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越挖越有
接着后天再来一个她们那次选秀的年终盘点,看那些没出道的沧海遗珠到底去了哪里。大后天再继续选秀主题,横向对比和她们同期出道的女团,看看两个团到底谁更能打。要是他们这霸凌的主题效果不错,那就再来一期总结相关信息的。
你看看,这样不是轻松一周的推送内容出来了。
印珹直接现场分任务,简单一点的选秀盘点和女团对比,只需要堆资料的分给张维和谷子豪,曹子涵再相机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新热点,总要插一期实事的。至于霸凌主题全部交给印瑶,一个人写类似主题总是能够得心应手一点。
就这样简简单单直接把这些事情搞定了。
要是这样看的话,好像搞个公众号好像也不算难是不。印珹最后检查一次推送,直接把稿子定时发送。这样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了,他们可以吃完晚饭一块儿出去散散步。
冬天天黑得挺早,刚吃过晚饭走在外面就有点别样滋味,风吹过来略带一丝萧瑟,印珹没忍住拿出手机仔细看,“我记得看过今天温度是二十来度啊,上头快二十都感觉还有点冷?这儿不是实打实的南方吗?”
要是这边本地人肯定会告诉他们原因,这儿虽然看着是南方,按理来说是温暖地方,可不能刮风下雨,万一来个风,保准把你吹着透心凉。本来是悠闲的风中散步,印珹却忍不住越走越快,“走走走,我们快点回去吧。再在外面待下去我都感觉自己要冻成冰棍了。”
这南方的冷简直是魔法攻击。冰凉的空气直接往你身体露在外面各个部位塞,完全避无可避,只能面对着无情的狂风暴雨,根本扛不住一点。
邵洲反而在一边笑着,拉开了自己羽绒服外套,“小珹,那时候出来让你穿羽绒服你又不穿。”
被分了半件羽绒服外套,人是不抖了,缓过劲儿来,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嘛,印珹坚持把自己哆嗦的身体捋直了,“一码归一码,二十来度为什么要穿羽绒服,我们穿衣服是不是要看着季节?我还是有基本原则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原则。”邵洲把他裹紧一点,生怕风把这个小可怜吹走了,“那我们去哪家店坐坐,缓一会儿?”至少不会比在外面更差了。
可是目之所及,好像还真找不到其他室内存在,就算硬抗也得自己会酒店去。现在印珹开始讨厌自己这脚程,怎么就那么快呢。一下子就走到这么远,想要稍微快一点都没办法,只能继续在路上哆嗦。
这风瞬间变大,还带着呼啸,头顶噼里啪啦一阵响,看着亮晶晶的——什么玩意儿,是冰雹吗?还真是,小粒的冰雹倾泻而下,刚开始还是一星半点,紧接着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是密不透风。
这场景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还好离酒店不远,他们两个也不管自己现在到底怎样,直接拿羽绒服兜头一盖,头也不回地朝酒店发起冲锋。他们两个到底年轻,在冰雹里头顺利到达酒店,两个人身上都是冰碴子,让酒店里暖气一吹,全都化成水往下掉。再看邵洲身上那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破了好几个洞,正肆无忌惮飘着羽绒。
印珹忽然笑了起来,“洲哥,你现在看着真的有点狼狈。”他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实在是忍不住,“洲哥,你眉毛好像都结冰了。”
他们两个好像亡命鸳鸯,在冰雹里狂奔,好不容易才保下自己的两条小命,现在躲在酒店里享受劫后余生。这感觉,简直了。印珹深刻地认识到一个问题,“看来,我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出去散步。这是老天给我们的警示,让我们好好地管理自己的感情,保护好自己的地下·情感。”
他大概是说不过印珹了。邵洲也没反驳,直接去里面拿了块毛巾给他擦头发,“头发擦干才不容易感冒,你先去洗个澡,我等会儿没事。”
印珹下意识想要说一块儿呗,忽然这舌头仿佛被咬住一般,急忙收回,迅速躲进了卫生间里头——刚刚那氛围怎么那么暧昧呢。不对,实在是不对。
他想要在卫生间里头磨蹭更久一点,但又担心邵洲在外面等久了感冒,纠结之下还是迅速洗了个战·斗澡。邵洲已经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发呆——真可爱。
外头黑得可怕,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可怕在里头翻滚着,酝酿着。印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脸热地可怕,声音也轻了不少,“洲哥,你去洗吧,不要感冒了。”他想了想,还是从行李箱翻出了几包感冒冲剂,打算等会儿两个人都喝了,至少能够扛扛身体,让病毒远离他们一些。
哗——
浴室的水声那么明显,跟就在耳朵边上似的。印珹不知道脑袋里头想到了什么,脸爆红,一点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腹肌,大长腿,还有……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印珹啊印珹,你身上难道没有这些部位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呢,你的坚持呢,你的底线呢?认识那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人。
他拼命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心里晃出去,试图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分散注意力。看着看着,他就看到了床上几个开关,手痒痒试着一个个开过去。第一个壁灯,第二个好像是电视开关,第三个大灯,第四个……
卫生间的玻璃渐渐清晰,露出里面正在淋浴的那个人——水流经过他的胸膛,大腿,在他的身上流留忘返,这时候,印珹甚至想要自己成为一滴水珠,穿过玻璃在他身上停泊。然后,他转过来了,明亮的双眼和他的对上,即使相隔遥远,他甚至能够看见邵洲眼里的疑问和不解。
啊,他是什么东西,竟然一直盯着洲哥看,印珹下意识捂上眼睛,猛地一个大转身,“洲哥,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啊呸——他真的是脑子发昏,说什么屁话呢。他要是没看见捂眼睛干什么,真的是一整个大动作,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邵洲却好像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自顾自继续洗澡,水声一直在耳边响着,仿佛都流到他心里,让他的心不断摇摆着。印珹啊印珹,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一个大俗人,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难道你和洲哥在一起就是图他身材好吗?不在乎心灵上的沟通与交流吗?
越是劝自己,印珹越觉得自己是。对对对,他就是一个满脑子只有低端趣味的人。
每每想到这些,他都只能把自己往被子更深处埋去。虽然对自己本性有着充分了解,但他是不是得稍微掩饰一下,给自己留下一星半点的脸面,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自我欺骗下去呢。
忽然,一个身躯紧紧压在他身上,连带着被子一起被抱了起来,邵洲从被子里挖出印珹脑袋,贴着他的额头有些不解,“怎么了,一直埋在被子里,会被捂坏的吧。”
听着邵洲的声音,印珹却不由自主地开小差,眼睛悄悄地往他敞开的领口里敲,还不断找理由说服自己——你看看他这个人,故意把领口敞那么大,肯定是故意想要勾·引自己,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邀请吗?就算你现在接受他的邀请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些都处于双方自愿。
更何况,他们现在这关心,他看两眼完全合法合规是不是。
印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流连在他的胸膛,领口,试图看到更多更美好的风景。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被蒙住了——是邵洲的手掌,温暖的,带着他身上香水味的手。
近,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印珹心里开始慌张。
耳垂被人轻轻咬住了,他在一点点往下,他的手被放到对方的胸膛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让他浑身僵硬。邵洲坏心眼地亲着他的喉结,故意在他耳边问到,“小珹,可以吗?”
印珹仿佛被施了石化魔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没有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印珹脑子一团浆糊,只能被动地等待着——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想清楚到底有哪里不对。
原本睡在两张床的人此时亲密地躺在一块儿,脑袋贴着脑袋。印珹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刚遭到了诈·骗,“洲哥,我们刚刚是不是那个流程有什么不对?我们能不能从头开始捋一次。”
从头捋?果然还是个小朋友。
“可以啊。”邵洲微微低头,再次亲了亲印珹通红的耳垂,“你说的从头捋是从这里开始吗?”
不不不,说好的捋可不是动手动脚,请他自重。印珹一个后撤大动作,强行撤回了自己身体,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也不需要复盘,我们之间关系反正已经到这了,稀里糊涂过下去也不错,我个人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印珹越是害羞拒绝,越是让人想要逗逗他,邵洲觉得自己也是坏心眼,还特意凑过去,“那小珹,你需要给我打个分吗?告诉我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改进?改进什么?这是他能要求的?
印珹直接缩到被子里,恨不得就此逃离地球,但怎么都逃不出去,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叮咚叮咚——他的手机不断闪着消息,总算给他找到一个逃离借口,印珹立刻打开看消息,“你看,好像发生什么事了,他们都在喊我,我先过去处理一下。”
接到新消息,印珹跟接到什么求救信号似的,飞快坐在书桌前,无比端正地打开自己的公众号。他的微信都快要被自己的小工们打爆了。他们都是一样的表情和语气。
[大哥,你快去看看啊,我们的推送消失了!]
[公众号出问题了,读者在后台留言说,推送没有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提示是平台下架删除,平台为什么要删除我们的推送?]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提到过乐怡悦的名字,都用了代号,也没有任何过激语言,到底有什么不行的。
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刚刚一小时之前发出去的推送阅读量蹭蹭往上涨,他们正打算找印珹敲点钱庆祝一下,没想到这推送竟然直接消失了,点进去就说已经被平台删除。这可彻底把他们惊到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非法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