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呜呼拉呼,命苦侠变身 - 呼吸中毒 - 一鸥驰恩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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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6呜呼拉呼,命苦侠变身

第26章26呜呼拉呼,命苦侠变身

26.

林寻最近很忙。

忙着考证,还有专业课的作业。

她刻意遗忘掉了那天和谢秉的重逢,她还没想要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谢秉或许是真心喜欢她,但她不明白也不敢赌,更不想再次不明不白接受别人的心意,践踏真心。于是她转身投入忙碌中。

或许,这是她的自欺欺人开始作祟。

这几天晚上,或许是太焦虑了,她一直做噩梦,又是紧张无措的追逐战。

恶鬼,幽灵,怪物…源源不断,舔着污秽,将暗色铺满她的梦界,把一切光明玷污了个透。

她逼自己忙的像个陀螺,直到再也转不动为止。

晚上回到家,也是很快一沾床就不省人事,与此同时,丁纯雅看着林寻眼下的暗沉,也默默担心着。

等到好不容易有时间去酒吧帮忙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这段时间,不管是不是装的,谢秉也很安分。偶尔发几句问候,不越界不过线,像个彬彬有礼,刚认识的异性同学。林寻也乐得暂时装鸵鸟,别说,有时候装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那晚她感冒刚好,就急匆匆上台,一开口,聚光灯照在她头顶。晕开一层薄雾般的淡光,模糊了人影,歌声反而更清晰有韵味。

齐闻峥隐在暗处,如以前一样为她伴奏。

他可能说过,也可能没说过。

他们很配合的来,鼓点与哑嗓契合,浑然天成,把人带进一个扑朔迷离的废旧街区,一个破败荒芜被人遗忘的国度,神秘哀伤,让听众不自觉心驰神往,跟随着音乐来到坟旁哀悼,在莫名的痛心和灵魂震颤后,湿了眼角。

他喜欢林寻的声音,唱歌的,不唱歌的,明明尚还青涩,歌声却透出一丝沧桑,可那又不是装的——是一个年轻人莫名苍老的灵魂在唱歌,是那张曾经哑口无言的嘴在唱歌,是一切守旧的,迷茫的,固执的,阴暗的,癫狂的在唱歌。

所以他也被这歌声俘获了,连同它的主人。他被它的主人无形中俘获了。

所以纵使有很多迷茫,有很多想问不敢问的,想说不敢说的话他都憋着,就是为了享受那一刻灵魂战栗的快感。

像在和死神做爱。

原始,刺激,隐秘,堕落,偶尔赤裸的暴力和溺死人的温言软语。

谁能不沉醉,不陷进欲海与凶手共沉沦。

他享受他们短暂的缘分和温存,也没敢想更进一步,或者持续到永久。

但他没想到结束的那天来的太快。

在他最恋慕,最内敛含蓄,最拼死遮盖以图正常来往时,她在他们温存的尽头,残忍又温柔地为他们无名无分的关系判处死刑。

那天,林寻像往常一样,约齐闻峥到宾馆。

他以为他们照旧,会度过一个暧昧,摄人心魄的沉沦夜。但林寻脸色不太对。

她说:我想求你帮个忙。

他没问是什么忙,就直白嗯了一声。陡然看见她表情复杂,眼底深处有焦躁不安,挣扎纠结,愠怒暴戾。那双眼睛风雨欲来,第一次这样深沉,陷入暗无天日的沼泽。可她只是笑了笑,敛眼挠了挠耳垂,擡眼时又恢复风轻云淡。

她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看起来庆幸,又有点愧疚,好像愧疚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说:

我们要在第三个人面前做爱,可以吗?

我希望你中途不管看见什么,听到什么动静都当做没看见,然后继续下去。

第三个人?是谁?

齐闻峥莫名想问。

林寻表情有些复杂,神色逃避,但最终她还是回头和男人对视,仿佛在说:

有条难缠的鬣狗,我需要你帮我摆脱他。

进房间的时候,他看见了另一个坐在角落,衣衫不整的,被绳子捆起来的男人。听到门开,男人擡头,看见林寻便笑了,眼含狂热,但一见他就沉了脸,酝酿着无边的滔天怒火。

第三者的目光很刺眼,让齐闻峥如芒在背。

他强忍着敌意和自己的尴尬不适,强迫自己忽视男人的存在,和林寻相拥然后双双扑倒在床上。

林寻从始至终都没看男人一眼,把他当空气。可那个男人高大英俊,一身得体的商务西装,打扮得体又矜贵,现在却被麻绳捆得像个粽子。他现在无比狼狈,上梳的背头都散架了,几簇凌乱地垂在额角,面色阴沉如水,那恶狠狠的架势好像自己的妻子出轨了一般。料想这绳子肯定也不是他自己绑的,但他肯定是自愿的,就只是因为没料想林寻会带别人进来,从而气到目恣欲裂,活脱脱一个怨夫。从他们进来,男人就开始轻微挣扎,红着眼瞪齐闻峥之余,心慌意乱,甚至带着点不可置信和委屈去看林寻,寻求林寻目光的回视。但很可惜,林寻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想法。

齐闻峥看着林寻的眼睛,像是被安抚了,林寻试图告诉他没关系,没事的,来我怀里就好了。

他们在床上拥吻,唾液交缠,不分彼此。眼神也拉丝一样,缱绻地勾勒对方的容颜。齐闻峥觉得现在的林寻熟悉又陌生,神色温柔的不像话,像在一步步诱惑他掉进蜘蛛的陷阱。他明明知道不该当真,却还是骗自己从林寻眼中看到一丝爱意。所以他觉得昏暗的灯光,刻意装扮的红蜡烛,就像他们洞房花夜的喜烛。他孜孜不倦地索取爱抚,亲吻和触摸,像个饥渴难耐的发情野兽,挑逗自己的同时,也在挑逗林寻。

他也人高马大一身蛮力,绝不会怕那个角落的男人,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尴尬而已,更何况,现在和林寻待在一起的是他,和林寻亲密,要被林寻操的是他,不是那个在角落怒吼,像落败的疯犬一样的男人。

是的,从林寻和齐闻峥刚吻上的时候,顾裕恒就发作了。他咬牙切齿,一副狂乱的样子,眼睛又红又肿,像是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一样死死盯着两人接触的双唇。那个天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或许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吧。就这么窝囊地跪在一旁,看他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亲密,和别人接吻做爱,而他就像个无能的丈夫一样只能在旁边看着。

最重要的是,这是林寻故意的,故意把人带到他面前,想要把他逼疯。

到底还要我怎样?!我还要怎样才能让你满意!!要我眼睁睁看你和别人在我跟前缠缠绵绵,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吗?

顾裕恒一股火气从心口涌上来,挡住全身的血管破裂,火山爆发,整个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仿佛是血管怒胀喷涌,那活络流动的血液转变成他凝为实质的愤怒。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戳双目,可极度的愤怒又逼着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享受这份无时无刻的凌迟。简直比把他架在刑架上,千刀万剐还痛,难受,无比的难受。

一根根针,不知道从哪里穿到皮肤,扎到他的血肉,刺痛他的神智灵魂心脏,让他欲言又止,堵着嗓子哑口无言,想说话却只怕吐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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