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表白大都督
“回大都督，这伙山贼实在是穷凶极恶至极。他们不但肆无忌惮地滋扰边城，使得百姓不得安宁，生活在恐惧之中，而且还妄图对我军急需的药材进行垄断。我此次出手，乃是应朱巡抚的请求，带兵前去剿匪。我自认为此举也算是为我边军做出了一份贡献啊，都督。”说话之人言辞恳切，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一派胡言！”大都督怒目而视，“我看垄断我军所需药材的，正是和你们俩密切相关的大江商行吧？”大都督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大都督，您不可污蔑我啊。”于成满脸愤懑，还很不服地站了起来。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是不是污蔑，你我都清楚。”大都督的眼神冰冷，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莫翎，我知道你是莫家名门之后，如今还是北境都督。可是我于成的一身功勋也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我父亲于正也是京都血风营的二品战将，你也不过是二品都督罢了。”于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挑衅。
莫翎笑了笑，侧目看了看秦淮。“不知道秦少有什么想辩解的。”
“末……末将不敢。”秦淮低垂着头，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此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而此时，莫翎给了小小一个眼色，小小缓缓打开一个卷轴。
“大虞左尉令，北境大营正三品参将军于成贬为五品校尉，并调长沙大营。北境大营正四品副将军秦淮贬为正六品千总，并调朔方郡拱卫营。”小小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回荡在空气中。
听到这个调令，于成还是不服不忿。“莫翎，你一介女流，仗着家中势力，在朝中为非作歹，在军中肆意妄为。早晚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于成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你！”小小刚要出手，就被莫翎拦住。“滚吧，别让我见到你。”莫翎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而此时秦淮则哭爹喊娘。“莫翎大人，您降我的官可以，别让我去拱卫营，我还是想留在北境大营。今后我保证，和大江商行再无瓜葛，一心为北境大营而战！”秦淮连连磕头，头都磕出血来了。他的脸上满是悔恨和恐惧，仿佛失去了北境大营就失去了一切。
虽然朔方拱卫营和北境大营相隔不远，但是性质完全不同。相当于北境大营是大虞精锐尖兵，而拱卫营则是地方府兵和新兵组成的。北境大营的兵战力一个可以打地方府兵五个也不为过。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万二的兵马连一个山贼都打不过。如果这是一万二的北境兵，那顾枭云也只能认输了。北境大营每日都会出战，立功机会数不胜数。加之秦家势力庞大，但凡秦淮有寸功，品级也是蹭蹭的上涨。但是在拱卫营，估计就很难有什么建树了。
“哼！”此时于成已经离开了，莫翎才缓缓开口。“镇国公（秦淮之父）对你也算是器重有加，才会委托我照看你，培养你，让你来北境历练。而你多次让他失望，不过他老人家还是愿意给你机会。既然你开口，我也就替你跟你父亲那求情，让你回到北境大营做千总，你可愿意。”
“末将听凭处置。”秦淮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
莫翎冷冷的看着平阳县令。“平阳县令。”
“下下下……下官在。”平阳县令的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让你们马知府知会朱巡抚，既然有山贼，那就夜半紧闭城门，白日里多加巡逻。朔方郡有五万拱卫营士兵，别天天在军营里吃酒打牌，拉出来练练，防防山贼也是好的。如果真要我出手相助，那就去陛下那里请旨。没有旨意调动拱卫营的兵马，我也可以治他的罪。”莫翎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
平阳县令看了看顾枭云，顾枭云也苦笑相对。作为县令，这算是常识。虽然莫翎也是二品的北境大都督，但是大虞国的传统，边境的都督要节制相邻四个郡。
“下官明白。”平阳县令的声音坚定。
“平阳县令，带着兵马回朔方城吧，至于云中县令，你直接回云中就好了。”
“下官得令。”
山路上，顾枭云带着二十亲兵正在回云中的路上。此时，莫翎和墨小小追了上来，将顾枭云拦停。
顾枭云赶忙下马行礼：“下官拜见……”
“行了行了，让你的人原地休息，你陪我走走。”莫翎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说着莫翎和小小先向山林中去了，而安排好下人，顾枭云也跟上了。
三个人坐在林边，看着下面的人马发呆。
“记得吗？我在这救了你。”莫翎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瞬间打动了顾枭云，也让墨小小一愣。
“那日是你？”顾枭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
“是我，血风营-血风战将，莫翎。”莫翎的眼神坚定，脸上露出一丝自豪。
“那个，小姐，我突然想起来，这林间有一种花挺好，我找找看。”说着小小马上战术撤退，给二人留足二人世界。
“那个……”顾枭云有些腼腆，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喜欢你，莫翎。”顾枭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又开始玩诚实勇敢了？”莫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我从那天你救我开始，见到你策马持枪，英姿飒爽，我就喜欢上了你，无法自拔的那种喜欢，算是一见钟情吧。”顾枭云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
“我看你像个女人。”莫翎故意调侃道。
“且，我看你像是男人。”顾枭云也不甘示弱。
啪！
“我说你对自己什么战力不清楚吗？你这一掌骂我差点归西。”顾枭云揉了揉胸口，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哪那么矫情，我收着力呢，今天来，可不是和你谈情说爱的。”莫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