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冬去(七)
第27章冬去(七)晚云对香品有些研究,可“折桂香”闻所未闻。北地并不盛产香料,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对身体有没有坏处。
正当她怔忡,公孙显步出书房。
“便有劳你了。”他将经书递给她。
晚云接过掂量,足有五六十页:“先生何时要?”
“明日给我吧。”
明日……一天抄这么多字,不得抄个天昏地暗?
“不行么?”公孙显看着她。
晚云干脆地摇摇头。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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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原本想着,今日或许能借着送经书的由头,像昨日那样接近裴渊的官署,找个见面的契机。
“巡边?”晚云愣了愣,“何时回来?”
晚云撇了撇嘴角。思来想去,还是不还嘴的好。
走了?归期未定?
但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呀。
方庆不耐烦道:“当初说好这场破戏只演十日,现在怎么,拖了五日又五日?莫非还打算成亲生子?”
不过为了能跟阿兄走近些,她豁出去了。从州学抄回了仁济堂,直到二更还未消停。
开玩笑归开玩笑,她确实多少有些烦闷。她是医圣的弟子,好好的一个大夫,怎么在这儿抄书呢?能度人么?
她叹了一口气,瞥见边上放着几张空白的桃花笺。晚云拿过来看了看,提笔默写了一段当年阿兄教的诗文。
晚云讶然,暗道这位公孙显先生知道的可真多,连这不成文的规矩也知道。
晚云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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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忙道:“公孙长史说,让我亲自送去给他。”
这卷书早有刊印,为什么还要她手抄呢?
晚云坐在案前泛着,心里嘀咕,真是怪人。
公孙显微笑。
晚云不明所以地问“究竟何事”,方庆忽而拉下脸,“哼”一声,拂袖而去。
方庆默算了一会,道:“月赁二百文,不贵。”
说着,他用力拍了拍晚云的肩头,晃得她几乎站不稳。
他眼睛放光,道:“长史竟带你去了殿下的书斋。那地方是殿下的藏书处,连我都不得进。今日下值等我同你一道去仁济堂,有事找你舅父相商。”
晚云无心管别的闲事,应一声。
晚云困惑:“师父怎么跟我说师伯是好人?”
方庆见状,嗤之以鼻,“抄佛经?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庆半推半哄地送他上了马车,目送他离去。
回头,是张冼。
不用干活的人就是好。晚云一边抄着书,一边在心里叹气,无忧无虑,靠着嘴皮子就能过上一天。
公孙显笑着摇摇头,“阿月说的没错,你可真机灵。”
他红光满面,跟状元郎游街似的。到了仁济堂,张冼就跟师伯方庆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地进了书房,惹得几个药童在外头张望。
“昨日长史带你去了何处?”他将晚云唤道一旁,笑眯眯地问,“做了什么?”“还有何人?”方庆冷笑,“张冼左右打探你的消息,说你和他家幺女年纪相仿,可结为儿女亲家,你说是谁惹了谁?”
不料,才进都督府,管事的小吏听说她来送殿下的经书,就将书袋接了过去。
“小郎君想入仕途么?”他说,“我听闻仁济堂有一条规矩,不得掌门允许,不可入仕途,可有其事?”
傍晚下值时候一到,张冼笑盈盈地出现在晚云面前:“别抄了,回家。”
比抄经还管用。
“那可说不准,少则半月,多则数月。”
正当晚云垂着头往回走,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唤她。
“是么?”她忽而有些乐了,“原来张参军这般看得起我。”
*
可师伯撵她回东都是迟早,事情确实不容耽搁。
晚云懒得解释,继续道:“若我他日无成,去当个抄经生也罢了。师伯的铺子僻出个角落,借我摆摊?”
事到如今,她只有装傻充愣:“先生从哪里听说?晚辈怎么不知道有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