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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角三角函数的基本关系式懂了吗？”

“和角公式和差角公式弄清楚了吗？”

“会背等差数列通项公式了吗？”

“错题归纳好了吗？”

……

攀上隔间门顶部的女老师妙语连珠,严厉质问鹿苗和字符串的学习进度。

鹿苗摸一下脸蛋，幸好没有摸到唾沫。

她退到墙根处，捂住耳朵站在蹲便器旁边,俨然逃学的学渣。

至于旁边的字符串#ff0000,贴着隔间板悬浮,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们是我见过最差的学生！你们现在敷衍老师就是敷衍自己,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对不起你们的父母……”

鹿苗在心里哼歌。

翻上门顶的女老师气得花容扭曲，吧唧吧唧地啃咬门顶。

没多久，无可奈何的女老师爬回地面,门外响起往外走的高跟鞋脚步声，而且脚步声非常用力。

鹿苗悄然松一口气。

待“笃笃笃”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她才踢一脚#ff0000。

对方没有反应,不动。

“喂,你活着就吭一下声。”她低声试探。

她看不出对方是装死还是真的没有反应,想用电筒戳一下它身上的“0”。但想到可能会戳到对方的致命死穴，她收回电筒并开门出去，到对面的隔间静静。

一下子获得太多信息，她需要时间梳理。

她没有关隔间门，盯着对面一动不动的#ff0000沉思。放在地上的手电筒,直射对面隔间。

如果#ff0000异动,她第一时间防备。

两侧的隔间板留有暗红的血迹，她安静地伫立在血污之间，朦胧黯淡的光晕映白她的下巴。

首先，游戏开始前需要选择角色,共有三个角色。

虽然他们操控的像素格小人看不出角色的外观，但是不代表不会施加在进来的人身上。

其次进来前,每个人都需要找钥匙。

就是说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有一把钥匙，根据规则提醒“记住你的钥匙颜色”，她推测每种角色获得专属颜色的钥匙。

底下的白光显得鹿苗的黑眸幽亮幽亮。

她质问#ff0000时刻意压低声音，卫生间外面的女老师没道理能听见，然后进来抓人。

如果不是她吸引女老师来，就是对面的#ff0000吸引的。所以曾经出现一大片字符，是它在说话？

女老师曾经说“你们”。

鹿苗如梦方醒，目光如炬。

字符串怪物也是“学生”，也是进来的人！

换言之，不同的规则针对不同的角色，每个角色的认知受到影响，正如她只看到对方是一串字符，反之，她在对方眼里也不是人类。

那么，冒出的一大片字符其实是叫声？

哪一种叫声会重复一个字或者一个词语？

滚开？

滚开滚开滚开滚开滚开？

不像，太傻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不太像，除非字符串怪物是复读机，否则没必要重复同一组词语或者同一个字。

它原本也是人，那么人的叫声通常是“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点点头，要推翻看书变成字符串怪物的猜想。

看书受到精神污染前，字符串怪物已经存在。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不过需要找到其他笔记本作为依据，证实猜想是否正确。

对面隔间的#ff0000依旧没有动静，像贴在隔间板上的贴纸。鹿苗不再管它，走出隔间找笔记本或者留言。

而后，她关掉手电筒，轻手轻脚地离开卫生间。

狭窄昏黑的走廊十分安静。

鹿苗的双眼已经重新适应昏黑的环境，她单手摸着墙壁前进。