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动手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找上门了。
书记对站在角落里的苏子叶提醒道：“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先走吧。”
苏子叶摇头：“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对面看起来人多势众，有我在这儿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书记不认同的看了他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对外面这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很快村委的院子里就挤了不少人，其中带头的便是那个老妇人，一进来就指着站在门口的许言午大声叫喊。
“就是她就是她把孩子抱走的，这新来的女知青从第一天就不安分，老是做一些多余的事，现在更是把我家刚出生的孩子都给抱走了，简直是居心叵测！”
跟进来的李家人看见许言午手里确实抱了个孩子，对老妇人的话也多信了几分。
“书记，我不知道这位女知青跟我们李家是有什么仇，但这孩子是我媳妇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应该抱着我们家的孩子。”
一个壮年的男子站了出来，对着书记礼貌的说道，而他旁边的老妇人已经准备从许言午手里抢过孩子了。
老妇人大声说道：“快把我们家的孩子还给我！”
许言午则是抱着孩子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老妇人：“你说我抱走你们的孩子，那我问这孩子我是从哪抱走的？你要怎么证明这是你家的？”
“你从河边从我手上抢过去了！”
老妇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许言午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冷意问道：“那为何你要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到河边？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去河边，大家心里难道不够清楚吗？”
那位跟书记沟通的壮年男子明显也愣了一下，转头望向老妇人。
老妇人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被许言午反将一军，“这……我……我我带她过去透透气不行吗？”
许言午冷嗤一声：“刚出生的孩子见不得风，您说您带她去透气，还特意跑那么远，跑到那么危险的河边，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人人都担心自己家里的孩子见了风，染了病，而你偏偏要带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去河边？这位奶奶你说话不过脑子？”
但其实在场的人心里哪个不都跟明镜一样的，说什么去河边透风，其实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做成一场意外。
老妇人一见，大家都拿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顿感不妙。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家的孩子，我想带她做什么都行，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抢我孩子。”
“我不是抢她，我是救她。”
许言午声音坚定，“如果不是我出手，只怕她已经被你放在河里淹死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
老妇人死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情私下里做做就行，拿到明面上那可是有损阴德，也是会被各家戳脊梁骨的。
许言午跟她不同，她并不慌乱，反而冷静的叙述着事实：“你解释不了你为什么会带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去河边透气，而我则是亲眼看见你把孩子溺在水中，就这样你还要再狡辩是吗？”
老妇人眼见大势已去，哭着去拉扯自己的儿子：“熊儿啊，你可别听她乱说，你要相信娘啊，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的儿子也是一脸惊诧，然后明白了老妇人的意思。
“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这位同志，要不你先把我们家的孩子还给我吧，到底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回去解决，孩子也是我们的，你抱着总不像样子。”
他儿子的气势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足了，但还是要求许言午将孩子还给他。
许言午则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书记：“书记，我想知道关于这种杀害婴儿的事有没有什么定罪？难道就让他们为所欲为，趁着刚出生的婴儿无反抗之力之时就将她们杀死吗？”
书记立刻接上：“当然是有的，像这种故意杀害新生婴儿是需要判刑的，最起码也要去牢里蹲个几十年。”
“啊……我没有我……儿啊，你救救娘，娘不想坐牢啊！”
李婆婆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拉着自己的儿子就开始鬼哭狼嚎。
书记看向李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家想要男孩，可这女孩也是你们的孩子呀，无论如何也不该置人于死地。这件事情你娘做错了，必须要付出代价，不然村里人人效仿，那成什么话！”
李熊面露为难之色，看了一眼被许言午抱在怀里的襁褓，又看了一眼拉着自己的腿哭得厉害的老娘。
“书记……我相信我娘知道错了，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看着她，不会让她把孩子再抱走的。”
李熊只能为自家老娘求情，恳求的看向书记。
书记还没说什么语言，许言午先开口说道：“我听你娘的话，您是李家的族长，那么李族长我想请问你，你难道一天到晚都有时间看着这个孩子，还是说你能看着你的母亲一定不会动这个孩子？两岁以下的孩子都是正脆弱的时候，随便一点小病都能带走她，您说是您家的家事，那到时候我们怎么能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因病去世，还是被你母亲恶意杀死呢？”
李熊怒不可遏：“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我娘已经知道错了，她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这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会狠下心呢？”
李熊面对书记那是客客气气的，但是面对许言午一个小小的知青，更是一个将他家的事情闹出来，并且闹了这么大的知青，那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许言午冷笑一声：“我听说您媳妇之前还生过两胎，可那两胎为什么都没了？我甚至怀疑那两胎是不是也遭了你娘的毒手……”
李婆婆：“放你娘的狗屁，我没有！”
李熊也是大声叫道，甚至举起了拳头对着许言午：“闭嘴闭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现在更是平白无故诬陷我老娘！”
“我只不过是合理的怀疑而已。”
许言午不管书记拉扯她的胳膊，今天这话她必须说：“除非你们能拿得出证据。”
“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你以为你是谁，你才来几天你就能了解我们家的事了？你抢了个孩子就在这里信口胡说！”
李熊怒目圆瞪，对着许言午挥下了拳头，许言午现在正抱着孩子，只能腾出一只手来。
可那拳头还没落到许言午的手上就被人截胡了，正是刚刚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苏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