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
蜜饯
大夫说宁启现在情况还不是很稳定,郑云便觉得他的肚子现在就像是易碎品,不敢轻易触碰。而且他经常没轻没重的,怕睡着无意识压着宁启难受。
宁启看他这么小心,在黑暗中笑了笑,侧过身抱住郑云,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宁启还未醒,趁着李长在去煎药的时间,郑云问了小二镇上哪里有卖蜜饯的,赶快到街上去给宁启买蜜饯,让他今早喝药就可以吃到。
他过去的时候,卖蜜饯的店家刚开门,看到有人来的这么早很是惊讶,虽说他们习惯了早早开门,但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的。
蜜饯铺子里面的蜜饯有很多种,郑云询问店家哪些是孕夫可以吃的,店家热情的给他推荐了很多。
宁启一个一个尝了尝,觉得甜的,便每样都买了一些,店家还给它推荐了一些酸酸甜甜的果脯,说是怀孕的人都很喜欢吃。
郑云尝了一口,这种果脯甜度很低,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酸掉了,很怀疑店家的话。
“你夫郎是第一次怀孕吧,好多怀孕的人都喜欢吃酸的!”店家笑着说道。
听了店家的话,郑云也觉得自己不能用自己的口味来判断,以前春哥儿怀孕的时候,他也见过他吃很酸的果脯,便也买了一些店家推荐的果脯。
郑云走后,店家还在跟自己夫君感叹,说就没有见过选蜜饯还这么认真的,还说这郎君一定是爱极了自己的夫郎。
买完蜜饯回去,看到宁启已经醒了,只是还在床上坐着没有下床,郑云赶快做到床边:“阿启,醒多久了?怎么样,肚子还痛吗?”
“刚醒,肚子现在已经不痛了,这么早就出门了?去买了什么?”看见郑云拿回来的包裹,宁启笑着问道。
他醒来后,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下床,便坐在床上等郑云回来。
“昨日不是说要去给你买蜜饯,早上起来便去了。”郑云将装蜜饯的包裹放到床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宁启看着这一大包蜜饯,每种蜜饯老板都用单独的油纸抱起来,外面还用一张布全部包住。
“本来是只想买些甜的,但是老板说这几样怀孕的人都爱吃,我便都买了一些。”
郑云憨厚一笑,拿出一包他觉得最甜的拆开,喂给宁启一个:“你尝尝,这个最甜了,等会儿你吃完药,便用这个压一压。”
“唔,我还没洗漱!”宁启微微抱怨,不过还是将嘴中的蜜饯咬开,果然很甜,不仅嘴里甜,他心里更甜。
郑云喊小二打了些干净的水,端到床边给他擦洗,宁启本来是想让他抱自己做到凳子上洗漱的,但是郑云坚决执行大夫的话,不让他下床,宁启便也任由他用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
说起来宁启还是第一次让人给他洗脸,郑云平时看起来挺重手重脚的一个人,现在给他擦脸轻柔极了。
郑云看宁启闭着眼睛,乖乖的任由他擦脸,脸色在帕子的浸润下也红了几分,终于不是像昨天那样苍白了,便低头亲亲了他的嘴唇:“好了,阿启,吃饭吧。”
这个吻不带一丝情yu,只有疼惜。
洗完脸,郑云便把早餐也端到了床边。刚才下去打热水的时候,让小二把饭菜也一起送到了房间,现在洗完脸还是热的,刚好可以吃。
早饭郑云点的很清淡,是米粥和灌汤包,吃过饭,李长在又端来了一碗苦苦的药汁,不过这次有蜜饯,喝了药汁之后,立马含着蜜饯,甜味便压过了苦味。
想到这蜜饯是郑云一大早出门为自己买的,宁启就觉得那药汁也不是那么苦了。
宁启在这客栈中一呆就是五天,这五天除了下床如厕,郑云都没让他下过床,不管是想要什么,郑云都会给他拿到床边。
郑云还给他买了话本,免得他在床上一直呆着无聊。
不过对于宁启来说,这五天也不算无聊,本来他怀孕之后就嗜睡,加上中药的作用,他总是看话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郑云就在他旁边,时刻关注着他,看他睡着了就将他手中的话本抽出去,抱着他躺好,让他睡得更舒服。
至于晚上就更不用说,宁启也是一觉睡到天亮。
他这保胎药一共五服,到了第五天中午就吃完了,郑云便让李长在去医馆将那老大夫请过来,给宁启把脉。
大夫收了放在宁启手腕的手之后,郑云立马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笑道:“养的不错,已经基本没事了,我再开几服药吃几天就可以了。”
“大夫,你也知道,我们不是这里的人,现在夫郎怀孕了,便是要回家的,不知道我夫郎的情况什么时候能长途奔波?”郑云继续问道。
从知道宁启怀孕后,他们便知道这趟旅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只是宁启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能立马走的。
大夫:“你们最好等他三个月以后再走,他现在的情况虽说是稳定了,但是前三个月过于奔波还是很危险。”
郑云:“好,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
“郎君,夫郎,房子找好了,我们搬过去吧。”李长在说道。
从知道至少两个月他们才能回去之后,郑云便自己在客栈中照顾宁启,让李长在到镇上去租房子。
宁启现在只有一个月的身孕,他们接下来还要在这里住两个月,这两个月也不能一直住在客栈,很不方便方便,不如租一个房子。
马车穿过街区,一路到达住处,郑云下了马车之后,便转过身扶住宁启:“阿启,小心,我抱你下来。”
下了马车,宁启和郑云对李长在租的这个房子都很满意。
这个房子位于镇子的西边,周围很安静,适合养胎。走到院子中以后,发现院子中还有一处小水塘,里面养了一些睡莲,现在正盛开。
院子中还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见到他们过来之后,便迎了上来,跟他们问好。
“郎君、夫郎,这是王婶子,这两个月就让他来给我们做饭和打扫房间。”李长在介绍道。
李长在不会做饭,郑云倒是会一点,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实在不怎么样,宁启现在怀孕,而且刚发生了意外,也不能让他操劳。
况且对于照顾孕夫,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很懂,只能请一位有经验,并且做菜好的婶子过来。
这王婶子家也在镇上,自己生了几个孩子,并且还照顾过儿媳,对怀孕的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很清楚,而且为人和善,李长在在许多人挑中了她过来。
“王婶子,接下来两个月辛苦你操心了。”宁启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