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难为情
第48章难为情 樊清扬见眼前女子婀娜多姿，万丈风情，若定力不足，恐怕难逃她那双妖艳的媚眼。大厅内原本站姿松散，嬉皮笑脸的妓女，见自家老大来了，立马收起笑容，贴墙站在一边，有几个还双腿发抖，不敢直视，生怕被老大责骂。
女子环视四周，对着身后的十几个男子，眉开眼笑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几位客官请回吧！我们要闭店了！”几个男子瞅了一眼樊清扬，见其一脸严肃，没敢动地方。
女子又转头，见樊清扬好生俊朗，走上去在樊清扬挥动两下丝绢，眉眼弯弯，媚声笑道：“呦，这不是樊大人吗？我可是第一次见着你，今天你呀！可别想就这么离开！”说完右手一挥，只见那四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男子再次守在怡红院门口，抱着胳膊一动不动，好像四尊雕像。
罗三成在樊清扬耳边道：“樊大哥，此人名叫林悦溪，怡红院真正的老大，她也是刚接手怡红院没多久，不过我听说她是个狠角色！”罗三成也林悦溪了解不多，平日她并不在怡红院，大都在自己府邸，没人知道她干什么。
樊清扬侧脸点了点头，回头问道：“林掌柜这是要关我到几时？”他见林悦溪正深情地望着自己。
林悦溪绕过樊清扬一圈，笑道：“关就关你一辈子！”
樊清扬走到大门口笑道：“这个你说的可不算！”他刚才见林悦溪脚下步伐轻盈，眼神犀利，可能手上真有两把刷子。
樊清扬瞧了两眼门口的四根‘柱子’回头又道：“你店里出了命案，这两天闭店整顿，衙门还会派人来问话！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说完樊清扬便迈出了大门，又叫道：“三成，小虎，收工!”
罗三成和张小虎急忙跟了上去。怡红院内的妓女们在背后窃窃私语。林悦溪右手微微抬起，挥动了几下，他身后的这群嫖客才反应过来，急忙离开怡红院。
林悦溪摇了两下扇子，走到门口，见樊清扬向对面的何满楼走去，急忙拦道：“樊大人好像我梦中的情郎啊！你的话，我听就是啦！不过大人还是小心，最近洛城可是不太平啊！”
林悦溪娇柔的声音好像拉丝的蜜糖，缠在舌头上，让人全身酥麻。樊清扬无奈地叹口气，不知如何做答，并未理会，直接走进了何满楼。
林悦溪望着樊清扬的背影，芳心牵动，右手里的手绢不知攥了有多久，恨不得一把将樊清扬抱住，将其据为己有。
樊清扬见掌柜正拄着胳膊望着他们三人，便笑道：“掌柜的，这么晚还没闭店啊！看来咱们这酒菜可要凉了！”
掌柜笑道：“这不是等着三位官爷嘛！”
罗三成笑道：“这样吧！掌柜！把能打包的菜都给我装好，我们回衙门再吃！”掌柜应声后，立马上楼给樊清扬三人打包。
樊清扬走到门口望着对面的怡红院，见林悦溪开始不停的训斥老鸨和妓女们，人影交错间，便可看出，这些妓女没一个不挨林悦溪的嘴巴的。
樊清扬心想，凶手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人，应该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本身就在怡红院内。二是他武功高强，杀人后便迅速离开了。
张小虎见樊清扬正在思考，并未去打扰，这时罗三成从楼上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道：“汤菜是拿不了了，这牛肉和羊肉还是可以下酒的。掌柜还给咱们多切了两块，赶紧回去吧！”
樊清扬点了点头，三人驾马往衙门赶。
路上街道两侧已漆黑一片，樊清扬心想，凶手的杀人目的什么呢?为什么他专杀妓女和嫖客？难道他对这两种人心存憎恨，可洛城的妓女和嫖客一时间可杀不完啊！看来要想得到答案，还需要对死者的身份进行核实才行。
不知不觉，三人便回到了衙门。
樊清扬走进衙门，见不远处的停尸房内亮着灯，他吩咐罗三成和张小虎赶紧给梁洛笙烧些水。
只见停尸房内身影来回走动，樊清扬慢慢地靠近停尸房，见大门没锁，便礼貌地敲了几下门问道：“洛笙，我能进来吗？”
梁洛笙回道：“赶紧进来，忙不过来了！”
樊清扬立即推开门道：“来了！”
梁洛笙先解剖的是陈威的尸体，梁洛笙指着尸体道：“此人身重剧毒，尸体抬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屋内的酒菜都带了回来，但是我检查过，这些酒菜都没有毒。”
樊清扬走上前见陈威的肝脏发黑，但是脸上和嘴唇都没有显示，一时间也判断不出来他是中了何等毒。
梁洛笙从自己的刀具箱子中拿出一把长半尺左右的小刀递给樊清扬道：“你将尸体的下体周围切开，看看肌肉有没有中毒的反应。”樊清扬这时才反应过来，陈威的尸体跟前些日子的那些男性尸体有所不同，他的尸体命中下体要害，梁洛笙毕竟是个女孩，对这方面还是有所避讳的。
樊清扬接过梁洛笙手中小刀，见手中刀可以折叠，好似月牙，银光闪闪。梁洛笙转身回避，樊清扬掀开陈威下体的挡布，将烛台对准下体处，他发现伤口的切割很整齐，一看就是个用刀的高手。
屋外罗三成和张小虎正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往门口放，罗三成大喊道：“表妹，樊大哥！热水先放着了，我和小虎在侧房等你们！”樊清扬应了一声，便听二人离开了。
樊清扬继续查看，他感觉凶手很可能是一刀切。他用手中小刀将下体两侧的外皮挑开，见周围里面的肌肉一片漆黑，暗道：“这是什么毒啊？”
梁洛笙见樊清扬半天也没吱一声，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樊清扬不语，右手用小刀不停得向上挑，他想看看毒素到底延伸到什么位置。
梁洛笙见樊清扬没理她，心头顿时生起一团烈火，可是她又不方便上去瞧上一瞧，只能等樊清扬回应她。
樊清扬见黑色的毒素一直延伸到膀胱，起身疑道：“这是怎么回事？”说完将挡布盖在陈威的下体上。
梁洛笙侧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樊清扬将发现的情况告诉了梁洛笙，并道：“看来男性是中毒者，女性体内带有毒素！”
梁洛笙转身接过樊清扬手中的小银刀，推开樊清扬，命令道：“你，你回避一下！把热水都端过来，然后站在门口面对门，别往这边看！”
樊清扬无奈地点点头，走到门口将热水一盆盆地抬进来。梁洛笙将王玉莹手中的挡布掀开，见其子宫被凶手割掉，其他内脏保存完整，下体内部的肉并没有异常，反倒是肝脏和肾脏有些发黑。
梁洛笙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王玉莹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平时根本没发察觉，今天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药物跟食物发生相克，这才引发毒性，而陈威算是倒霉，他们行男女之事，血液相融，所以毒素传到了陈威的身上。”
樊清扬走上前问道：“陈威的肝也有些发黑，但是其他位置并没有明显反应，看来这种毒素转移速度很快！”
梁洛笙红脸回道：“毕竟行男女之事耗费体力，加速血液流速，所以毒性瞬间流进了肝部和肾脏。”
樊清扬心想，中毒令二人休克，凶手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立即将二人杀死。
梁洛笙长叹口气，接着道：“凶手跟他们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不能下这么狠的手！”梁洛笙一边说一边整理王玉莹的尸体。
樊清扬心想，这丫头这么晚来，肯定累了。遂问道：“洛笙要不要跟我们吃点东西。”
梁洛笙原本在家准备要休息了，结果被梁守城急忙叫了过来，说有突发案情，这才急急忙忙赶到了衙门，这会儿是又饿又困。
梁洛笙见樊清扬主动邀请自己的，回道：“看你这么诚恳，就跟你吃点吧！”说罢，背着说轻快地走出了停尸房。
樊清扬转身见尸体已经整理干净，便走出停尸房，锁好门后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侧房，见罗三成和张小虎早就将酒菜摆好。
罗三成见樊清扬和梁洛笙忙完了，连忙道：“来来来！先尝尝我煮的羊肉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