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告白

陆边在秦慧的带领下混进内门弟子驻地，第一次来到秦希云的住所。

在门口等了约半个时辰，一缕清风徐来，秦希云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姐......”

没让陆边把话说下去，秦希云径直朝屋内走去。

两人紧随其后跟到会客厅。

秦希云坐上主位，示意二人坐下。

陆边刚落座，秦慧识趣地想起家里炼的丹忘关火了，告辞离去。

“师姐......”

陆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秦希云从主位上走下来，坐到陆边身旁。

“师姐......”

看着师姐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知为什么，陆边的眼泪夺眶而出。

失败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一点陆边心知肚明，尤其是师姐这么骄傲的天骄，却愿意在众目睽睽下挑战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而这只不过是为了安慰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一只冰凉的手攀上陆边的脸庞，温柔地替他擦拭了眼泪。

“爱哭鬼，男儿有泪不轻弹。”

冷冰冰的话语却传递出炙热的温暖。

陆边情不自禁握住那只手。

没有抵抗。

陆边凝视着师姐如碧波潭水般清澈的黑色眼眸，从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占据了陆边的大脑，陆边只天人交战不到一秒钟，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内心。

“师姐，我喜欢你。”

陆边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在充血。

“嗯。”

不冷不热的回应。

此刻，陆边大脑一片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凭着本能追问：“师姐可以做我的道侣吗？”

“嗯。”

“真的吗？”

师姐微微点头，陆边只觉得如梦如幻，飘飘欲仙，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咦，地上躺着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那不是我嘛！

陆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魂居然脱离肉体飘在空中。

我晕！

他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

陆边醒来发现自己趴倒在电脑桌前，面前是那个他最爱的修仙游戏。他曾在其中度过了一段又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但现在游戏已经通关，梦必须醒了。

接下来他又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班族生活，然后是娶妻生子，望子成龙.....

期间他也尝试过很多大作游戏，短暂逃离现实，但再也没有一款游戏能够带给他当初那款游戏般刻骨铭心的沉浸感，就好像自己留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样。

留了什么呢？

陆边试着回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边日渐衰老，一个个送别了父母，朋友，老伴，最后，是他自己。他躺在医院的icu病床上，身体插满维生器械，耳边隐隐传来病房门口子女与亲戚的争吵。

“就这样了。”

迟钝浑浊的大脑在弥留之际放不下的，仍然是那个萦绕心头多年的问题。

留了什么呢？

手足无力，大脑渐空，清泉流响，往生极乐。

无尽黑暗中，一道灵光骤然炸响于陆边的脑海。

“是爱！我把爱留在那里了，爱是一切！”

陆边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

“呼呼呼呼。”

陆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