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顾蕴光早已经掌握她身子每次的敏感,沿着唇角至耳畔,最后顺着锁骨落下潮润的吻,轻而易举便能勾动她的情绪失控。
过快的感觉让她好似踩在了云端,随时都可能有会落下的失重感。
师知苧蓦然将脸埋进柔软的氍毹上,暗自咬着下唇,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敏感地颤栗,在他的刻意下动情得极快。
后颈汗津津贴着的乌发被冷凉的手指拨开,她蓦然被咬了一口,唇中压抑的声音娇柔地溢出。
师知苧通红的眸中含着一汪起着破碎波澜的水,心中腾升起恼怒,主动哑声道:“别乱咬了!”
顾蕴光淡恹恹地垂下鸦黑眼睫,观她眼睫染珠,鼻尖通红,檀口微启的涣散模样,似是被撞碎了。
他将她撑在前方的手握住,矮眸不经意地问:“你今日又在与他说什么?”
师知苧闭上眼不理他。
“不说?”他扯着殷红的嘴角,越发不客气地索取,直至她气喘吁吁地开口。
“白日,娄,娄府的公子说要带我走……”她说一句便喘得不行,身子也颤栗,越发恼怒他这疯狗一样的行为。
身后的人似是轻笑出声,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动作却带着一丝微愠:“哦,他说带你走,你同意跟他走吗?”
师知苧抿着唇,双眸半阖的渐入佳境,没有回他的话。
“呵,也是,他那样的病秧子。”这话一听似有古怪地讥诮。
师知苧生怒地睁开眸,冷声回讽他:“你差得了多少?烦请顾侯爷练习几年,再与我说这样的话。”
顾蕴光瞥她忍得潮红的脸蛋,还有一句三喘的腔调,不言而喻地冷哼一声,不与她计较这些口舌。
偏生师知苧见他不回应,以为是将他恶到了,越发止不住话:“就你这个小拇指般的物件,我便是拿着绿瓜都比你好。”
没有男人在此刻听得这样的话,更何况是顾蕴光这般自持矜傲的人,不仅为人做事傲,旁的地方也是有傲人之处。
被这样比喻说,他当下冷笑出声,一手擒住她的后腰,堪堪一握。
顾蕴光将冷眸微眯,隐含一丝危险道:“三娘最好一会儿,也能从头到尾坚持这般的狂傲。”
“别成一滩扶都扶不起的烂泥。”
话音一落,师知苧骤然呜出一声,眼前一片白雾。
身后的人也并未给她回神的机会,一下比一下更重,直到后面当真将人弄成扶不起的软泥。
氍毹上瘫着勒出一圈红痕的玉腕,香汗浸湿底下的白雪毛,春潮难歇。
此次师知苧深谙嘴狂妄换来的是什么下场,这次甚至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最开始她尚且还能压抑嗓子,后面却毫无顾忌,直将嗓子都唤哑了。
反复来回,每当她快不成时都会被他哺渡一口凉茶,霎时清醒。
师知苧心中对他是疯犬的认知更深了。
……
春寒料峭乍暖意,花动一春色,距离赏花宴会已经离去许久,本该恢复如常,却发生一件在众人眼中算不得大事的小事。
负责前厅的二等侍女,阿凡死了。
死得尤其突然,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听说是因夜前刺杀主子,而被赵凿丢去喂了后院豢养的那一匹野生狼。
师知苧本来与阿凡的交际不深,每次都是阿凡主动来寻她聊天说话,但那夜阿凡说了那句话后便再也没有来了。
乍然听闻她的死讯,师知苧还是怔愣的顷刻。
“没想到阿凡竟是十年前那在牢中畏罪自杀,牵连族人的江尚书之女。”柔儿听说这件事,第一时间寻到了师知苧,与她说道此事。
“五儿,你与她关系最好,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啊。”
在院中的人来看,阿凡与她的关系最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师知苧都不能说自己知道阿凡的身世。
她摇了摇头,低头往灶孔中添了一块干柴,火光明灭照在净白的面上,似是有一只狰狞的恶兽。
柔儿见她摇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端了个木杌坐在她的身边,嗑着瓜子道:“这阿凡以前瞧着就是个心气儿高傲的,总是端着,我们还曾私下取笑她没有小姐命,却有一身的小姐病。”
说到此处柔儿顿了顿:“没有想到当真还是个小姐。”
师知苧没有回答,听得心不在焉。
“说来也奇怪,她这样的人竟然时刻眼巴巴地跟在你的身后。”柔儿吊捎着眼看师知苧。
仔细打量着,突然觉得这五儿好像也与这后院,其他的侍女有所不同,似乎也有与阿凡一样的气节在身。
“五儿,你该不会…也是哪个府上的小姐罢。”柔儿突然压声地说道。
侯府入的仆奴皆要忘却前身,尤其是官家女,更不能提。
师知苧转眸看向柔儿,唇微翕合,转言道:“柔儿姐,你知道阿凡为何要去刺杀顾…侯爷吗?”
其实在阿凡去刺杀顾蕴光前一夜,还曾来找过她,当时阿凡还给她留了个东西,至今还放在那盒子中。
是一封顾蕴光与他国使者通讯的信。
当时拿到时她还震惊不信,顾蕴光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将这样的把柄让阿凡拿在手中。
甚至是…阿凡为何会将东西给她,好似已经提前预感到自己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