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面对面
第90章面对面 柳生源宗叹口气,眼睛里依旧带着忧愁,遂道:“算是吧!不过我们为了保守起见,并未完全按照七王爷的方法做!”
樊清扬疑问道:“没按照七王爷的方法?”
柳生源宗刚要开口,背部突然中了一剑。樊清扬见一把长剑贯穿了柳生源宗的心脏。柳生源宗口吐鲜血,柳生十五郎大叫一声道:“爷爷!”长剑瞬间被拔出,柳生源宗随着长剑的抽离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滩血液从伤口处流出。
赵迁拔剑飞出,冲出旧屋,只听砰的一声,两剑相碰,樊清扬冲出去一看,赵迁正与段天磊拆招。
樊清扬急忙问道:“你来做甚?”
段天磊右手挥舞长剑,横扫一圈,起脚一个弹踢。赵迁立剑做挡,长剑向上挑起,刺向段天磊。
段天磊右脚向后撤出一步,连翻两个跟斗,落地起身,瞅着樊清扬哼笑道:“你这废物还活着?柳生源宗这老家伙真是没用,而且怀有异心,七王爷命我立即将其处死!顺便把你这废物解决,省着让太师一天到晚担忧。”
樊清扬心存疑惑,柳生一族跟陈太师倒是结了什么仇呢?
赵迁没管三七二一,只要是陈太师的人他就看着难受,立马挥起长剑冲过去,大喊道:“拿命来!”
段天磊见赵迁直勾勾地冲了上来,哼笑一声道:“作死?”
赵迁见段天磊藐视自己,一剑挺出,剑速若流星破天。段天磊竖起长剑做挡。赵迁趁机将怀里的解药丢给樊清扬,大喊道:“樊兄,快去给柳生十五郎解毒,你们快回洛城!”
樊清扬自知内力没有恢复,立马接过解药,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内。只听外面一直出现赵迁和段天磊手中长剑相互碰撞的声音。屋内柳生十五郎痛哭欲绝,樊清扬一把抓起柳生十五郎,一嘴巴下去,他清醒不少,随后又将解药放在柳生十五郎的鼻子下,一股恶臭的味道顿时直灌他的鼻腔。
柳生十五郎只感觉从脑后到后背一阵舒爽,立马起身就要出去为柳生源宗报仇。樊清扬一把将其拦住道:“你这样如何为你爷爷报仇?先回洛城揭穿佐木元藏的阴谋,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樊清扬将旧屋内的草席掩盖在柳生源宗的身上。
柳生十五郎一脸怒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樊清扬回头怒道:“你这般冲动,难怪你爷爷说你不能成事,你若死了,柳生一族可就绝后了!”
柳生十五郎面含泪水,瞅着樊清扬,又望着草席下的柳生源宗,感觉眼前的的这个敌人说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
樊清扬见柳生十五郎情绪稍有缓和,又道:“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千万别冲动。”樊清扬提心吊胆地走了出去,见赵迁右手挥舞长剑,左右三下,速度飞快,又见段天磊向后连撤数步,右手向上挑起,将赵迁手中长剑弹开,右手转动数下,左脚不停地向前移动,手中长剑不停地刺向赵迁。
樊清扬不敢耽搁,急忙跑到马前,段天磊欲要飞身攻向樊清扬,却被赵迁的快剑打得无暇分身。
樊清扬骑上马,直奔旧屋。柳生十五郎冲出屋子,向赵迁那边看了一眼,气呼呼地上了马。樊清扬见二人,他上马大喊道:“赵迁,这里交给你了,中央广场见!”
樊清扬拉紧缰绳,马鞭向后抽了一下,离开了大梁村。一路上樊清扬担心燕羽节上佐木元藏会对梁洛笙不利,又气自己内力尚未恢复,一会儿不能帮上什么忙。
樊清扬快马加鞭地赶到洛城门口隐约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距离越来越近,樊清扬惊道:“渝前辈,怎么是你?”
渝洪源一身白衣,右手持折扇,左手提着一把宝剑。樊清扬下马后走上前抱拳道:“晚辈参见渝前辈!”柳生十五郎在马上见眼前渝洪源仙风道骨,光是看就是知道是个武林高手。
渝洪源捋捋胡须笑道:“既然能带着他回来!不错不错!我已经收到了尚书大人的密信,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暂时不要追查此事,可能会影响朝廷内部的冲突。”
樊清扬皱起眉头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人都已经抓到了,现在只要揭穿陈太师和东瀛的柳生一族有关系,意图谋反……”樊清扬尚未说完,渝洪源拦住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个大侠,服从是你的本分!再说这些证据完全不能动摇陈太师在朝中的地位!”
樊清扬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可是查案追求真理,维持法度一直都是他的信念。他不顾渝洪源反对道:“渝前辈,事出无奈,我别无选择!”
樊清扬说完扭头走回去,上马就要冲进洛城。渝洪源摇摇头,右手打开纸扇,扇扇凉,哼道:“你爹当年就是这样,帮这些东瀛人,最后什么下场?”
樊清扬将渝洪源的话全然当作了空气,手拉缰绳,直接冲进了洛城。渝洪源见樊清扬的背影,暗道:“这臭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嗨……希望他能逢凶化吉!”说罢摇摇头,从腰间拿出酒壶,将折扇别在腰上,哼着小歌,喝着小酒扬长而去。
樊清扬快马加鞭地冲向中央广场,途中突然又一伙人拦住他们的去路,樊清扬一眼就辨别出眼前的四个人正是佐木元藏的手下。柳生十五郎下马,怒视着眼前四个东瀛武士,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这些人我来处理!”樊清扬点点头将马撤向一边。
柳生十五郎空手指着眼前的四个东瀛武士喊了几句,樊清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这几句话激怒了这四个东瀛武士,他们一起拔刀,立在胸前,怒视着柳生十五郎,好像要将柳生十五郎碎尸万段。
柳生十五郎哼笑一声,右脚迈出,疾步冲向四个男子。他右手一挥,将四人手中武士刀一一截断,紧接着又是四掌,将这四人击倒在地,口吐鲜血,咽了气。
樊清扬见柳生十五郎区区几招便将四个东瀛武士击败,心想,看来他是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四个东瀛武士的身上。又见他打完以后,心情顿时舒坦不少。
柳生十五郎上马后,拍了下樊清扬的肩膀道:“边走边说!”
赶往中央广场的路上,柳生十五郎将他知道的有关陈太师的事情都告诉了樊清扬。
柳生一族跟陈太师仇恨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大家还有相互的利益。柳生十五郎只是听说早在柳生源宗那个时候就跟陈太师有过矛盾,不过不知道原因。而他去杀七王爷也是一时冲动,樊清扬疑问道:“冲动?为何?”
柳生十五郎回道:“我爷爷一直有个心病,但是他从未提及过,但是我能猜到一件事情,跟一个女人有关系!”
樊清扬疑问道:“女人?”樊清扬感觉刚才从大梁村返回洛城的路上他依旧还是矛盾的,没有完全做出决定是否跟自己诉说这些事情。
柳生十五郎回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爷爷随身带着一个精巧的木头雕刻的小燕子,我经常看见他盯着它看,一看就是一天,什么也不干。”
樊清扬一听,燕子,又想起柳生源宗对自己父辈的事情似乎熟知。他感觉包括渝洪源都知道一些不能说的事情。樊清扬暗道:“我送给洛笙的那把匕首上也有燕子,难道柳生源宗心里一直都惦记着母亲?”
樊清扬一路心事重重,柳生十五郎一直他耳边诉说着。他还说佐木元藏才是个阴谋家。樊清扬对这些权谋一点都不感兴趣,有的时候他认为权谋带来的伤害比战争更可怕。
马蹄飞快,不一会儿,樊清扬便见到不远处的中央广场已经围满了人,又见梁洛笙正在台上作画,周围一切正常,并无异样。他绕过中央广场,打算从后面走向观赏台。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一群官兵,樊清扬仔细一看,这些人竟然是七王爷带来的人马。他心想,难道七王爷事先又准备?
顿时间中央观察一阵哀叫哭号,一时间洛城的百姓全都被官兵围在了中间。佐木元藏站起来指着下面笑道:“七王爷,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惊喜,你也不用怕,你的人马都已经被我收买了。”
七王爷大惊道:“你,你怎么?”
佐木元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哼笑道:“中原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既然可以利用柳生一族,我怎么就不能利用你手下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兵呢?”
七王爷往下面瞅了瞅,只见自己的部下都站在了人群周围,一脸怒气,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佐木元藏,你别得寸进尺!”说完右手一掌打了出去。佐木元藏右手接掌,只见七王爷的右臂瞬间断裂,骨头和血肉好像炸开一样,碎渣散落一地,鲜血直流。
佐木元藏突然露出凶相,吓得梁守城脚都软了,都没敢往下面瞅,但是听下面百姓的哀叫声,便知道出了乱子。他身后的两个捕快也都撤到了一边,不敢上前半步。梁洛笙在台上蹲着,一直没有行动,她扫视四周,见张小虎和罗三成在不远处的后台躲藏,心想,得冷静,等待时机。
佐木元藏回身一个侧踢,将七王爷踢倒在地,右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弯腰怒道:“交出名单,我就饶你一死!”
七王爷哀叫了几声,一听名单,咬咬牙,强忍疼痛,急忙喊道:“名单不在我手里,你要找名单应该去找陈太师啊!”
这时樊清扬跟柳生十五郎从后面绕到观赏台。佐木元藏听台下一阵打斗声,笑道:“看来你有帮手来了!”
七王爷大喊道:“佐木元藏,陈太师已经答应你将柳生一族灭掉,你为何要反他?”尚未等佐木元藏回答,樊清扬二人便冲了上来。
樊清扬见梁守城坐在椅子上,已经瘫了脚,身后的两个捕快也躲到了一边不敢上前。七王爷被佐木元藏踩在脚底右臂尽失,鲜血直流。
佐木元藏指着樊清扬身边的柳生十五郎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灭掉?真是可笑啊!我再说一遍,名单在哪?”佐木元藏右脚发力,踩得七王爷口吐鲜血,哀求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