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血色黎明

黄晓明指尖的龙焰在青铜神殿穹顶投下扭曲的阴影，他俯视着广场上跪拜的臣民。

突然嗅到angelababy发间飘来的血腥味——那不是人类的血，而是混着龙涎香的诅咒之血。

她脖颈的龙鳞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细密的鳞片爬上耳垂时，竟折射出与林瑶鳞片相同的七彩光晕。

"你看他们多虔诚，"angelababy的指尖划过黄晓明的手背，龙爪在皮肤上留下淡金色的抓痕，"就像三百年前我们在东海边豢养的那些鲛人。

"她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线，广场上某个正在蜕变的臣民突然爆体而亡，血肉化作红雾被吸入她胸前的龙形印记。

黄晓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权杖顶端的龙眼宝石迸射出血光："我说过不许私自进食。"

他扯开angelababy的衣领，发现她锁骨处的抓痕正在渗出黑色粘液——那是被污染的龙魂在反噬宿主。

"你心疼了？"angelababy突然贴近他的耳畔，舌尖舔过他颈侧的龙鳞，"

别忘了，三日前在颠倒界的温泉里，是你亲手把陈海生的魂魄喂给我。

"她背后的虚空中浮现出全息投影：浑身缠满锁链的陈海生正在哀嚎，他的每寸皮肤都被刻上龙族咒文。

黄晓明瞳孔中的火焰突然暴涨，权杖重重砸向地面。

整座青铜神殿剧烈震颤，穹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露出外面血色的天空。

他掐住angelababy的脖颈将她提起，龙鳞相撞迸溅出火星："你竟敢窥探我的记忆？"

"何止记忆..."angelababy在窒息中轻笑，染血的指甲突然刺入他胸前的龙鳞缝隙，"我还看见你抱着林瑶的尸骨在海底哭泣，看见你为叶珂戴上婚戒时手在发抖..."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重叠的混响，仿佛有无数个灵魂在同时开口。

黄晓明突然松手，angelababy跌落在地时扯断了他胸前的龙鳞项链。

血珠顺着金链滴落，在神殿地砖上凝成诡异的图腾——正是三日前他们在颠倒界看到的精卫填海图。

"原来你早就..."他踉跄后退，权杖在地面划出焦黑的痕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月前码头那场爆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angelababy为激活龙魂设下的血祭。当时林瑶递给他的玉佩里，封印着寒泊龙神的半颗心脏。

angelababy爬起身，破碎的龙鳞正在重新生长。

她拾起染血的项链，将沾着黄晓明鲜血的龙眼宝石按在胸口："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当唤醒者？"她背后的虚空中突然展开十二对龙翼，"

从你在东海边为我戴上凤冠那刻起，我就发誓要让你永世记得我的名字。"

整座神殿突然被血色浓雾笼罩，跪拜的臣民们发出非人的嘶吼。

黄晓明看到他们的身体正在异变，有人背上长出骨刺，有人眼球爆裂生出复眼。

angelababy的龙翼扫过之处，那些怪物竟如朝圣般向她跪拜。

"住手！"林瑶的声音穿透浓雾，她浑身缠满锁链从地底升起，每根锁链都连接着神殿的承重柱，"你看看这些锁链上的铭文！"

黄晓明定睛看去，那些青铜锁链上竟刻满他与叶珂的婚誓。

最刺眼的是中央那根锁链，分明是用他们结婚时的铂金对戒熔铸而成。

记忆突然闪回——叶珂失踪那夜，他亲手将婚戒戴在昏迷的angelababy手上，而监控画面显示，当时angelababy脖颈还没有龙鳞纹路。

"原来你才是..."权杖从黄晓明手中滑落，他想起每次与angelababy亲密时，胸前的龙鳞都会刺痛。那不是情动，而是龙魂在警告他宿主早已被调换。

angelababy突然大笑，笑声震碎了神殿三分之一的穹顶。

她撕开胸前皮肤，露出跳动的龙心——那上面缠绕的根本不是血管，而是叶珂最珍视的那条珍珠项链。

"惊喜吗？"她将龙心捧到黄晓明面前，"你真正的新娘，早在三年前就被我做成养魂的容器了。"

黄晓明瞳孔中的火焰骤然熄灭，他颤抖着伸手触碰龙心，珍珠突然迸发强光。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叶珂被绑在祭坛上泣血的模样；

林瑶为保护他被打入深海时绝望的眼神；

还有angelababy——不，应该说是占据angelababy身体的寒泊龙神，正用他的婚戒在叶珂胸口刻下血契。

"现在明白了？"寒泊的声音从angelababy体内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响，

"你每唤醒一次龙魂，就会亲手杀死挚爱一次。"她突然将龙心塞进黄晓明口中，"这是第三世，也是最后一次轮回。"

黄晓明吞下龙心的瞬间，整座神殿轰然崩塌。

他看到林瑶的锁链寸寸断裂，叶珂的魂魄从珍珠中飘出，而angelababy的躯壳正在快速腐烂。

寒泊的龙魂从她天灵盖冲出，竟是条被铁链贯穿的玄龙。

"杀了我，"寒泊的龙爪刺入自己心脏，"或者让三个女人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它的竖瞳中倒映着黄晓明扭曲的面容，龙尾扫过之处，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

黄晓明突然抓住贯穿寒泊的铁链，龙焰顺着锁链烧向深海。

他听到叶珂的哭泣、林瑶的叹息、还有angelababy最后的呢喃："其实那天在慈善晚宴...我是故意让你发现纹身的..."

当铁链彻底熔化时，寒泊的龙魂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黄晓明跃上龙背，将权杖刺入它的逆鳞："这一世，我要改写所有结局！"

龙血如暴雨倾盆而下，浇灌在废墟之上。

那些异变的臣民接触到龙血后，竟褪去怪物形态恢复人形。

叶珂的魂魄在血雨中凝聚实体，林瑶的锁链化作星尘消散，而angelababy腐烂的躯壳里，飘出一缕微弱的金光——那是被寒泊囚禁的真正灵魂。

"晓明..."三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寒泊的龙尸突然炸成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