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殿下受伤的时候,可比平…… - 夺君妻 - 露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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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殿下受伤的时候,可比平……

许昭昭摆摆手,又亲自给何松倒上一杯茶,道:“不打扰不打扰,我还怕我这里招待不周呢,何公公看看我这里,可有什么要指教的?”

何松抬了抬眼皮,看似在看茶水,眼角余光却在许昭昭身上。

这许良娣倒是个聪明人,而且很会说话,根本不像别人说的,是个永宁侯府丢在外面的乡下丫头。

这样的人,加上霍辞的关心和宠爱,何愁没有前程,先前看她与其他妃妾关系平平,何松倒也感慨过,但如今看来,其他人又算个什么,真正看得明白的竟还是许良娣,好就最好,不好又如何?

贤良大度,粉饰太平那是太子妃的事。

譬如乔良娣做得再八面玲珑,众口称赞,等日后太子妃来了,她还不是得乖乖让开。

何松在心里暗暗称是,这宝先压在许良娣身上,怕是错不了。

他道:“良娣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向来粗苯,靠的是殿下和良娣的抬爱,才有了今日罢了。”

何松说完了奉承话,也不和许昭昭卖关子,凑近了点,小声说道:“殿下心里装着良娣呢,让奴婢来时时看着。”

闻言,许昭昭脸上神色未变,心里却一阵抽紧,她猜也猜到了个大概,若不是霍辞的意思,何松怎么敢没事就一日几次地在棠梨阁跑进跑出。

霍辞这就是要监视她。

许昭昭低了低头,假装听后有些害臊,问:“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呀?”

“良娣不必忧虑,”何松正等着她问,又慢慢回答道,“是殿下关心良娣。”

“殿下关心我做什么?”许昭昭忙问。

何松笑了:“良娣这是什么话,这是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确实是求不来,她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惹来霍辞这个瘟神。

许昭昭暗自咬了咬牙,想起阿辞,便是再难也要继续下去。

况且这东宫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她思忖着,何松一时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等着。

隔了一会儿,许昭昭才道:“我上回就同公公说过了,我生得笨,时常就不知道哪里惹殿下不开心了,几次下来,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怕得不行。”

若说上回何松有些敷衍她,何松这次便是存着故意卖好的心思的。

“良娣这话说的,谁是天生就懂的?”何松连忙道,“奴婢服侍了殿下三年多,除了那些个殿下自小待在身边,情谊不比常人的心腹侍卫,就数奴婢时间最长,可良娣道怎样?奴婢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先前也差点触了殿下逆鳞,被拖出去砍了。”

许昭昭眨眨眼睛,何松这是肯说些话的样子,便道:“麻烦公公详细说说,我也好学着点。”

“不敢不敢,”何松呵呵笑着,“良娣既然想听,便听奴婢唠叨几句罢,奴婢这也是学乖了之后,四处打听来的,为的是少犯些错。”

何松转了转面前的茶杯,看着澄澈的茶汤打着小漩,慢慢沉静下去,这才慢悠悠开了口。

“咱们殿下小时候,约莫五岁前,倒是有个温良聪颖的名声,那时孝纯皇后还在世,对殿下几乎是无微不至,事事亲力亲为。听说殿下四岁时,曾有宫女不慎触怒了孝纯皇后,还是殿下求的情,怎么求的如今不得而知,总之孝纯皇后当时大为动容,果然听殿下的话把那宫女放了。”

何松顿了顿,看了一眼许昭昭,只见她又像是仔细听着,又像是怔怔发呆,不过也难怪,曾经幼时的霍辞,已几乎不能把他与如今这个联想到一起了。

许昭昭虚虚垂在膝盖上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听到此手指不由勾起绞住,养得圆润细致的两截指甲直绞得生疼。

阿辞,阿辞就是这样的。

她一听何松这样讲,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这是她的阿辞。

阿辞年幼时是这样,长大后也是这样。

她都能够想出幼小的阿辞,用稚嫩的童音劝解自己母亲的样子。

又如何会有霍辞,会变成如今这般呢?

“后来孝纯皇后薨逝,殿下与母亲感情深厚,又年纪小心性不稳,这才……”何松没有继续说下去。

宫里说话艰难,有颇多禁忌,许昭昭倒是了然,何松肯讲这些已是不易。

“奴婢这么一说,良娣也就这么一听。不过奴婢再提醒一下良娣,良娣进宫日子尚短可能不甚明了,在宫里孝纯皇后之死是个忌讳,良娣不要多提起,特别是在殿下面前。”

许昭昭点点头,到底还是没忍住,便索性问道:“可是那寻鹿台……”

“那是陛下对孝纯皇后情深,感怀孝纯皇后,欲寻芳魂。但是别人,”何松朝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以前有宫人妄议孝纯皇后死因,被五马分尸的。陛下仁慈,唯独这事提不得。”

何松换了一种方式说,看似是提醒,实则却是在向许昭昭说明原委。

孝纯皇后的死有问题,霍辞也是那之后才变的。

他如今这样,多半是和孝纯皇后的死有关。

何松说完便立刻不提这茬,继续说下去:“奴婢伺候了殿下几年,也都看在眼里,有时也不怪殿下发狠,实在是……”

他又停住不说了,朝着西面努了努嘴,许昭昭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西面有临华宫,临华宫是安贵妃住的地方。

“殿下看着是恣意妄为,宫里都怕他,可太子哪是这么好当的?那位光图着贤良的名声,有事便是殿下顶在前面,看起来倒是他让着殿下,殿下是太子,有些事他不得不做,不得不扛起来。”何松说,“这回陛下去泰山封禅,前前后后劳心劳力的是殿下,中途还伤了一回,最后却是那位陪着陛下回的京,殿下也是有苦难言。”

许昭昭想了想,问道:“说起来殿下伤的那次,可真是严重,竟是被什么人刺杀的。”

何松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殿下也不止伤过这一次,近两年特别,有一回昏迷了好几日,也被殿下撑下来了。”

“这样……”许昭昭忽然开口,脑子里灵光闪了闪,有些神思恍惚,“不过,殿下受伤的时候,可比平日里要平易近人得多,不知公公有没有觉得?”

闻言,何松脸上笑容更深,道:“谁说不是呢,是温善些,宫里先前都说殿下若是一病,反而少了戾气,自小这样。奴婢这三年间遇着过殿下伤或者病,倒真是这样,不过也才头两次,后面就又老样子了,奴婢不怕良娣笑话,殿下还是老样子奴婢才舒坦些……”

这个话题对于何松来说,显然没有刚刚那些容易犯忌讳,可以闲聊似的说一嘴。

但对于许昭昭来说,却如同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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