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想解决问题
第34章想解决问题
客厅再度陷入寂静，电视声愈发响亮，更凸显出这幢别墅的空旷与寂寥。
“睡觉。”顾君骁不再与她多言，直接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在床上，他开始不规矩起来，手脚并用地在她身上摸索。苏郁心头憋闷，转过身背对他，以此抗拒他的举动。
然而对于这种事情，她的抗拒往往无效。他捏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翻转过来。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受伤的地方，苏郁疼得眼前一阵发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由于没有熄灯，顾君骁清晰地看见她痛苦扭曲的面容。他动作立刻停下，抓住苏郁的手腕，撩起她的睡衣袖子查看，只见手肘处皮肤破损，大片淤青；再拉开衣领，肩膀也有块淤青。
顾君骁擡头审视她，苏郁闭着眼，唇角微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怎么不上药？”揭开创口贴，他发现她并未做任何处理。
苏郁睁开眼，竭力隐藏脸上的痛楚，用手势表示：没事的，不严重。她不敢随意用药，怕对宝宝造成影响，毕竟宝宝现在处境堪忧。
顾君骁立刻下床，开始翻找东西，片刻后返回，“医药箱在哪里？”家中一直是苏郁打理，说来可笑，顾君骁对自已的家并不熟悉。
苏郁摇头，她不愿上药，继续用手势解释：没有医药箱。
顾君骁眉头微皱，遂过来拉她，“那去医院。”苏郁微微一愣，急忙摆手，慌乱比划起来。
苏郁：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处理过了，真的没事，伤口已经结痂了。苏郁：我很困，想睡觉。
顾君骁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问：“真的不去？”苏郁拼命摇头，生怕摇得慢了，让他误以为她在欲擒故纵。
“那就不去了。”顾君骁最终放过她，重新躺回床上。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对她有所举动，只是揽着她的腰入睡。
卧室灯光刺眼。他习惯开着灯睡觉，因为她不能言语，尤其是在做些“坏事”时，如果连灯都熄灭，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久而久之，卧室的灯便很少被关闭。
三年前，他们结婚。那是顾君骁首次吻她，面对她那张懵懂纯真的脸庞，顾君骁凝视良久，自嘲般说了句像是在犯罪。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十分诚实，一步步将她引向深渊。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他让她别害怕，要乖乖听话。
那时，苏郁以为这就是男女间建立爱情的方式，因此她非常顺从，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然而后来她才明白，那并非爱情。那是欲望，是夫妻间的义务。缠绵的次数并不能衡量爱情的深浅。有人告诉她，即使没有爱情，也能享受缠绵的欢愉。
爱与性，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苏郁再度醒来时，已是中午。她首先查看手机，但乔苒依然没有回复。看着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她的心情也沉入谷底。
这一切因她而起，乔苒怨恨她……也在情理之中。果真，像她这样的人，怎会有朋友呢……
苏郁木然坐在沙发上，电视机从昨晚一直开到现在，她调大音量，却依然遮掩不住别墅内的清冷。乔哲答应了顾君骁的条件，协助他处理入境事宜。然而乔苒的事情并未得到有效控制，反而愈发恶化。
乔家的股票每日都在暴跌，损失以亿计，短短几天，乔父便愁白了头发。乔苒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顾君骁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牵连整个乔家。她曾经的豪言壮语、梦想与对未来的憧憬，如今看来如同一场闹剧。
乔苒敲了敲门，“爸。”
乔父擡起头，疲倦的面容上流露出对她的失望，“你不在房间好好待着，来找我做什么？”
“我去联姻吧。”乔苒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乔父瞬间愣住，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锁定乔苒，“你刚说什么？”
乔苒喉头微动，声音略显沙哑，“联姻是目前解决乔家危机、稳定股市最直接的办法。”
乔父嘴唇微张，脸上情绪复杂难辨。过去，他一心催促乔苒早日成婚，不过是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那时的她却总跟他谈论理想、人生价值、诗与远方。如今，她竟主动提出联姻，尽管出乎意料，但这绝非乔父所愿，他从没想过以女儿的幸福为代价换取利益。
“你还要任性到何时？回房间去！”乔父厉声道。
然而，乔苒并未移动脚步，“我没有胡闹，这是最快摆脱困境的方式，爸爸，你就答应吧！”
乔父骤然将手中的物品摔向桌面，腾地站起来，满面怒容：“还要我说多少遍？回去！我乔弘就算再落魄，也不会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
过去的联姻是基于门当户对，如今的联姻却是权衡利弊、讨价还价，乔苒嫁入那样的家庭如何能有幸福可言？乔父愤怒的表情映入乔苒眼中，她心中却不再是以往的倔强，而是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已误解了父亲。
乔苒心中那个关于翺翔蓝天的梦想，终究被现实硬生生拽回了坚实的土地，那对曾渴望振翅高飞的翅膀，也在现实的疾风骤雨中，被无情地折断了羽翼。
她默默地退出房间，再次回到了卧室。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许多未读消息，但她却无心触碰。乔苒只是静静地看着床头那部电量仅剩百分之一的手机，仿佛在凝视自已此刻同样濒临“关机”的心情。
就在这即将耗尽最后一丝电力的时刻，苏郁的电话打了进来。乔苒犹豫了片刻，终是伸出手，将手机贴近耳边接听。然而，电话那头的苏郁并未开口，只留下一片寂静。乔苒也同样选择了沉默，两人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静止。
电话在无声中悄然挂断，留下的是苏郁满心的忐忑。她轻轻颤动着睫毛，迅速打开微信，生怕错过乔苒可能发来的任何信息。屋外细雨绵绵，屋内的空气也似乎被染上了一层凉意，苏郁就这样紧紧握着手机，沉浸在无尽的等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