鞘上雕刻这一只燕子，眼睛上镶有红宝石，剑柄处刻有飞燕二字。她慢慢地拔出匕首，一道寒光闪过，通透光亮。梁洛笙惊奇地发现，匕首竟然是玉石所铸。
梁洛笙右手抚摸剑身，顿时一股寒气顺着手指直逼全身。她见剑刃锋利无比，心想，难道这玉石硬度可与铁器相比？可是她不敢随便试剑，生怕把樊清扬送给她的贵重礼物给弄坏了。她将匕首收起，又望了一眼樊清扬离去的方向才走进洛城府。
夕阳西下，艳阳渐渐消逝在天边，夜幕笼罩洛城，西市迎宾楼周围异常的安静，连个行人也看不见。
原本梁守城想让这些百姓和小商小贩正常在迎宾楼附近活动，可是杭选却训斥梁守城平常百姓和这些商贩怎么能在迎宾楼附近扰了他们吃饭的雅兴?便让梁守城将迎宾楼外的这些闲杂人等全都赶走。
樊清扬将白马栓在迎宾楼附近，环视四周，见整条街都站满着官兵。衙门的捕快三人一组，在迎宾楼附近巡逻。又见迎宾楼门口张小虎和罗三成正在附近巡视，便走上前问道：“三成，梁大人他们都到齐了吗？”
罗三成摇头回道：“都没到，杭大人好像在府中迟迟不肯出来，官兵有也不让二舅进，他只能在府外等候。杭大人还不让我们这些人进迎宾楼，只能在这里守候。”
樊清扬疑惑不解，杭选作为京城的代表怎么能如此怠慢。
突然，樊清扬灵光闪过，暗道：“难道？”随即飞身而去，冲向白马，上马喊道：“三成，小虎看看佐木元藏和秋叶公主还在不在迎宾楼。”话音未落，樊清扬右手高抬，快马而去。罗三成和张小虎应了一声，急忙冲进了迎宾楼。
樊清扬心想，看来杭选很可能成为那些东瀛刺客的目标。他们没有在路上行刺，说明刺客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洛城周边。
樊清扬穿梭在西市的大街上，路过怡红院的时候，林悦溪正好在二楼看见了他的背影，心头微微牵动。
白马疾奔如风，离府邸不远的时候，樊清扬见府邸门口停着两辆马车，梁守城正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起。
府邸的门口还站着两个身披铠甲，手持钢枪的卫士。梁守城见樊清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赶紧上前问道：“樊捕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樊清扬下马后问道：“杭大人还没出来？”
梁守城点点头回道：“可不是嘛！我在这里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卫兵死活不让我进，说什么杭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樊清扬点点头回道：“梁大人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樊清扬说完便冲向府邸。守在门口两侧的卫兵立马钢枪相交，拦住樊清扬怒道：“没有杭大人……”
话都没说完，樊清扬一掌打在钢枪上，二人瞬间被樊清扬的掌力弹飞，倒在地上。樊清扬一步跨进府邸，冲进院子里。
这时几个手持长枪的卫兵见到有人闯进院子，急忙冲上来喊道：“你是何人？竟敢私处府邸！”
樊清扬没时间跟他们废话，拔出腰间鸳鸯尺，在几人间扫过，这些卫兵全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雕像一般。樊清扬冲进杭选的卧室，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一股血腥味飘进樊清扬的鼻子里。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点燃屋内烛台，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迹，杭选趴在血泊中，樊清扬走上前，见杭选身后连中数刀，伤口短而细，有将烛光凑到伤口处，见伤口成三棱状。心想凶器应该是特质的匕首，很可能是东瀛的苦无。
樊清扬又将杭选尸体翻过来，见其双眼圆瞪，一脸惊恐，看样子生前受到了惊吓。
这时从门外又有几个卫兵跑进来，见樊清扬和倒在血泊中的杭选，都以为是樊清扬杀了杭选。几个卫兵拔出腰间长剑大喊道：“你竟然杀了杭大人！”
几人一起攻上来，樊清扬拔出腰间血寒刀，一道红光闪过，几人手中宝剑顿时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樊清扬收刀怒视着几个卫兵，气道：“你们几个不分青红皂白，哪个眼睛看见我亲手杀了杭大人，速速搜查现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禀告梁大人，请他赶到现场！快！”
几个卫兵你彼此看看了，赶紧按照樊清扬的命令去做，主要还是打不过樊清扬，要不早就抓人了。
樊清扬拿着烛台在屋内仔细查看，他屋内一个脚印都没有，又抬头查看，只见屋内有一个气窗。他又将烛台照在杭选身上，见他身上的正装尚未穿好，腰带还在手里。
樊清扬心想，看来凶手应该是在杭选更衣的时候对其下手。
没过一会，樊清扬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守城带着几个人赶到现场，他见杭选倒在血泊，顿时傻了眼，哀声道：“这，这怎么办？杭大人，杭大人怎么怎么死了？”
樊清扬将刚才发现的疑点告诉了梁大人，樊清扬道：“大人，先将杭大人的尸体抬回去进行检查。”
梁守城瞅了一眼杭选的尸体，见其身中数刀，死状惨烈，赶紧问道：“樊捕头，这个怎么跟朝廷交代啊！陈太师肯定会怪罪下来！”
樊清扬摇头道：“梁大人，不要急，如实上报就好！”
梁守城心急如焚，半信半疑地瞅着樊清扬，可是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便派人将杭选的尸体抬回衙门，并叫人搜查现场。樊清扬走出来，向上望了一眼，右脚用力，一跃而起，走到气窗的位置，他慢慢地蹲下，见屋顶气窗较小，成年男性不是很容易先去。又发现气窗周围有脚印，上面有些许泥土，然后用手揉搓了一下。
樊清扬心想，泥土黄色成块，好像城外田里的泥土，想通过气窗进去，身材肯定矮小，或者回缩骨功。现在看很可能就是这些潜伏在镇子里的东瀛叛军。樊清扬跟着脚印一直追到了临近城墙的一户人家。
他向四周张望，见空无一人，心想，看来刺客应该是从这里翻越城墙离开的。暗自记下位置，打算明天派人来这附近查看。
樊清扬按原路返回，回到府邸时梁守城正在院内等候，他见樊清扬赶了回来，问道：“樊大人有什么发现啊？”
樊清扬点头回道：“先回衙门再说！”
梁守城让几个官兵封锁府邸，不准任何人入内，明天天亮再进行搜查。樊清扬一行人打道回府，一路上梁守城忧心忡忡，他一想到杭选被刺杀，自己很可能会背锅，顿时脊梁骨一阵冷汗。
回到衙门，樊清扬见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猜测应该是佐木元藏。
樊清扬下马跟着梁守城走进衙门，见不远处的停尸房亮着灯，樊清扬心想，这丫头怎么来了？
樊清扬一伙儿人进入停尸房后，见梁洛笙抱着胳膊怒视着佐木元藏。
梁守城急忙问道：“我的好女儿啊！你怎么让佐木使者验尸啊！”
尚未等梁洛笙回答，佐木元藏一边检查身体一边回道：“是我主动要检查的，跟这位姑娘没关系。”
梁洛笙叹口气，无奈道：“有人帮忙更好，省着我动手了！”说完便收拾刀具准备离开。
梁守城急忙走上前小声道：“我的好女儿啊！这有外人，你给老爹留个面子啊！”梁洛笙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不再理会梁守城。
樊清扬见梁洛笙生闷气，走到佐木元藏身边问道：“佐木使者为何抢衙门的活儿呢？死的人并非你们东瀛的人吧！”
佐木元藏停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回道：“我只是想帮忙，你们肯定怀疑是我们的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