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
耳垂
原来他都t知道……
那他这是……伤心了么?
温厘知看着裴厌,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少年头发湿透,一张清隽的脸上带着健康的潮红。一场篮球赛下来,无疑是极为消耗体力的。
她看见他脖颈上绷紧的青涩血管。
看见他靠得极近的梨核一般的喉结。
看见他充满渴求的眼睛。
他干涸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哑声道:“温厘知,你不能不管我。”
——“不能不管我。”
——“不能。绝对不能。”
——“知道么?”
他不想被温厘知放弃。于是又自顾自重复了好几遍。
他虔诚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近病态的红。
喜欢上一个人一般分为三个阶段——吸引、崇拜、心疼。
温厘知看着他的眼睛,第无数次有了“心疼”的想法。
她答应他:“好。”
——“我答应你,裴厌。”
——“我不会不管你。”
——“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学习,可以吗?”
裴厌郑重地点了点头。
狭小的器材室里,空气流通不畅。像个小小的桑拿房一样。
温厘知感觉到一股燥热。她的额头也在密密麻麻地出汗。心脏在这种情况下跳动地尤为厉害。
裴厌启齿:“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温厘知坐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晃着腿:“你说。”
随着她的动作,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不由自主地贴近裴厌的面颊。
痒痒的。
裴厌喉结上下滚动,虔挚地看向她:“请温厘知抱我。”
温厘知:……
裴厌带着商量的语气:“就一下。”
温厘知拒绝道:“不行。”
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人声响动。有人陆陆续续地在上楼。而器材室位于楼梯角,稍有不慎,他们发出点什么响动,就有可能会被别人听到。
想到这里,温厘知脸红起来。可……他们也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裴厌:“求你。”
温厘知:“好吧,就一下。”
她闭上眼睛。
可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感受到裴厌的温度。
她又睁开眼睛:“不抱吗?”
那语气似乎还暗含了一丝隐隐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裴厌:“在等。”
确实,他刚刚的请求是“请温厘知抱我”,没说是他要抱温厘知,而是要温厘知抱他,非常刁钻的请求。
温厘知蓦地又想起初到飞鸟岛的那个夜晚,当时裴厌执意要开机车送她回去。也是如此强硬地要她抱住他来着。
按理说,她已经抱过他一次了。
那,再抱一次又何妨?
她想了想,慢慢靠近,然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体温纠缠在一起。
她闻到裴厌身上那股好闻自然的草木气息。像是春天雪融化后松林间的清香。四溢着自由的味道。
她忍不住,更贴近了一点。
与此同时,她听见裴厌越跳越快的心脏声。可她的心跳也很快。
裴厌怔了两秒。温厘知坐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