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救命之恩赏我做妾11这婚事,还结吗…… - 救场演示,仅此一次 - 简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27章救命之恩赏我做妾11这婚事,还结吗……

第127章救命之恩赏我做妾11这婚事,还结吗……

新婚夫妇吵成这样,早有人去通禀能做主的人。

敦本堂内原本济济一堂,魏国公夫妇、世子夫人和小女儿、二老爷夫妇及其子女,四老爷夫妇及其子女其乐融融坐在一起说话。如今看有人小声在魏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耳边回禀,叽叽喳喳的第三代孩子们都自觉停了话头。

魏国公轻咳一声,吩咐:“花厅有茶果子,你们去歇息吧。”

“你们”二字指代不明,但只有世子夫人留下来,其他几房的人便打着眉眼官司,顺从去花厅小坐。傻子都知道,肯定是苍柏院那边出问题了,他们今日之所以齐聚这里,不就是为了等两个新人见礼吗?

不一会儿,李茉和曹大公子也来了,曹大公子面如冷霜,李茉倒还脸上带笑。

进门行礼之后,李茉笑着致歉:“新妇来晚了,还请祖父、祖母、母亲恕罪!”

世子夫人看她不知悔改、粉饰太平的模样就来气,狠狠一拍桌子:“还敢嬉皮笑脸,我的人你也敢动!”

李茉笑容不改,关切道:“母亲仔细手疼,下人传话听得一鳞半爪,有意让母亲误会也是有的。如今我们两个当事人来了,即便堂上审案,也得上原告、被告都说话,母亲且让我分辨两句,如何?”

京城没有哪家新妇是这样的!婆母发怒就该立刻跪下请罪,什么“分辨”,这是“顶撞”!

“不容你分辨,你也叭叭叭个不停。”世子夫人终究要脸,世家大族的主母,吃亏就在太要脸上。

“新妇正与郎君闲话,忽听窗外有争执声,出门询问……两人各执一词,新妇想着大喜日子,压制争端,日后再问,哪知那婆子得意忘形,竟然说出……唉,如今便是不知她们哪个说的事真的,也该知道了。指桑骂槐在前,撒谎欺瞒在后……”李茉事无巨细把事情讲了一遍,才转头问曹大公子:“郎君当时就在我身后,我可有半句虚言?”

曹大公子当时虽然转到净房去洗漱,但也听到争执声,立刻就出来了。他本想着新妇脸皮薄,不能应对老仆,还想帮忙,哪知见证了一场新妇大战刁奴。

唉,寻常女子,当时就该求助夫君,柔声细语一番,哪里有摆不平的事情。撒娇说两句软话的事儿,何必闹到今日剑拔弩张,仿若公堂审案。

曹大公子心内叹息,还是如是说了:“新妇所言句句属实。”

事情说清楚了,公平来说,两方都有错。那指桑骂槐的奴才自然不对,可你一个新妇新婚第一天掌掴婆母的陪嫁、丈夫的贴身丫头,也不是什么贤惠人。

果然,事实是事实,立场是立场。世子夫人怒气更甚:“如此,你就能随意处置我的人了?”

“母亲息怒,气大伤身。”李茉一副我真为你身体着想的样子,“为两个刁奴不至于此。”

“我是为两个奴才吗?我是说你!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做新妇的!第一天就敢顶撞婆母!我曹家世代簪缨,我儿文武双全,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泼妇!”世子夫人破防了,李茉跟跟傻子一样,听不懂言外之意,不理会潜规则,她只能破口大骂。

李茉长出一口气,对坐在上首看戏的魏国公道:“祖父明鉴,若是孙媳没记错,这门婚事是您在御前求的,不是我对大公子一见倾心,死皮赖脸非要嫁进来的。”

魏国公头发已经花白,身形却依旧健硕魁梧,看着儿媳、孙媳吵成一团,他却仍旧稳稳端着茶盏,轻抿一口放下,颔首道:“是我求来的。”

李茉又对魏国公府夫人道:“与祖母初次见面,我便直抒胸臆,只盼着世上的正常人,知道报恩不是结仇。”提醒你们早点把未婚子嗣的婚事定下,提醒你们博宁侯、平乐公主是个坑,是你们自己不争气啊!

你们素来看不起皇后、看不起湖州乡下小地方,如今也要学着她恩将仇报吗?

魏国公夫人自然了解李茉未尽之意,受人家恩惠,自然不能这样欺负人。李茉千错万错,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是她主动要嫁进来的。

魏国公夫人刚要开口,魏国公先说话了:“前尘往事,不必再提,日后好生孝顺长辈、服侍夫君、教养子女就是。”

魏国公脸皮则厚多了,利用就利用了,难道李茉嫁进来没有受益吗?新妇桀骜一些、聪慧一些,无所谓,偌大的公府总能把人压服的。

魏国公想强压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内宅事务,儿媳的不满、孙媳的不满都是细枝末节,外头多少军国大事等着他决断。

偏偏,这国公府也不是任由他揉捏的泥团。就在此时,两个奴婢联袂求见,魏国公夫人派去镇压大局的心腹老妈妈,哪知能出这种事,来主子面前禀告时,把大奶奶的丫头也拎来了,且示意她来禀告。

小梨叩首行礼:“回国公爷、国公夫人……”

“说事!”魏国公不满冷哼,连老妻的心腹都匆忙赶来,一定是出事了,就别拘泥礼节了。

“被关押的红珠被她妹妹红叶送了一碗毒药,好在吃得少,又及时催吐,性命尚在。”小梨直接说事,把在场主子都听懵了。

谁?谁?贵为国公,什么红珠、红叶,他根本不知道同在一府,还有这两号人物。

老妈妈则解释:“大奶奶不许今早出言不逊的张妈妈和红珠离开,分别押在后罩房,并派人守着。红叶原本也是苍柏院的丫头,亲姐姐名叫红珠,红叶支开看守的婆子,送了汤药过来。先前被支开的小梨姑娘杀了个回马枪,正好撞见红叶给红珠灌药。老奴也过去瞧了,是鹤顶红。”

亲妹妹要毒杀亲姐姐,为什么?这是人伦惨剧啊!

“何至于此……”世子夫人失神喃呢,红珠红叶都是她看着长大,调教好了,又亲自放在自己儿子房里的,相处十几年的人,怎么几日不见,突然变成飞天夜叉、杀人狂魔了?

李茉看看脸色苍白的世子夫人,看看难以置信的曹大公子,又看着神色变幻的国公夫人……魏国公看她眼神乱飞,不悦道:“你有话说?”

“祖父垂问,新妇斗胆说几句实在话。婆母不必惊讶,今日的结果,不正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自觉曹大公子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公主都不配,我更不配。主人家这样的态度,奴才们自然要主动替主分忧。指桑骂槐的张妈妈打前锋、一唱一和的红珠是帮手,两个先锋折戟沉沙,干脆毒杀红珠,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即便不能休妻,也能从此压服,任由你调教。”

“红叶和碧桃,是婆母打发到李家,想让她们装做我的陪嫁丫头。被我礼送回来之后,红叶的日子想必不好过。板上钉钉的通房妾室成了弃子,一念之差想着杀了姐姐博出路。那个张妈妈刚巧就是碧桃的生母,说来说去,都是婆母一手安排的。”

“不是……何曾……”世子夫人被儿媳揭穿安插人手不成的事情,羞愤欲死,喃呢着不肯承认,她就是想调教新妇,让新妇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日子,怎么就牵扯到杀人了!

李茉看着她吓得发白的脸色,心中猜测她也许真没有料到这样严重的后果,魏国公府家风很好,也没听过残害奴仆、虐待下人的。世子夫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权利究竟有怎样的威能。

“唉……”李茉长长叹息一声:“既然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要问国公一句,这婚事,还结吗?”

魏国公饶有兴致问道:“陛下赐婚,你还有不结的办法?”

“性命攸关,必须想办法啊。”李茉诚恳道:“世子夫人如此抗拒,下人揣摩上意,才有今天这出。日后这样的事情不知多少,我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愿每天和人斗法,睡觉都要睁一只眼。若是真不想结亲,过些日子我便称病往京郊庄子上住着,受道祖感染出家修行。”

“你不是自认无错吗?出家岂不是委屈你了?”魏国公语带嘲讽。

李茉依旧真诚:“过三五年,等风头过去,再还俗就是。您也知晓我的委屈,嫁妆任由我带走,再补偿我一笔银钱便是。”

“我国公府就这么让你看不上?”魏国公不相信,李茉会这么轻易放弃。

“曹大公子一表人才,您和夫人慈和友善,国公府富贵无双,京都闺秀抢着嫁的好地方……但是,性命要紧啊。”这一叹,李茉也是真心实意。虽早知齐大非偶,不知能闹到这个地步。

李茉从始至终都很诚恳,一直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先前或许桀骜了一些,但魏国公看得明白,人家真不在乎公府富贵。

魏国公一锥定音:“婚事御赐,不容更改。既然刁奴欺主,按照家规处置了就是。”

既然李茉是个明白人,魏国公就愿意留下她,给她撑腰,让她诞育国公府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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