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他不是生哥。 - 天予朕妻 - 云东曼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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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他不是生哥。

第70章他不是生哥。

得知自己得了多魂症后,瑜生很是难过慌乱了一阵子,幸好秾秾没有嫌弃他没有害怕他,还好生安慰了他。

瑜生想起在府城的时候,有一回,他下学了去接秾秾回家,第二日再想起前一晚的记忆,却发现自己虽然隐约记得大致,却发现记忆中那个晚上的自己异常英勇得不像自己。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兴许超常发挥,也兴许睡了一晚上糊涂了,现在想起来,那晚的人应该就是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缕“魂”。

瑜生却松了一口气,因为从那一晚的表现来看,这个魂对秾秾是没有恶意的,甚至会紧张她保护她,这至少可以保证在他出现的时候,不会对秾秾造成什么伤害。

而他也是最怕那个未知的人格伤害秾秾。

成完婚不久,新婚的夫妇小两口就得上京了,蔡家近来生意重心挪到江南,没有北上的商队,他们就另外找了个商队跟着,来回京城的路走了好几回,素来平顺,两人也没有多想高高兴兴上路。谁料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遭遇了劫匪,连同商队在内二三十号人都被绑上山。

瑜生拿出自己的官牌,说自己的朝廷命官也无济于事,若是绑到了当朝丞相他们还会忌惮一点,不过一个七品小官,死了就死了朝廷还能为他发兵剿匪不成?

这个举动反倒让劫匪注意到了他,然后看到了他身边貌美如花肌肤莹莹如玉的小娘子。

劫匪头子要把貌美小娘子抓去当自己的七号压寨夫人,听说前头六个压寨夫人都是抢来的良家女子,全都死于折磨之下。

瑜生苍白了脸,牢牢将秾秾护在怀里,死也不撒手,他梗着脖子说:“你们若是敢动我娘子一根手指头!我就杀、杀了你们!”

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书呆子,生得清清瘦瘦文文弱弱的,这话说出来,让在场土匪笑成了一片。

“就凭你这个小白脸?”土匪头子轻蔑地看他一眼,拍拍手命人把今秾绑上去。

今秾和生哥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武功而且身上被捆了绳子,无法逃跑,周围至少几十上百号拿着刀的土匪,拿什么抵抗?

两人心下一片绝望,今秾定了定神,告诉生哥不要慌,“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也只能说这么一句,到底要如何才能没事,她也不知道。

几个土匪过来,强行要把今秾拉上去,瑜生死抱着不撒手,俨然一副要动她就从他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其余被一起劫来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睛,害怕之余心下发酸。

当土匪的各个大鱼大肉身体强壮,几个大汉一起发力,还是把小两口分开了,瑜生被狠狠踹到一边,今秾红着眼睛,她看见生哥嘴角都流了血。

瑜生爬了起来,突然朝架着今秾的那个土匪冲过去,狠狠地咬了他手臂一口,甚至撕下一块皮肉下来。

土匪疼得嗷嗷叫,瑜生连忙把秾秾带到一边紧紧抱住,那个土匪快气疯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拿着刀就要对着瑜生两人砍杀,被土匪头子阻止了。

“莫伤了我的小娘子。”

今秾没有看过生哥这副样子,眼睛赤红,冲过来的那一瞬间甚至带着不曾有的狠戾,像一只被逼急了狼崽子。

今秾甚至差点以为是生哥说的那个魂出来了,但与他说了两句,才知道不是,人还是生哥。只是逼急了,他也会咬人的。今秾不怀疑他说的,若是他们伤了她,他会杀人这样的话。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很快就又被分开,他们被送往牢房关押,瑜生刚才咬的土匪虽然畏惧于头子的威严不敢杀人,但他还是拿起鞭子,把被绑起来的瑜生抽打了一顿。

今秾甚至不敢看,却强迫自己睁眼看,她想冲过去,但抓住自己的人将她抓得牢牢的,土匪头子也乐于给个下马威,让貌美小娘子看看她那个没用的夫君,好心甘情愿向自己投怀送抱。

今秾唯一庆幸的是,似乎准备拿瑜生来威胁他,所以这些人也没准备杀人,抽了一二十鞭子就停手了。

饶是如此,瑜生也是鲜血淋漓,这些土匪下手的力道如此之重,让今秾眼泪掉个不停。

好在土匪窝人不少,房子不够用,所有人都关押在一间大柴房里,没有分开关。

今秾摸着黑,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布料,给生哥擦拭伤口,可她没有药,土匪也不会大发善心打了人还帮他抓药,只能草草处理了。

当夜瑜生就发起了高烧,烫得几乎能滚鸡蛋。

今秾抱着昏迷发烧中的生哥,双眼红通通,脸色苍白疲乏,她内心是绝望但却有一丝坚韧,她拍门找看门的土匪要治伤退烧的药,土匪当然不可能给,哪怕宅子里确实有一位掳来的赤脚大夫平日为土匪们看病。

今秾退而求其次,请他们送来一坛烈酒,她把头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都出了血,外面看门的土匪听见动静才开门进来。

今秾肤白貌美,一双眼睛哭成红通通的样子,满是哀求地看着他,那个土匪就心软了,让她等着,随后送来了一坛子平常喝的酒水。

土匪喝的酒都是劣等酒,自然比不得好酒浓度高,但确实今秾唯一的指望了。

她将生哥抱在怀里,拿干净的衣服碎块沾了酒水,仔细地给他擦拭发烫的皮肤,从脸到脖子耳后胸口等等但凡能擦的地方都擦过去。

一遍不行就多擦一遍。

身边那些人大都睡不着,有的在担忧自己的处境,有的见今秾这副样子也替她难过,有个大娘走过来,说:“你也别太着急了,兴许明日官府就派兵来剿匪了。”

这话无异于一个落水的人希望有个浮木飘过来那样的奢望。

今秾摇头不说话,继续擦拭着。

一屋子酒水的味道,不断有人哭泣。

大娘叹了口气,她这夫君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发高热没有药熬不了两三天。

今秾一遍遍地给他擦身子,一遍遍地呼唤生哥的名字,可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挣扎,又醒不过来。

偶尔因身上的伤虚弱地呻.吟出声,也会像说梦话那样唤一声秾秾,今秾就连忙应声,但是没有得来回应。

夜半的时候,今秾还不曾合眼休息,她抱着高热的生哥,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坛子酒已经被她擦完了挥发干净了,她不言不语,就那样抱着生哥不撒手不动弹不说话。

旁人也不敢去打搅她。

就在这时,瑜生突然眼皮子颤动,挣扎着醒过来。

眸色带着嫌弃怒火,因为天子一到书呆子身上就发现了,这书呆子又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浑身痛得要命。

他思及上回书呆子病后昏迷着,他到书呆子身上来替他活受罪,就满心的嫌弃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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