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00 - 零分答卷 - 关抒耳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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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其实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两人本就对彼此的身体算不上熟悉,长久的间隔下,一切又回归最初的陌生。陈瑞淼的心跳快得像喝了整整三升的浓缩,她坐在他腿上,衣服每剥去一件,心跳频率就要快上一倍。祁旸的唇从她眉眼过,一路描摹,碰一下就离开。她的脸被他弄得痒痒的,偏着头躲开时,耳垂就送到了祁旸的唇边。她得以清楚地听见他愈发加重的喘息声。

祁旸第一次的时候就没爽,可那时的两人之间存在着吊诡的陌生与客气,即使有合法关系做保证,他压在不停流泪的陈瑞淼身上时还是觉得在犯罪,于是硬生生抗下。从初中开始的某一天他的欲望突然地醒来,此后十年如一日地自我解决,不过是机械的重复劳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与陈瑞淼发生关系之后,谷欠·望像发了疯的猛兽,一切都难以忍耐。如今再得一次机会,可他和陈瑞淼的关系依然只有半分进展,他仍是把握不好力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一切都归咎于陈瑞淼。

………………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陈瑞淼用手腕无力地去挡,被祁旸轻而易举地抓住。他的吻跟着上来,舔过她的唇,又问她可不可以把嘴巴张开。陈瑞淼想起两人统共接过两次吻,一次婚礼,一次初夜,她都将嘴紧闭。今日鬼使神差,他的声音被夜色冲刷,少几分纨绔,多了点乖巧的乞求与渴望,格外磁性,她没法拒绝,于是张开嘴任他进来。

他说上次没有看,今天可以都看一遍吗?陈瑞淼起初没懂,反应过来后人像去蒸笼走了一遭,她把枕头盖住自己的脸,磕磕巴巴说随便你。

随即,她感受到自己的月退被分开。

他无比认真的视线将她烧穿。

然后是两个小时的疯狂。汗从额角低落,与泪融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濒临结束的时候,他在她耳边问今天这样的可以吗。陈瑞淼不理解,反问他今天这样是怎么样的。祁旸直勾勾盯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问她,就是和上次比怎么样。

因为上一次她哭得好厉害,今天也是,可今天的哭声微妙,带着欲拒还迎的味道。但是祁旸觉得在陈瑞淼身上用不得“赌”字,与其自我猜测不如直接询问。如果她喜欢,他以后可以继续,或是再接再厉。如果她不喜欢,他就想新的招。盛嘉琳说婚姻是互相磨合融洽的漫漫而崎岖的长路,应该也包括这种事情。

陈瑞淼不说话,于是感受到了祁旸在这件事上强大的毅力与耐心。最后她抱住他的脖子,两人几乎融在一起。她在他的喘息声里说喜欢。声音很轻,但祁旸听见了。他笑了下,眼睛亮亮的:“那有没有奖励?表扬一下也行。”

陈瑞淼真的很累,这时候也来了脾气,打定主意不说话。

真吝啬。不说就不说。祁旸没再追问。

最后,他从她身体里扌由出,陈瑞淼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巨大的落差下无端生出想落泪的冲动。她咬着唇,看向正要往浴室走的祁旸,轻轻叫住他的名字。

感觉还未彻底散去,她声音柔软。祁旸停住脚步:“怎么了?”

许斐说……许斐说她结束之后懒得动,都是床伴抱她去洗澡的。陈瑞淼抱着抱枕,手指拧着一节布料:“我也想洗澡,你可以抱我去吗?”

祁旸愣在原地,埋在黑发后的双耳刚恢复正常又噌一下变红。心跳像在骰盆里走了一遭,翻过来倒过去,好久才狼狈踉跄着停下。

他走到床边,俯身,说那你擡手。

陈瑞淼把手举得高高的,祁旸忍不住笑:“你傻不傻。”

他的两手从陈瑞淼手臂下穿过,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和腰,下巴在他肩膀上依赖地来回蹭着,又附在他耳边窃窃一句“谢谢你”。

这还怎么消下去。心中猛兽嚎叫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兴奋。

应该是后者。因为他将陈瑞淼放下的那一刻,又不受控制地抵住了她,谷欠·望在她的入口来回探。

陈瑞淼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门,诧异地回头看他:“你可以出去了。”

“我?”祁旸皱眉。

“嗯,你。”这有什么好问的。

祁旸为自己的浮想联翩笑了一下,但他还是得责怪陈瑞淼。“也想洗澡”这四个字,不怪他会想歪吧?

他作罢,刚要离开,可低头看了看,总觉得不爽:“帮我个忙,让我待会儿。”

陈瑞淼问:“什么?”

祁旸从后环住她的腰,有求于她,他很乖地打商量:“出来我就走,浴室留给你,行吗?”

陈瑞淼听着他从鼻腔滑出的闷哼,心脏像气球被炸开,脑电波错乱滑过,思绪都要变花屏。这么久?怎么可以这么久!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尺度的判断,只能感受到身后与她相贴的那副身体在微微颤动,她被勾得忍无可忍:“祁旸,你要么出去要么进来。”

此刻的声音没半点威胁力,但还是威胁到了祁旸。

他不傻,当然选择进去。

一夜疯狂,两人皆是筋疲力竭。

……

陈瑞淼是被宠物医院的电话叫醒的,上次送去的那只猫猫已经康复,陈瑞淼这两天可以来接它回家。猫猫康复可以走路了,陈瑞淼大喜过望,困意全消,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大清早可以安分一点吗。”有人清梦被扰,从后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抱怨。

陈瑞淼回头看了看祁旸,他手臂横过来挡住眉眼和额头,只露出明显下压的嘴角。看得出来,起床气犯了。介于他昨晚对她不错,陈瑞淼很走心地向他说了声“sorry”,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进盥洗室。

等她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祁旸已经醒了,他沉默地坐在床边,双眼失焦地盯着天花板,也可能是前面的墙壁,总之眼神乱飘。在飘向陈瑞淼时,手中动作卡了一下,又很快继续。

陈瑞淼不合时宜地站在原地,只觉脚底是热锅,后背是蚂蚁,可她得承认,祁旸到顶端时头稍许往后仰,皱眉抿嘴的样t子迷人又色气。直到他发出压低的一声,像寺庙的钟鼓,警醒似的敲进她耳中,陈瑞淼陡然惊醒。

祁旸一半神智在余韵里。这是每日彻底清醒前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以前的他会到浴室去,或是等到陈瑞淼离开再开始。因为私密性极强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闯入与观赏。但今天,他让陈瑞淼获得了一张免费的入场券。

冰冷的水扑向脸颊时,祁旸后知后觉的羞耻感袭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没有任何秘密了——在陈瑞淼面前。

移开门,陈瑞淼已经换好衣服。

祁旸:“你要出去?”

有些画面在陈瑞淼脑子里循环播放,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对。”

“你去干什么?”

“就出去一下。”

“我知道,我是问你去哪儿。”对上陈瑞淼移过来的视线,祁旸拿过一旁的水,低头慢吞吞地拧开,“安全起见,随便问问。”

陈瑞淼说:“我去宠物医院。”怕他又接着问那你去宠物医院干什么,陈瑞淼索性一股脑讲完。

祁旸喝了口水:“也不用这么事无巨细的,我说了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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