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大结局 - 我在七零舞丹青 - 鱼钤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37章大结局

画展正式开始,中国画研究院的领导作了讲话,更有国画界泰斗人物到台上表达对年轻书画家的欣赏。

在掌声中结束了简单的仪式,大家陆续进入展厅。重量级人物走在前面,一边鉴赏一边交流,无不啧啧称赞。亲朋好友这边,同辈都献上膝盖膜拜,长辈全是夸夸夸。

老爷子沈承邺在一幅行书前驻足,赞道:“这《兰亭序》临得真好,得其神韵!晏清你记着点儿,等展览结束把这幅字给我送来。”

沈晏清笑道:“爷爷想要还能不给?回头让昭昭喝两盅再写一幅,她喝完酒写得更好。”

老爷子嗯了一声,心满意足继续观展。

沈忠毅一听也来劲了:“这幅《岳阳楼记》也不错。”

沈岁丰小声嘟哝,“我嫂子的字画现在老值钱了!”

沈忠毅好想削他,“你的意思,我是在抢钱?”

沈岁丰就是这意思,可他也不敢说呀。等老爸走了,沈岁丰跟他哥嘀咕:“我朋友想求嫂子的画,我都不答应,老值钱了是不?《岳阳楼记》好几百字呢,你不能随便给。”

沈晏清心道,这弟弟抠得,连老爹要字都拦着,生怕他哥吃亏啊。

但是沈忠毅面子还是要顾及的,沈岁丰不情不愿的,最后同意他拿走字数少的《陋室铭》,理由是嫂子重写的时候不费劲。

旁边的写意画展区,唐建国和唐耀祖在一起,互相吹成了彩虹山。一个敢夸,一个敢接。

“建国啊,现在小年轻都说什么基因、遗传的,我看就是你基因好,大花才能画得这么牛,都盖了帽了。”

“那必须滴!你说我也没怎么教她,家里就一本《芥子园画谱》,她自己就练出来了,这是一般的悟性吗?”

“还是咱大旺村水土好。”

“那对呗,咱老唐家尽出能人!”

“你看这牡丹,跟真的似的。”

“你看这孔雀,都快从画里飞出来了。”

“大花哪是大花啊,简直就是神笔马良啊!”

“那不能,神笔马良画出来都成活的了。”

“我看快了,这小鸡崽瞅着就是活的。”

……

“诶呀快看,这不就是咱村?”

老哥俩拿了个放大镜,非要把画上的人物安上真实身份。“这个开拖拉机的指定是唐田野。”“这个肌肉最发达,唐壮!”“这有个喇叭看见没,广播员在里面说话呢。”“这个挑担的应该是唐兜,给咱们狍子送豆腐渣呢。”

构图啊,设色啊,这些统统不在讨论范围内,俩人玩儿得可开心了。

季驰拉着唐暖,在各类工笔画里,他们最喜欢一幅工笔人物——少女拉弓搭箭,目光坚毅,带着一击必中的自信。

季驰去找沈晏清:“姐夫,这幅画……”

沈晏清摇头,“想要这个有点儿难,昭昭说画的时候手感特别好,可能再画不出第二幅。”

季驰道:“姐夫你知不知道,这幅画要是拿不到,我心情就不好,就拖慢了咱们国家计算机发展速度!”

唐曜已经把姐姐哄了过来,唐昭刚好听到这段话,笑道:“给你给你,计算机发展可不能耽误了,等展览结束赶紧拿走。”

唐曜拿着相机不停拍照,可眼馋了:“姐姐,下回咱们以家庭为单位办个画展呗,我的小螃蟹都练得炉火纯青了。”

唐昭坏笑道:“专门给你办个螃蟹展行不?”

唐曜摇头,“那不行啊,光是螃蟹太单调,跟螃蟹宴似的。”说完自己也悟了,“我还差得远啊,还得再练啊姐姐!”

画展每个区域都有人驻足,有人回想。各类花卉明媚鲜妍,各类鸟兽栩栩如生,除了精湛的画技,大家也体会到画家细腻的心思,以及对生活的感悟。

美院同学在《草原》的组画前,想起其其格的歌声,陈文娟刚好看见沈铮,指着其中一幅《敖包》说:“快看,唐昭就是在这样的敖包前面踩的你。”

沈铮的小对象可好奇了,眨着大眼睛问:“嫂子为什么踩你?怎么踩的?表演一个呗。”

沈铮黑着脸把人拉走,陈姐太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题不能往深了唠,太丢人!

刚从草原美景走出去,就看见沈睿在那边抹眼泪。沈铮走过去一看,眼圈也红了。这组是《血染的风采》,画风写实,画得全是前线的钢铁战士。他们这些亲身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看到这些哪里遭得住?

大家一边看画,一边感叹。所有的画作中,最能见功力、最有艺术价值的,还得是那组《红楼》。

小到一个杯盏一枚金簪,大到极尽奢华的大观园,每一笔都是极致。唐昭画红楼的时候,既不为生活所累,也熬过了学业和生子的艰难时期,那时的心态最平和,最沉静,笔下是红楼大梦,却也是她前世人生。

有人问:“唐老师,您这么年轻就在国画领域有了成就,上辈子也是写字画画的吧?”

唐昭笑眯眯的,半真半假说道:“说对了,这是我两辈子的功力。”

她挠挠沈晏清的手心,小声问:“殿下,你最喜欢哪幅画啊?”

沈晏清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最喜欢你在家偷着画的春——”他拖了个长音,这才笑着连上:“夜喜雨。”

太吓人了!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虎狼之词,要不是公众场合,唐昭都想揍他了!

她咬了咬嘴唇:“我还偷着画了一幅,你要不要看?”

沈晏清吓了一跳,“你真画了?放哪儿了?”

唐昭眨眨眼:“你跟我来呀,挂在最后面呢。”

既然放在这展厅里,那就不是什么不能看的,沈晏清放了心,跟着唐昭走到展厅最后,终于看见那幅画。

桌上龙凤烛,身后红纱帐。画里一双人,相对着红衣。她戴凤冠,点绛唇,脸上红霞飞;他戴金冠,惊才风逸,优雅自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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